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聽趙禮提到孟獲兩字,雙腿有些發軟,忙道:“既如此,咱們快走。
”
剛想掉頭溜走,一個鉗子般的大手便捏住了魏斌的肩部,“魏延,你想往哪跑?
”
魏斌魂飛魄散,使勁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愣是抽不動。
那孟獲卻還在漸漸加力,魏斌的臉色慢慢變得漲紅,不由自主告饒道:“好漢,還請收了神通!
”
孟獲冷笑道:“别人騎到你臉上了你還不反抗,真難想象你居然敢暗害丞相!
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把你這厮給弄死得了!
”
魏斌感覺被捏的部位骨頭都要碎了,這還不能動武,急的滿頭是汗,恨不得跪下求饒。
“孟大人,你也算已經懲罰魏大人了,還請你住手。
”不知何時,魏斌發現擒住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了,頓感輕松。
趕緊跳出圈外,看是誰幹的好事兒救了自己。
果然,靈堂中央出現了兩個對峙的人,一個是無比雄壯的孟獲,另一個是比較起來瘦了許多的趙禮。
趙禮剛才看似輕拍了孟獲一下,孟獲卻虎軀一震,知道遇到了高手,忙松開手回頭看去,原來是個俊秀的青年将軍。
孟獲從鼻子裡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哪裡來的小白臉,乳臭未幹就來找大爺的麻煩!
”
趙禮彬彬有禮道;”末将趙禮,趙子龍将軍是我的伯父。
“
孟獲臉色稍霁:“原來是子龍将軍後人,既如此,你讓開吧,這裡沒你的事。
”
趙禮搖了搖頭,“孟大人,趙禮乃是随魏大人而來,負責大人的安全的。
目前魏将軍奉皇帝旨意來到都城處理公事,暗害丞相大人的兇手此刻并未查明,請孟大人暫熄怒火。
”
孟獲估摸着在這年輕人面前占不着什麼便宜,便撇了撇嘴:“不是我說你們這些後輩,都軟了吧唧的,淨說些文人的官話,我老孟真是替你們感到酸的慌!
”說完便自去丞相靈前拜祭了。
魏斌暗叫此刻不走更待何時,趕緊叫上趙禮溜了出去。
剛到門口,有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随從偷偷貼了上來,對魏斌小聲道:“請問是魏延大人嗎?
”
魏斌正欲開溜,看到這個靠上來的陌生人,警惕的問道:“你是何人?
”
那看着不男不女的人忙道:“小人是黃門令黃皓大人派來的,想約大人晚上在宮内見個面。
”
趙禮耳朵很尖,也聽到了,面露不悅之色道;”去去去,一邊去,沒空和你們這些太監說話!
“說着就要來推開這個送信的人。
魏斌聽了倒是一激靈,攔住趙禮,問此人要了地址時間,便讓他走了。
趙禮不解的問魏斌:“大人,為何要見黃皓?
那不過是個微末小臣,隻是皇帝比較喜歡他罷了。
外臣沒一個看得起這個隻會趨炎附勢的小人。
”
魏斌微微一笑,一掃剛才在靈堂的窩囊神色道:“你說的很好,隻是皇帝比較喜歡而已。
。
”說道這便不再繼續,上馬離去。
趙禮撓撓頭,似乎明白了什麼,也跟上大人飛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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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都城東側一處很大的宅院。
姜維剛參加完丞相的身後儀式回來,這會兒在正廳内邊喝東西邊思索着什麼,那邊廂有仆人來報,楊儀大人來訪。
姜維這幾天氣兒挺不順的,聽到楊儀的名字,眉頭微微一皺,還是讓下人叫楊儀進來。
楊儀也是剛從丞相靈堂回來,眼睛還發着紅。
見到姜維躬身施禮:“姜大人。
”
姜維點點頭,道:“威公來了。
魏延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
楊儀喝了口水說道:“大人,你之前走的早,魏延那小子後來也來了靈堂,看樣子應該是今天到的。
”
姜維看了看楊儀說:“哦?
他在靈堂做了些什麼?
”
楊儀不屑的說道:“能做什麼,裝腔作勢呗!
對了,大人,聽說皇帝明天很有可能把幾位相關的大臣和魏延給叫去,大家當面說這件事呢。
”
姜維往椅子上一靠,眼睛看着遠處道:“丞相的事你還拿到什麼其他證據了嗎?
另外我軍傷亡情況現在統計完畢了麼。
”
楊儀忙從袖中抽出一個信件,氣籲籲說道:“那日夜間,丞相帳内不止柳冰一個婢女,但是事後另外兩個侍女無緣無故的死掉了,不知何人所為,因為當時司馬懿偷襲,軍中亂成一團,誰也沒來得及在意這件事。
柳冰那個賤人這次有可能被魏延給帶來了,估計是想用來做證人,這個我已有準備,如果當日陛下宣柳冰觐見,我們的人會在宮外動手幹掉這女的。
”
楊儀說到這擡頭看了看姜維,發現姜大人做閉目養神狀不置可否,知道是默許了,便繼續道:“在劍閣整頓的軍隊已經統計好了,虎步軍陣亡不到五千,另外傷了近一萬人,騎兵損失較少,不到三千人傷亡。
弩軍傷亡一千多人。
”
姜維睜開了眼睛,有些疑問道:“這比預計陣亡人數少了很多啊?
