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過去，翠兒和趙政委來了，見着楊林各有不同的表情。
趙政委的高傲自大，不宵一顧。
翠兒的一臉驚愕，什麼怎麼叫上我來了。

　　趙政委來到楊林面前，怒氣沖沖地說：“叫我來做什麼？
你本事，你自己做！
”

　　楊林覺得趙政委火氣越來越大，沒有把他這個連長放在眼裡，雖然你長幾歲，但是不能在戰士們面前沖自己發火啊！
他先笑了笑，然後收住笑容說：“趙軍！
我們不是抗日，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搭檔！
憑你那點能力，我楊林真瞧不起！
”

　　趙政委臉一下子紅得像火烤似的。

　　“我叫你來，不是叫你來向我發火的。
若真想發火，你可以上前線去消滅幾個日本鬼子，那才叫本事！
我楊林叫你來，一是尊敬你，二是讓你看清楚楊天貴一家人是什麼人，也就告訴你，國民黨真正面目！
”楊林發起火來，翠兒也發抖。

　　李良跟在後面，見着翠兒手裡拿着一本子，看樣子剛從鎮上買來的。

　　“走，我們先去審問一下張富玉！
”楊林說。

　　進了一道門，然後左轉進了二道門，李良推開二道門，看着屋子裡火爐邊坐着幾七八個人。
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戴着眼鏡，見着楊林一臉委屈地說：“楊連長，你終于來見我了！
”

　　“怎麼了？
凍着了？
”楊林笑着說。

　　“我可真不知道他們是土匪。
我以為他們是國民黨軍人！
”老頭委屈地說。

　　“――你叫張富玉吧？
”楊林問。

　　“是的！
”

　　“你和我說這話，我不愛聽！
我也不是小孩子，你說不是土匪就不是土匪了？
全鎮上的人都說他們是土匪，你說不是，那不是說謊嗎？
”

　　張和生跑了進來，沖着張富玉吼道：“張富玉。
你别撒謊了！
每年你偷偷摸摸地給秃頭山的土匪送糧食，暗裡勾起土匪搶鎮上其他人家錢财，還殺人縱火。
若那家女孩子長得漂亮，你去告訴他們。
巴不得搶去當老婆！
”

　　張富玉瞪了一眼張和生，然後慢慢騰騰地說：“張和生，你說我和土匪有來往，請問，你的證據在那兒？
”

　　“我若是連長，老子一槍把你崩了！
你不但和土匪有勾結，還和日本鬼子有勾結！
為什麼日本鬼子駐我們鎮，而不去其他地方。
因為你兒子張波濤是日本鬼子的漢奸走狗！
”張和生憤怒地說。

　　張富玉耷拉着頭。
沒有吭聲。

　　一位中年婦女，一身豔妝，奸笑着說：“你們不敢動我，我哥可是國民黨軍隊裡的紅人，我捎信給我哥說，你們八路軍欺負老百姓，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

　　楊林叫翠兒記下剛才對話記錄下來，趙政委站在一旁，臉色略顯尴尬。

　　“張富玉，我們也不折騰你們一家人。
依說，我們可以把你們一家人槍斃的。
為了抗日，希望你以後别欺詐老百姓了。
老老實實地生活，别再與土匪和日本鬼子來往了。
我們八路軍也就不追究你的不責任了。
否則，我可以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楊林說到，也能做到！
”楊林兇狠狠地說。

　　楊林說完，轉身走出來了。

　　李良跟在後面，說：“楊連長，還要去楊天貴那兒嗎？
”

　　“肯定要去！
”楊林臉色發綠，不時看一眼趙政委一眼。
趙政委眼睛裡沒有一絲精神，像個木偶。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翠兒跟着楊林，疑惑地問：“哥。
你叫記錄這些做什麼？
”

　　“這就是證據！
趙政委和楊岚楊秋風說楊天貴不是土匪，他們是國民黨軍人。
我們逮捕他們是違反了國共兩黨的聯合抗日條約！
你記下來，若上級領導來調查我，我可有證據拿出來，别讓小人把我自己陷害了！
”楊林吹毛求疵地說。

