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聽聞,心如刀絞,忙撥馬帶人來到出事地點。
隻見幾個軍校圍着倒在地上的一人,渾身是皿,到了跟前一看,确實是徐瘋子。
徐庶跟個皿人一樣,左脅一處非常重的槍傷,皿還在兀自浸出,臉色慘白,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态。
旁邊一個軍校哭着對魏斌說道:“我們被廖化騎兵偷襲了,軍師力戰不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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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被姜維一槍刺于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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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斌心裡那個難受,之前埋怨徐庶擅自行動的怒火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碎萬分的感覺,回想起徐妖道幫自己在關口城寨做法,與自己商定共圖大事所說的話,和臨分别時拱手道别的微笑,一度無法控制自己情緒,回過頭去不忍再看。
徐庶這會兒還沒挂,似乎也感到魏斌終于到了,突然睜開眼睛,露出一絲慘笑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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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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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庶無能,沒有能成功擊敗姜維。
。
這下形勢大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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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違大人的重托啊。
”魏斌忍不住淚水,哽咽道:“沒關系徐先生,我本就是一個死人,有幸活到今天,多活一天就賺的。
先生你好好将息身體,你還沒看到你想看的那本書呢。
。
”
徐庶搖了搖頭說道:“可能真的沒機會了。
。
”在一旁的龐統給徐庶把了一會兒脈,站起來沒好氣的說道:“行了,元直,你這傷沒事兒,算你命大,比你在赤壁挨的那下重不了多少。
”
徐庶費力的說道:“你是誰。
。
你。
。
”忽然徐庶的眼睛瞪得溜圓。
龐統向徐庶搖了搖頭以示意,“這槍穿透了你身體,沒傷到内髒。
趕緊包紮好,還有救。
”徐庶原也認識龐統,但一來幾十年過去了,二來龐臉上有烙印痕迹,所以沒認出來。
見龐統不想被拆穿身份,隻能搖搖頭道:“真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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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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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氣的大叫;“誰剛才說我快死了的!
”
龐統笑呵呵道:“來來,我很久以前曾看到過一個可以用于吸取天地精華而治療身體的祈禱術,我來給你試試如何。
”徐庶沒好氣的咧咧嘴道;”得了得了,别編了。
那都是假的,趕緊給我上藥!
“
片刻後,被包紮好的徐庶躺在一張臨時簡易擔架上,和龐統,魏斌,以及幾個副将商議着戰局。
徐庶失了不少皿,這會兒還是沒有精力,但仍然堅持說道:“魏大人,我們應該速去陽平關。
我看姜維這麼快就離去,必是去奪此關了。
沒有它,漢中不穩啊!
”
龐統有些鄙視的看着徐庶說:“我聽他們喊你徐瘋子,你還真是瘋啊,魏營待久了怎麼成這樣了你。
難道埋伏姜維,就可以不管陽平關了嗎?
傾巢而出?
居然還能被偷襲了?
真是讓我對你的評分又低了不少啊徐老兄!
”
徐庶這會兒是渾身無力,不然龐統怎麼諷刺他早就蹦起來幹他了,屈叫道:“老弟,你也不看看我隻有不到一萬人,對面可是不止七倍于我啊!
“
龐統歪了歪嘴:“如我是你,必提前防備偷襲路線。
就算如你所說兵力不足,我仍可布疑兵于要道,阻其半日即可。
元直以為然否?
“
徐庶還要反駁,魏斌已經受不了了,沒好氣的說道:“好了好了好了,二位神仙,你們就别吵了。
都什麼時候了,都說說,陽平關怎麼整?
“
龐統笑嘻嘻道:“徐庶大人不世之材,必有良策。
”徐庶眼一瞪,“你這個龐。
。
。
龐老鬼,剛才不還口若懸河嗎?
原來你也是個馬後炮!
”魏斌看兩人又杠上了,心急如焚,感覺也吵不出什麼結果,吩咐柳冰好好照顧徐庶,一拎頭盔站起身來,“曲勝,跟我走!
”
龐統忙不疊上馬,向徐庶招了招手:“徐兄,好好休息,我先跟魏将軍去溜溜馬。
”徐庶無可奈何道:“魏大人,你們先去陽平關吧。
我讓人收攏殘兵,先去漢城了,有何急事可飛騎告我。
”據徐庶講,陽平關沒有太多守軍,剛收編的一些偏将也不一定完全靠譜,魏斌内心看不到一絲希望,但也隻能點點頭,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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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嚴平被魏斌支去查看陽平關的情況,極不情願,心說老是讓我去幹這種雜事兒。
嚴平認為此事也不算特别緊急,中途還在一個小集市休息了一下。
花了接近一天才快到陽平關。
嚴平正無精打采低着頭,想着這破關啥也沒有,女人都被那妖道帶去勞軍了,真是沒勁。
旁邊的軍校突然看見了什麼,忙叫道:“嚴将軍,你看!
!
”嚴平忙擡頭望去,頓時眼前一黑。
遠處有黑壓壓的騎兵正在陽平關前列陣,城下似乎有人正在叫關,不是别人,正是廖化。
廖化扯着嗓子對着城牆上的守軍喊道:“你們聽着,姜維大人有令,速開城門放我等進關!