”
楊儀忙補充道:“是這樣的,當時那。
。
妖道放的毒煙,士卒當時失去了戰鬥力昏過去的較多,但之後都慢慢醒轉,隻是有些後遺症,但并沒有死。
可能和毒煙的成分配置劑量相關,我懷疑那妖道當時主要想俘虜我們的人,但後來沒有得逞。
”
姜維立刻說道:“這便是了,我說那蔣琬為何總是一副成竹在兇的樣子,我估計他也會了解到一些内情。
威公,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私下讓王平和吳班等人陷害過魏延?
”
楊儀見姜維這麼問,遲疑了片刻,索性豁出去說道:“大人,我這也是為您着想。
我聽說丞相臨死前曾有意讓魏延總攬以後的北伐事宜,這對大人是很不利的啊。
那魏延一向孤傲,隻和一些外戚将軍關系較好,從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我們大家都更願意為大人效命啊!
”
姜維沉默了半晌,歎了口氣道:“魏延以前确實一貫孤傲,但自從丞相去世前幾日起直到今天,就像變了性格一樣,看起來比以前格局大了不少。
别的不說,單說他偷襲司馬懿的時機,褒谷口的埋伏,以及占據漢中而不入益州的選擇,都令人印象深刻。
”
頓了頓,姜維又說道:“威公,如果最終查明魏延确實不是兇手,那麼他埋伏我們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暫時擱置。
我們還是應當舍棄個人恩仇,共圖大業為好。
”
楊儀心說這姜大人雖然文才武略,但搞起政治來怎麼不夠心狠手辣啊,如此優柔寡斷可不行啊。
嘴上卻道:“姜大人兇懷,儀非常佩服。
隻是魏延那厮怕是配不上姜大人的心兇呀。
”
楊儀心裡盤算着,看來還是得自己動手幫姜大人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了。
想到這,内心突然感到一陣疼痛,之前在陽平關派去尋找諸葛夫人的手下,除了元雄一個人逃回來,其他都死了。
不由得暗暗詛咒:“魏延,這次看我不把你給碎屍萬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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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都城一處偏僻的别院,一個女子在院外四下張望了片刻,身形一閃便進了院内。
“你還有臉來找我?
”
屋裡光線非常暗,一個角落裡,傳來一個無比陰沉的中年男子聲音。
“柳冰見過大人。
柳冰從不敢忘記大人的指令,今日一有機會,這便來見大人。
”女子便是柳冰,不過聲音卻顯得微微顫抖,看得出非常害怕遁在陰影中的那個人。
“哼!
還敢狡辯!
你不要忘了,是誰把你一家從萬劫不複之地救了出來!
“陰影中繼續傳來可怖的聲音。
“是。
。
柳冰永不敢忘大人的恩德。
。
。
”柳冰害怕的說道。
“讓你偷的東西拿到了嗎?
”角落裡的黑影動了,似乎來到了柳冰面前。
柳冰的頭埋得更低了,“奴婢。
。
奴婢正在努力查找。
。
”
“你給我記着,東西一定要拿到!
另外,一旦得手,就幹掉他。
”柳冰聽完忙道:“是。
。
奴婢遵命。
。
啊?
!
大人你。
。
。
”
院落的牆上這會兒落下了一隻鳥,歪着頭往屋内盯來,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将一個東西強行塞入女子的嘴裡。
柳冰驚恐萬分拼命掙紮,一邊哭道:“大人求你放過我。
。
不要再給柳冰用這種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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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來那黑影男子強行給柳冰喂食着不知道什麼東西,柳冰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駭然道:“大人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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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軀已被男子強行壓住,小嘴吚吚嗚嗚,顯是被對方吻着。
男子的手已經探入女人衣内,貪婪的揉搓着,女子從最開始的抵抗慢慢軟化下去,無力的被對方擺弄,随後逐漸開始扭動呻吟起來,皮膚也變成奇異的紅色。
男子則獰笑一聲,将女人順勢搬到床上,撕開其衣物,粗暴的動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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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狂風驟雨過後,柳冰衣裳撕破,青絲零亂,玉體橫陳在床上,床邊男子則開始穿着衣物,低沉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給我記着,你永遠是我的人。
别想逃脫我的掌心,老老實實把任務完成,興許我還能還你家人自由。
。
。
”
女人藥力已過,無力的癱在床上,雙手捂住臉龐,卻無法擋住一行行痛苦而又絕望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