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出手,四周的人都安靜想來。
就連那被馬肉扔進嘴裡的人也翻了翻白眼,悄然坐下。
“吳迪老爺子,你這一手飛鳥投林的功夫,還是那麼精準!
”紅绫微微一笑,一排皓齒璀璨了衆人的雙眼。
“紅绫姑娘見笑啦!
”吳迪一把年紀,受到紅绫的稱贊,高興的仿佛小孩子一般,臉上甚至出現了紅暈。
這紅绫一舉一動,都帶着一股魅惑之意,顯然是練過的。
就連燕銘身邊的澄心也都看的眼睛發直。
隻有燕銘對紅绫有免疫力。
說白了,所謂的魅惑之術,不過是女子賣弄風姿,勾引男人的一種心理戰術。
對于閱盡島國動作片兒和歐美大片兒的燕銘來說,這點兒魅惑,還不夠。
而且紅绫的衣服看似寬大微透,卻依然是很保守。
“如果給她穿上一身包臀齊X小短裙,再配上一雙黑絲大長腿,估計現場的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爺們兒都會瘋狂。
”燕銘抿了一口酒,淡然的看着瘋狂的人們。
“今天,雖然不能給大家帶來舞蹈,卻是能夠給大家帶來一個新鮮的玩兒法兒。
變個戲法兒!
”紅绫笑吟吟的說道。
經過剛剛吳迪的一番維護,現在的紅绫說什麼都會引起台下衆人的轟然喝彩。
包括剛剛被投入一塊肉的家夥,也忘記了剛剛的羞辱一般,瘋狂的鼓掌喝彩。
“紅绫的戲法兒,定然比那些胡人的鬼把戲好!
”有人吼道。
“放屁,你怎麼就知道比我們胡人變得好?
”一個生硬的口音傳來,在樓下偏向左邊的一個桌子上,幾個胡人睜大了眼睛,望着剛剛說話的漢人。
“怎麼着?
你們匈奴人在邊境襲擾大漢,如今兩國通商,到了長安城,也像霸氣麼?
”
“我們匈奴大國強大的騎兵作為後盾,長生天保佑,就是有霸氣的資本呢!
”為首的胡人一拍桌子,一把彎刀赫然留在了桌子上。
氣氛瞬間冷卻下來,漢人們紛紛站起。
幾個匈奴人也滿不在乎的拿着手上的彎刀,隻要動手,他們就會大開殺戒一番的樣子。
“今天不分胡漢,有資格來的,都是翠微閣主人看得起的人物,若給面子,就請諸位先放下恩怨,看完紅绫的戲法兒再說。
”紅绫臉上雖然帶着笑意,可眼神之中,已經透露出了隐隐的怒意。
“今天給紅绫個面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漢人紛紛坐下,雖然他們是遊俠,可這翠微閣的主人,他們還是惹不起。
匈奴熱看到漢人坐下,也紛紛收起了彎刀,一臉鄙夷的看着在場的漢人,那種态度,令人不爽。
“奏樂!
”原本極為喜慶的氛圍,被幾個匈奴人攪亂。
紅绫的語氣雖然溫柔,可臉上卻是有了一絲不悅。
誰也沒在意,在一樓一樣僻靜的角落,幾個鮮卑人正聚在一起,低調的飲酒,靜觀事态的發展。
“獨孤劍,看那嚣張的匈奴人,他是匈奴漠南大王的小兒子。
”一個有四十幾歲的鮮卑人說道。
被稱作獨孤劍的,是一個年輕的後生,一頭的長發,被鬓角上兩根用頭發編成的小辮兒束縛在腦後,露出了他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嗯!
”他隻是用鼻音種種的回答了一聲,就低頭飲酒。
随着絲竹的聲音,一個個翠微閣的女子紛紛走出,來到了方台之上。
絲竹聲由慢漸漸的轉向急速,一道道音浪使得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随着音樂翩翩起舞。
天上的一衆女子,舞蹈妖娆,腰肢閃動,别有一番風味兒。
燕銘看來,這種舞蹈,是典型的漢舞。
後世推行漢服漢禮漢舞的機構,經常會組織志願者進行這樣的表演。
可這舞蹈若穿上半透的薄紗跳起來,若隐若現,倒是充滿了誘惑。
隻是這種誘惑和後世那些所謂的什麼女團短褲包臀充滿誘惑暗示的舞蹈比起來,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隻可惜,在場的,有燕銘這般見識的,隻有他自己。
其他人早就被台上的女子勾了心神,更有甚者嘴裡留下了口水都忘記擦拭一下。
台上的女子,一會兒橫列,一會兒縱裂,突然之間,雲袖飄搖,柳腰彎折,所有的人瞬間圍城了一個圈子,在一片圍繞的雲袖寬袍之中,突然有一片紅雲升起。
當衆人看清楚那紅雲是一片紅绫的時候,所有的舞蹈女子都已經飛身離開了方台,隻留下了方台中間,一塊紅绫,中間罩着一堆物事,半透的紅绫掩映之下,燕銘看清楚,那并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
“開!
”紅绫輕呼一聲,一伸手把紅布扯起,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方台中央,竟然多了一個高大的光頭。
看到那光頭上閃閃的九道戒疤,燕銘就知道,那一定是大戒和尚。
佛教還沒有進入漢朝,長安城和尚打扮的人,除了大戒,應該不會有别人。
果不其然,當紅绫完全揭開的時候,大戒的尊容就顯現了出來。
一張臉上,滿是淤青,更有甚者,在他的右邊臉上,竟然有着清晰的五道指印,顯然是被人扇了一個大嘴巴。
大戒和尚在方台上,嘴裡被一根黑色的帶子緊緊勒着,隻能怒目環視四周,發出嗚嗚的吼聲,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這是什麼戲法兒?
竟然在衆位仙子中間,變出了個光頭,不好看,不好看。
”有人笑道。
“光頭有什麼不好看的,關鍵時候,頭也可以用一下麼!
”
“你說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麼?
哈哈哈――”
常年遊蕩于江湖之中的遊俠,說起葷話來,一個比一個強。
“今晚,我家主人請各位江湖上的朋友前來,就是認識一下這個大光頭,有知道來曆的,今後來翠微閣,一切全都免費。
”紅绫說道。
“啥都不要錢,那不是可以白玩兒姑娘!
”
“能白玩兒當然好,可惜的是我不認識這個大光頭啊!
你瞧他的腦袋上還燒了九個坑呢!
”
“九個坑應該是一種什麼儀式吧?
我記得當年西北嘯聚山林的雞頭盜就是每個人用刀子刻了個雞頭在額頭。
花紋越是複雜,地位越高呢!
”
“這個家夥腦袋上隻有九個坑,看樣子地位不高,這樣的秃子,咱還真就不認識。
”
燕銘不禁有些佩服這個家夥,如果按照腦袋上坑和包來算地位的話,的确是坑包越多,地位越高。
你看如來佛可不是一腦袋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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