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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二百零六章 抓錯了鴛鴦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6646 2024-01-31 01:12

  “你不服氣呀!
”小丫頭雙手叉腰,一邊蹦一邊嚷道,“我就長肉我就長肉,我吃肉長肉那是天經地義的!
不像你,吃肉長蟲,從頭壞到了腳!
哼,壞人!
踐人!

  鄭憾樂得好像停不下來了,一直在那兒笑,氣得人家小姑娘臉都紅成桃子了。
好容易他止住了笑,往窗邊一靠,抄手問道:“哎,胖兔兒,你吃飽撐着是吧?
沒事兒把我約出來罵,誰借你這膽子的?

  “什麼我約你的?
明明是你約我姐姐的嘛!
”小丫頭回嘴道。

  “什麼?
你說是我約你姐姐的?
”鄭憾的笑容在臉上瞬間僵住了。

  “對啊!
是你寫信給我姐姐,說約今晚到這兒一聚的,你還不承認了?

  鄭憾心裡一沉,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壞了,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什麼圈套?
”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我根本沒寫信約過你姐姐,反倒是收到一封姐姐寫來的信,說約我今晚在這兒見面!

  “你少瞎掰了!
我姐姐怎麼可能會寫信給你?

  “别說了!
趕緊走!

  鄭憾拽上那小丫頭正要下樓時,衛匡忽然急急忙忙地沖了上來:“殿下,樓下來了一群人,看情形是要往這閣樓上來!

  “可惡!
咱們中了别人的道兒,得趕緊離開!
”鄭憾惱火道。

  “她是誰?
”衛匡一臉茫然地看着那小丫頭問道。

  “你别管她了,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兒吧!

  “可那些人已經圍到樓下了,離開不容易啊!
更何況,還帶着一個人!

  鄭憾快步走到窗邊往下一探,一幫子人,黑壓壓的,大約有十多個,果真圍堵在了樓門下,想從正門出去是不太可能了,順着閣樓往下爬倒是有可能的,但這小丫頭肯定不敢啊!

  就在鄭憾皺眉思量時,閣樓頂梁上忽然掉下一個黑影,把這三人都吓了一跳。
衛匡連忙拔劍低喝道:“誰?

  那黑影緩緩站了起來,語氣輕松诙諧道:“是我,你以為是誰呢?

  且說樓門外那撥人,小心翼翼地撥開了插栓,然後蹑手蹑腳地爬上了閣樓。
其中一人伏在樓梯上偷偷地往裡看了幾眼,又縮回身子去對領頭的将領說:“是了,沒錯,上面就兩人,一男一女。

  那将領竊笑了笑:“好,一男一女就好!
聽着,上去就給我圍住了,千萬不要讓鄭憾從窗戶那兒跑掉,那咱們今晚就白忙活了!
走,上去!

  這幫子人蹑手蹑腳地挪到樓梯口,忽地就沖了出去,迅速将坐在窗邊說話的“一男一女”給圍住了。
那将領是最後才現身的,走得大搖大擺不可一世,呵呵了兩聲後說道:“怎麼這麼巧啊?
我巡邏到這附近發現閣樓上有異樣的動靜就上來瞧瞧,沒想到卻抓了一對夜會的野鴛鴦啊!
兄弟們,讓咱們來好好瞧瞧,這對野鴛鴦到底是誰啊?

  那“一男一女”對窗而坐,沒有轉身,也沒有回話。

  那将領見這二人不說話,越發地得意了起來,雙手叉腰來回走動:“别不好意思啊!
敢來這兒私會,必是有膽量的,這會兒認慫了,是不是太叫你旁邊那位姑娘寒心了?
我要沒認錯,您是金印王殿下吧?
殿下,您可真有閑情逸緻呢!
眼前立馬就要迎娶美貌的千鈞公主了,夜裡卻又來與别的姑娘私會,您說您會不會忙得有點過頭了呢?

  那“男的”忽然緩緩起了身,這幫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下半步,都知道金印王身手賊好,誰不想當那頭個被揍的。

  不過,當那“男的”緩緩站起身來時,領頭的那将領覺察出了點不對勁兒,因為金印王身材魁梧高大,至少得有七尺,怎的眼前這人更像個女子的身量呢?

  “你不是金印王?
你到底是誰?
”那将領臉色微微變了。

  那“男的”玩了玩手中的短笛,慢慢地轉過了頭,帶着調侃的語氣對那将領說道:“你到底從哪裡看出我像金印王了?
你到底又為何如此笃定在這樓上與人私會的一定是金印王?

  “江……江夫人?
”那将領徹底傻眼了!

