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都不用找。
燕銘循聲就走到了訓練場外面。
守在訓練場門口兒的,不是别人,正是鬥行陀。
這個家夥急得手腳都停不下來的,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燕銘笑道:“怎麼了?
丢心了?
”
鬥行陀看到燕銘,急走幾步上來,說道:“圖靡哥,你說你家的兩個小子,太不厚道。
讓那些當兵的上去練習新式武器,可卻不讓我這個當将軍的練練。
”
燕銘看着鬥行陀,笑道:“走,進去看看。
這兩個小子若是這樣不懂得尊老愛幼,就揍他們一頓。
”
“耶,那可不行。
兩個小子是我的幹兒子,不能動的。
”
鬥行陀認真的說道。
燕銘哈哈大笑。
這麼些年,頭曼部的人一直喊他圖靡家的。
這種稱呼,讓燕銘的感覺很好。
兄弟二人肩并着肩走進了訓練場。
遠遠的,在訓練場的一隅。
後面是一個高高的小山。
這座小土山,正好可以作為靶場後面阻擋脫靶子彈的障礙。
看到燕雲中這樣因地制宜,利用土山,燕銘暗中點點頭。
燕銘的到來,早就有軍兵看到。
大聲的問好施禮。
燕雲中看到自己的爹,新北城真正的主人到來。
立刻命令所有人,子彈退膛,停止射擊。
燕銘來到跟前,燕雲中早就跑過來,說道:“爹,你看我們練習的怎麼樣兒?
”
燕銘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走到訓練場,看着遠處的靶子,不由得噗嗤一笑。
一伸手從邊上一個士兵之中拿過來一把槍。
用手掂量了一下,這槍做的是真夠趁手。
燕銘雖然不是專業玩兒槍的,但是怎麼上膛,怎麼開槍,還是知道的。
端詳了半天,在心裡做了幾次預演,燕銘才以看似熟練的手法直接把槍子彈上了槍膛。
燕銘把槍托緊緊的抵在肩膀上,瞄準了遠處的标靶,手指微微一動。
那步槍發出乒的一聲響。
遠處的标靶上面,紋絲不動。
燕銘皺了皺眉。
這槍的後坐力還是不小的。
他試了試,扣住槍鈎不動手,那步槍竟然發出了塔塔塔三聲連續的槍響。
雖然被後坐力震的肩膀有些不舒服。
燕銘還是感到開心。
這槍和後世恐怖分子使用的俄羅斯槍械很像。
竟然能三連發點射。
在感覺一下強大的後坐力,射程應該也是很好。
放長擊遠,這是燕銘需要的效果。
他要讓劉徹知道,什麼燧發槍,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這才是真正的火力槍械。
甚至,還有激光武器。
隻是他現在還沒有技術基礎去搞這些。
畢竟後世的激光武器已經普及開來。
這種純粹的機械槍械,已經算不上先進的東西。
隻可惜,燕銘這兩輩子是第一次開槍,竟然連續兩次都脫靶了。
燕銘微微搖頭,看着遠處的靶子,忽然說道:“不對啊。
這個靶子不對。
這是射箭的靶子。
練習槍械,應該用更好的靶子。
槍械,是高精度射擊的東西,和弓箭不一樣。
所有的士兵,要做到在戰場上開槍殺人,才是完美。
靶子得換。
”
“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靶子。
怎麼換啊?
”
燕雲中倒是沒想明白這射箭的靶子有什麼不好。
“我跟你說,這槍械可不是這麼練習的。
上來就突突突一通打。
不等打仗,子彈都讓你們浪費光了。
”
燕銘想到了後世,練習射擊,都是先練習端穩搶。
若是槍都拿不穩,打的肯定不準。
把自己的想法兒說了,燕雲中立刻領會了燕銘的意思。
讓所有的士兵把槍膛裡的子彈都退出來,練習拿槍。
燕銘則背着手,向着一邊的休息室走去。
裡面有紙筆,他拿過來,随手畫了一個靶子。
上面帶着十環的阿拉伯數字。
燕雲中看懂了燕銘畫出來的東西,一下就明白了。
不由得一伸手贊歎道:“爹,我說我和哥哥怎麼這麼厲害呢?
這都是您遺傳下來的啊。
”
燕銘伸手錘了他一拳,笑道:“小子行啊,竟然連遺傳都知道了。
”
“還行,一般般。
”
燕雲中臭屁的說道。
“别貧嘴了,子彈省着點。
蛋殼要回收。
去吧,以後用這個靶子練習。
槍槍十環的,有獎勵。
”
燕銘說道。
燕雲中一溜煙兒的跑了。
過了不多一會兒,燕銘就看到了一個個士兵,木頭橛子一般端着槍,呆呆的站着。
“每個人十發子彈,一會兒換上新的靶子。
打的準的,環數最多的,有獎賞。
”
燕雲中大聲說着。
燕銘從休息室走了出去,燕雲中看到了,要過來。
燕銘擺了擺手,自顧的走了。
燕雲中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性格,知道他一定是去大哥那邊了。
“去,跟着城主,到地下去。
”
燕雲中對身邊,一個機靈的小兵說道。
那小兵身子一挺,一溜煙的跑到了燕銘的身邊,恭敬的說道:“城主,我帶你到大公子哪裡去。
”
“嗯?
他那裡我還找不到麼?
”
燕銘笑道。
小兵笑笑,沒有做聲。
燕銘也沒有趕走小兵的意思。
他走出去,看了看,不遠處有個山包。
和靶場之中的山包一樣,都是土山。
不過這個山包比較大。
燕銘微笑一下,向着山包走去。
小兵看到燕銘的取道方向,嚴重漏出意思錯愕的意味兒,緊緊跟上。
“這個山包的确不錯。
你們很會選擇地方。
這裡有多少士兵駐守?
”
燕銘問道。
小兵立刻回答道:“一千人,都是精兵,是韓嫣将軍訓練的。
”
燕銘點點頭。
走到跟前,也沒看到軍營。
隻是草叢之中有些動靜,看上去很自然。
“韓嫣訓練的人,的确不錯。
都出來,讓我見見。
”
燕銘說道。
一個身影蹭的一下,從草叢之中竄了出來。
“侯爺。
”
澄心的聲音想起。
燕銘看到澄心的一瞬間,忽然恍然大悟,說道:“我說你怎麼總也不在家。
原來在這裡擔着職務呢啊。
”
澄心還是不習慣叫燕銘城主,依然喊着侯爺。
“帶我進去。
”
燕銘說道。
澄心點點頭,吹了一聲口哨。
山上一陣動靜之後,土山山腳下,一塊土忽然整塊兒翻開,漏出了一個暗門。
(感謝“無淚懶蟲”的大賞!
才看見,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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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移動的二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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