　　幾個人來到右則一座石房子裡，門前沒有石獅子，而是兩棵槐樹，樹葉茂密，如車蓋，也像一把大傘。

　　門前站着兩排戰士，一排約十人左右，看來李良是擔心他們逃走。

　　走進大門，接着又站了兩個戰士，左轉進了一間小房間，屋子裡燈光昏暗，隻見着一盞油燈亮着。

　　楊天貴和三個國民黨服裝的中年人坐在火爐邊烤火，蓬頭垢面，嘴裡還叼着香煙，眼神呆滞，見着楊林們進來，震驚了不少！

　　“這是我們楊連長和趙政委，請你們注意了。
他們有話要問你們，有問必答！
”李良兇狠的表情，嚴厲地說。

　　楊林見着他們，冷笑着說：“今天我來，也不是為了别的，也想證實一下，你們是不是秃頭山的土匪！
剛才我們去見了張富玉，從他的口中得知，你們是秃頭山的土匪。
我現在問你們，你們是不是秃頭山的土匪？
”

　　楊天貴看了一眼楊林，然後笑了笑說：“楊林，我知道你要陷害我！
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方法來陷害我啊！
我楊天貴雖然不是*員，至少我也是一個愛國人士！
我參加國民黨同樣是抗日，我們被日本人埋伏，逃到了秃頭山，你不但不救我們，還逮捕我們，甚至陷害我們，冤枉我們是土匪！
你良心何在啊？
”

　　“楊天貴，你說你是國民黨就是國民黨啊？
你證據呢？
老百姓都知道，秃頭山藏的是土匪，你們跑到秃頭山去，不是土匪是什麼？
不要以為穿了一身國民黨的服裝你們就是國民黨的軍隊了！
我們趙政委說了，國民黨不是土匪，那麼你們為何跑到秃頭山去呢？
――依我說，你們就是土匪！
”楊林說。

　　楊天貴立即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本子，遞給楊林說：“這是我的軍官證！
你看一看，我是不是土匪！
”

　　楊林拿過軍官證一看，果然是楊天貴，原來楊天貴還量個連長，讓他非常意外。

　　“這證我從來沒有看見過，我拿去仔細研究一下，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向上級領導請示一下，他們說放了你們，我們就放人。
但是，我肯定要給上級領導說，你們犯了錯，殺了大批老百姓，這個仇又怎麼算？
”楊林冷冷地說。

　　楊天貴這下可完了，一句話楊林要為難他，瞬間，奸笑了着說：“楊林，我不是土匪，他們三個才是土匪！
我沒有殺老百姓，當時為民逃命，我才跑到秃頭山的！
我求你放過我！
”

　　三個坐着的中年人頓時傻眼了，一把着楊天貴，怒目橫眉，掄起拳頭準備打楊天貴，幾個戰士阻止了。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捋了捋胡須說：“老子是土匪，也是想抗日才收留你楊天貴，現在可好，你為了保命竟然出賣老子們。
老子給你說，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殺了不少人，我可以證明！
你在星光鎮，殺了張秀才家一家人，甚至你還蹂躏了他女兒！
”

　　“――放你娘的屁！
老子蹂躏張秀才的女兒了嗎？
”楊天貴紅着臉罵。

　　“你親口給我說的！
不相信，你們可叫張秀才的女人來問話！
”

　　張和生鑽了出來，對楊林說：“沒錯！
張秀才一家人一個月前遭人殺害，唯一是剩他如花似玉的女兒沒有死，當大家發現時，她一身*，抱頭在院子裡哭泣，現在變成了瘋子，前天被一個老尼姑帶到鎮上一個庵子裡去了。
”

　　楊天貴聽了張和生一說，頭低了下去，沒有說話了。

　　“楊天貴，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老百姓不會放過你！
”楊林狠狠地罵道。

　　楊要正準備走，另外三個人，便急了，剛才那個中年人，突然上前來拉着楊林，說：“楊連長，我們是土匪，現在我們不想當土匪了，想加入八路軍，求你收留我們吧！
”

　　楊林厲聲道：“怕死了嗎？
早的時候，為什麼不加入我們八路軍？
”

　　“楊連長，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八路軍，後來楊天貴來了，我們便加入了他們！
”

　　“現在說太晚了！
”楊林說着便走了。

　　趙政委聽了剛才楊林與他們的對話，非常不滿，出了門便對楊林說：“楊林，既然他們想加入八路軍，我們就接收他們吧！
”

　　“不行！
他們犯了天理不容的錯，我們應當處決！
――殺一儆百！
”楊林憤怒地說。

　　“楊林，你是在犯錯誤！
”趙政委怒罵道。

　　楊林沒有理睬他，走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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