  “真是好荒謬!
”那女的也站起了身,轉頭向呆若木雞的那将領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如今咱們錦城的将領都是這麼蠢不可及的嗎?
看着人就說私會,看着人就說金印王,喂,你到底長眼珠子沒有啊?
哦,我認得你,你是大國公府上那位鄭夫人的侄兒對吧?
你什麼意思?
憑什麼污蔑我和林姐姐在此私會?

  “這……”那将領像連喝下了十碗啞藥似的光張嘴,發不出一個聲兒來――親娘啊!
不明明說好是金印王鄭憾和百家三小姐百如香的嗎?
怎麼又變成了江應謀家的林蒲心和百家五小姐百如绫了?
哎喲喂,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真是莫名其妙啊!
”身着男裝的無畏用短笛敲打着手心,緩步走到了那将領跟前,“你這到底是來巡邏的還是特地來捉殲的?

  “我……我真是來巡邏的……”

  “那為何看都不看清楚就說我的金印王,說金印王在此與人私會?

  “我認錯了……”

  “你眼珠子長那兒果然是擺設是嗎?
我的身量和金印王那身量能比嗎?
眼珠子稍微好使點的都看得出來,完完全全是不同的兩個人,你卻一口咬定是金印王,我問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真的是認錯了……”

  那将領正面紅耳赤地辯解着,江塵忽然拽着一個人上來了。
江塵将此人往無畏跟前一扔,說道:“夫人,我在樓下捉了個探頭探腦的,您瞧瞧這是誰?

  無畏往地上一瞧,隻見地上趴着一個中年婦人,面皮子紫紅紫紅的,慌裡慌張,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
她正待發問,旁邊的百如绫卻認了出來,手指那婦人喊道:“她不是鄭夫人身邊的阮姑嗎?

  這一聲嚷讓地上趴着的那婦人更無地自容了,像個烏龜似的縮着腦袋,恨不得立馬找個洞鑽了!

  “在哪兒找着她的?
”無畏問。

  “就在一樓。
這幫子人進來之後,她趴在樓門邊聽了聽動靜,跟着又走到樓梯口那兒聽動靜,被我抓了個正着!
”江塵得意道。

  “抓得好,”無畏眼含鄙色地盯着那夫人,哼哼了兩聲道,“這下我倒是想聽聽鄭夫人打算怎麼解釋了。
一個侄兒,一個貼身侍婢,這兩人都齊聚到這天星閣來捉殲,到底是想捉誰的殲呢?
她就當真閑得那麼無聊嗎?
江塵,派人去跟金印王說一聲,讓他來收人!

  過了沒多久,鄭憾和衛匡“大搖大擺”地出現了,無畏将事情像走過場似的跟他交待了一遍,然後鄭憾就吩咐衛匡把阮姑和那将領帶了回去,其餘人也都打發了。

  待人都走淨了,鄭憾這才露出一絲笑容,沖無畏挑了挑眉眼:“今晚真多虧你了,說到底,還是你替我想得最周到!

  “哎,這你就說錯了,”無畏擡手道,“替你想得周到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家江公子。
若不是他讓我來這兒,你今晚就得被人捉殲成雙,百小姐也得白白受了冤屈。

  “他?
他怎麼知道鄭夫人想設計陷害我?

  “還記得今日白天他去過你府上嗎?

  “記得。

  “衛匡送他離開時,正好有人來送信。
那送信人路過他身邊時,他嗅到那人身上有一股硫磺味兒,一個送信的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大一股硫磺味兒呢?
當時他便有些起疑。

  “之後呢?

  “之後他便讓江塵跟蹤了那個送信的,發現那個送信的與阮姑的男人碰面了,碰面之後還收了阮姑男人一小袋東西,看上去像是銀子之類的。
之後,這人就回了一間小鋪,而那間小鋪是專門賣煙花爆竹的,所以他身上才會有一股難以去除的硫磺味兒。

  “那他怎麼不提前來跟我說一聲?
他故意的吧?

  “倘若提前告訴你了,你還會來嗎?
你不來,咱們怎麼能抓着鄭夫人的侄兒和侍婢呢?
”無畏笑道。

  “所以,是拿我當誘餌是嗎?
”鄭憾好不郁悶。

  “你這個誘餌也很值啊!
有了鄭夫人的侄兒和侍婢在手,鄭享可又栽在你手裡一回,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呵,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家江公子了?

  “不客氣,”無畏面帶微笑地回禮道,“咱們如今也算是同坐一條船了,互相幫助那是應該的,隻要到最後能把魏氏的老巢找出來就行了。

  “你們這也叫互相幫助?
呵,我算見識了!
回去告訴江應謀,稍後再找他算賬!
走吧!