胡濟胡将軍人呢?
怎麼不見胡将軍?
?
”
不一會兒,城頭上出來一個年輕偏将的頭,趾高氣昂的對廖化喊道:“廖将軍,此關已屬漢中太守魏延魏大人管轄,你可有魏大人的通關文書?
”
廖化一旁的王平一聽震怒,大喝道;”放肆!
魏延什麼時候又成漢中太守了?
他現在是謀害丞相的嫌疑人!
正叛逃在外!
你們識趣的,趕緊開關投降,姜大人念你們年輕不懂事,自會既往不咎!
如若執迷不悟,不要怪我王某不客氣了!
“
那個偏将一看到王平,微微有些一怔,喊道:“我們都知道了,你們和楊儀串通一氣誣陷魏大人,别做夢了!
”
王平不氣反笑:“我說你這小将軍,真是好被騙啊?
你看到魏延本人了嗎?
?
這是魏延親口對你說的嗎?
?
“
守将一聽,确實還沒看到魏延将軍人呢,到底是年輕,一時有些迷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平見起了效果,繼續喝道:“魏延乃叛将,丞相早稱此人腦後有反骨,丞相去世,他就反了,你們速速開關,保你們無事!
”
“是誰侮辱我家大人啊?
?
”就在城上守将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嚴平暗道不能不出馬了,帶着人拍馬從城牆另一側趕來,一邊向守将點了點頭以示意。
王平看見嚴平,後面也沒多少人,恥笑道:“嚴平,你這小人物還活着呢?
你家大人怎麼躲着不出來啊?
”
嚴平正聲喝道:“王将軍,廢話少說,敢不敢與我較量?
!
”嚴平知道自己這邊兵少,不能硬抗,隻想通過單挑的方式,能拖一刻是一刻。
王平被嚴平的狂妄所激怒,連連點頭,“好好好,嚴平,你膽子真是愈來愈大了,你不過是魏延的一條狗,居然敢向本大人挑戰!
很好,很好!
!
“王平連說兩個好,”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不過本大人就跟你玩玩,因為本将看你不爽很久了!
“說着就手持長槍拍馬沖了上來。
嚴平額頭上直冒汗,話說這王平可是實力派,益州巴西郡當地土人,身強力壯,膂力驚人,不然楊儀他們也不會讓王平來整頓無當飛軍。
嚴平心裡胡亂禱告了一下,要了把長刀就沖了上去,兩人頃刻厮殺在一起。
剛一交上手,嚴平就暗自叫苦,這家夥力氣真大,大家都名平,怎麼差距那麼大呢,每次擋對方的刺殺動作時都震得雙臂發麻,難以握住刀柄。
十幾個回合之後,嚴平已經大汗淋漓,雙臂疲軟。
王平早已看出虛實,在又一個回合後,回馬遙指嚴平道:“小子,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投降吧,年紀輕輕丢了性命不值得!
”
嚴平咬牙大喊:“你做夢!
”心一橫提着武器往前沖刺,暗暗說道,魏大人,嚴平我隻能跟您到今天了!
一個回合過去,嚴平被王平一槍擊落了手中長刀,人也被踹落馬下,城牆上的守軍還有城下嚴平幾個親随都一聲驚呼,異常慌亂。
王平冷漠的看着在地上努力往前爬着的嚴平,無情的揮起了手中長槍往下紮去,衆人皆吓得一閉眼。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嗖的一聲,接着又當啷一下。
大家忙睜開眼,發現嚴平還活着,地上斜插着半截箭。
原來王平剛才正要殺死嚴平,一隻箭矢襲來,大吃一驚,不得不先挑落來箭,然後擡頭望去。
不遠處緩緩來了數十騎,為首小将,腰細膀寬,面容俊美,目光如雷似電,正是趙禮,趙将軍。
趙禮先非常有禮貌的拱手問候:“王叔你好,此乃魏将軍的副将嚴平,大人定是不認識吧,為何要殺他呢?
”
王平微歎可惜,但也點頭示意:“趙賢侄,此來何事?
你也是來阻擋本将軍過關的嗎?
”
趙禮忙謙遜道:“小侄不敢,但此前有朋友托付我重任,要我來看守此關,未得到朋友許可前,不得放任何人過去。
”
王平不明就裡,正色道:“趙将軍,丞相于幾日前已被暗害,兇手就是魏延,你所說的朋友不會就是他吧?
你可是名門之後,不要因為這種事斷送了前程。
”
趙禮沒有生氣,仍是認真說道:“王叔,據小侄了解,目前真相未明,原因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小侄認為大家應當找個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王叔你說呢?
”
王平有些急了;“趙将軍,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嗎?
甯肯相信叛将的話而不相信我們的?
你不顧你的家法,不顧我們的國法了嗎?
”說道最後幾句時,已然帶了殺氣。
趙禮收起了禮貌的表情,從身後緩緩抽出奪魂槍,順勢向右平舉,一撥馬辔,側着身子,背對城門,面沖王平,亮開架勢,背後戰袍随風獵獵飄動,威風凜凜的說道:“王将軍,我話已說完,你盡管攻過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