  翌日上午,鄭享步伐匆忙地邁進了齊樂殿。
此時,殿内已有人在等着他了。

  “大國公,尊夫人呢?
”鄭憾表情陰冷地看着他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夫人近日來一直身子不爽,卧床已有好幾日了。
今日王上忽然傳召,她本想掙紮着起身來見的,可實在是支撐不住,所以就隻好由我進宮來替她回話了。
王上,不知您忽然召見我夫人有何要事呢?
”鄭享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鄭桓道:“昨夜,鄭夫人身邊的侍婢阮姑和她的侄女兒阮秀無故闖入天星閣,說要拿憾弟的野鴛鴦,結果卻驚擾了正在天星閣上觀星望月的江夫人和百家的百如绫小姐,找她來便是想問問,這二人如此膽大妄為的行徑可是受她所指使?

  “哦?
”鄭享這一聲哦可謂抑揚頓挫,臉上那驚訝無辜的表情也可算淋漓盡緻了。

  “怎麼?
大國公是一點都不知情?
”鄭憾瞥了他一眼冷冷問道。

  “這話怎麼說的?
我如何能知?
這事兒隻怕我夫人也不知情。
我不是說了嗎?
她近來抱病在身,卧床好幾日了,那阮姑和阮秀背着她做過些什麼她哪裡知道?
王上,竟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鄭享一臉無辜地辯解道。

  鄭桓道:“我也願裡面真有所誤會,不然國公您可難交待了。
他二人闖入天星閣要捉憾弟的野鴛鴦,其心簡直可誅。
明知憾弟不日後将大婚,他們居然還去捉憾弟的野鴛鴦,那不是叫咱們鄭國丢臉于夫聰國嗎?
讓夫聰國的人知道憾弟大婚前還去幽會别的女人,這不是有心挑撥咱們兩國的關系嗎?
這隻是其一。

  “是是是,王上說言甚是!
”鄭享連聲附和道。

  “其二,你們國公府就非要同江應謀過不去嗎?
三番五次地找他的麻煩,昨晚人家江夫人隻是邀約了百如绫小姐去天星閣觀月,你家那兩位便領着人去捉什麼野鴛鴦,這叫什麼事兒?
成何體統?

  “是是是!
确實十分放肆了!
”鄭享又和顔悅色地附和道,“我願親自登門向江公子請罪,以免傷了咱們和炎國的和氣,您看成嗎?
另外,阮姑和阮秀這回竟做出這等荒唐可笑的事情,正如王上您所言,其心可誅,但請王上相信,他們二人對鄭國是忠心耿耿的,絕對不是想要挑撥咱們鄭國與夫聰國的關系,想必這隻是一個比較荒唐的誤會罷了!

  “國公真是好口才,三言兩語就将事情說成了誤會,我看這當中沒有那麼多誤會吧?
”鄭憾不屑道。

  “難不成你想說是我為了挑撥咱們鄭國與夫聰國的關系,指使那二人鬧出來的?
這樣做對我,對咱們鄭國有何好處?
我身為大國公,理應輔佐王上治理國家,一切都會國家利益為首,我又怎會幹出那樣的事情來?
”鄭享攤開手振振有詞道。

  “您别上火,”鄭憾瞥着他蔑笑道,“我沒有說您背棄鄭國的意思。
但國公府裡那麼多人,您能一一管得過來嗎?
您是沒有背棄鄭國的意思,但不等于說阮姑和阮秀沒有。

  “鄭憾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阮姑和阮秀很有可能是敵國或者有異心的人安插在您身邊的細作。

  “簡直荒謬!
”鄭享怒而掃袖道,“鄭憾,你别借題發揮!
把一個小小的事情鬧得跟捅破了天似的!
我國公府内的人個個都是清白忠誠的,絕沒有一個對鄭國不忠!
我知道你向來與我在政見上很有不同,但你也不能借着這事兒污蔑我國公府啊!

  “是不是污蔑審過阮姑和阮秀之後不就知道嗎?

  “誰知道你會不會刑訊逼供?

  “難道就讓這事兒真的當個荒唐的誤會了了?
您能自己騙自己,可您不能逼着其他人也像個傻子似的騙自己!

  “鄭憾,你太目中無人了!
你罵誰是傻子?
我好賴還是你的長輩!

  “既是長輩,就該拿出點氣度,而不是在這兒竊詞狡辯!

  “混賬!

  “二位!
”鄭桓見他們就要吵起來了,不得不出聲勸解,“都是為了鄭國,何必動怒呢?
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咱們坐下來說話如何?

  “王上!
”鄭享拱手道,“我鄭享是什麼人您應該一清二楚,我對鄭國如何您也該一清二楚!
我絕不容許有人随意地污蔑我以及我國公府的人!
王上,如今那阮姑和阮秀在何處?
将這二人交給我,我必定能給王上一個滿意的交代!

  鄭憾聳肩冷笑了笑:“交給您?
大概也就是個手起刀落人頭滾的下場吧?
您别指望我會把阮姑和阮秀交給您,人是我抓的,要審也該我由我來審!

  “王上,讓鄭憾來審,他必定會胡編亂造,陷我于不利,還請王上明鑒,将那二人交給我來審!

  “你審就不會胡編亂造了?

  “我堂堂大國公豈會幹那樣的事情?

  “隻怕您從前已經幹了不少了吧?

  “你……王上……”

  “二位都先歇一歇吧!
”鄭桓有點頭大了,“你們一人一句,孤都不知該如何決斷了。
二位都是我鄭國的棟梁,國之支柱,理應攜手交好,怎麼反倒還劍拔弩張了呢?

  鄭享問:“那王上可有決斷了?
阮姑和阮秀到底交給誰來審?

  “唉,你們二位都吵成這樣了,孤以為還是不用審了吧?

  “不審怎麼行?
此事糊裡糊塗地就過去了,那我金印王的顔面往哪兒擱?
不行,一定要審個一清二楚!
”鄭憾堅持道。

  “這……”鄭桓有些為難了。

  正僵持不下時,有侍臣來報,說百老先生在殿外求見。
鄭享一聽他來了,心裡隐隐感覺到不好,臉色都變了。

  侍臣攙扶着百老先生進來後,百老先生正要行禮,鄭桓忙擡手道:“老先生不必如此,請坐下說話吧!
此時進宮,莫非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百老先生不肯入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微微顫抖道:“王上,老臣雖已辭官歸隐,但決計不讓人欺負到這個份上!
昨夜,老臣那小曾孫女不過是出去跟江夫人賞賞月,居然被人說成是去私會,這簡直是明目張膽地往老臣臉上抹黑呀!

  鄭桓斜瞟了鄭享一眼:“您……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百老先生點點頭道:“老臣真是沒想到,如今國公手底下的人已經張狂成這樣了!
俗話說,狐假虎威,狐狸在外面顯擺出來的威風不就是仗着主子老虎的能耐嗎?
主子不縱容,那狐狸能那麼嚣張?

  鄭享忙道:“百老先生,此事尚未查證清楚,您别聽人家說那麼一兩句就信上了……”

  “還沒查清楚?
”百老先生用他的拐杖使勁地在地上戳了兩下,怒氣沖沖道,“那國公你說還要怎麼查清楚?
我那小绫兒回來跟我說,說:‘祖祖,那些狗腿子一上閣樓就嚷着金印王你好大膽兒,眼前立馬要大婚了,還跑來這兒與人私會,簡直是在給鄭國蒙羞!
’。
你聽聽,王上您也聽聽,這還叫人話嗎?
我家小绫兒那麼乖巧的,居然說她跟金印王殿下私會,這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

  鄭享道:“那都是誤會……”

  “有這麼荒唐的誤會?
那我也真是聞所未聞了!
”百老先生白了鄭享一眼,譏諷道,“這樣的誤會怕也隻有國公手底下人才能幹得出來,因為壓根兒辦事都沒用腦子的!

  “百老先生……”

  “國公可還記得?
先王托孤于你之時,你是怎麼說的?
你說必以鄭國之憂為憂,必以王上之命為先,恪守己任,勤力輔佐。
如今呢?
你手底下的人胡來,你就可以當沒事兒似的了了?
這還叫恪守己任,勤力輔佐?
此事若不給我個交待,我就上先王王陵那兒哭去,我讓先王給我做主!

  “您這不是胡鬧嗎?

  “呵!
隻許你手底下的人胡鬧就不許我胡鬧了?
如此不公允,你還做什麼大國公?

  “百老先生……”

  “王上!
”百老先生微顫顫地往地上跪去。

  鄭桓忙讓人攙扶着他,以免他摔着了,且說道:“您是我父王的恩師,您快别這樣了,我父王在天之靈會怪我的!

  百老先生不肯,推開了侍臣過來攙扶的手,跪着道:“王上,老臣就算拼出這條命去,也得問您讨個公道回來!
老臣那一門的清譽絕對不容許被這樣的人随意玷污了!
王上若不肯,老臣便長跪在此,直至王上答應為止!

  鄭桓連忙起身,繞出去扶起百老先生道:“您老放心,孤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一定給!
那什麼……憾弟啊,此事就交由你去審了,務必要審出個清楚明了的結果,明白了嗎?

  “王上……”鄭享臉色瞬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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