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馬反應也不慢,看到魏斌殺了上去,無奈也加入了戰團,這兩個人一動手,頓時分攤了那邊那個女子的壓力,有不少兵士扔下那邊的目标過來圍住魏斌和元馬。
魏斌對着那女子喊道,“向我們這邊靠過來!
一起沖出去!
”
沒料到那女人居然根本沒理魏斌,耍了幾招猛烈的劍法後沖出了包圍圈,直接往另一邊逃去。
那些羌人商旅倒是沒反抗,乖乖的被軍士們看押住,不過其中那領頭的看着魏斌這邊的遭遇笑了,“看到沒老兄,那女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虧你想得出來!
”
魏斌心中有氣,低聲對元馬喊道,“我們也走!
”兩人揮舞着手中搶來的武器向剛才那個女子逃走的方向撤去。
這些守城軍士一般都選取戰鬥力比較底下的人充當,所以倒不是這二人的對手,隻能眼睜睜看着兩人消失在街頭,那軍校一揮手,“把這幾人帶走,回去好好審問!
”
魏斌心裡憋了一口氣,這娘們!
老子好心救你居然就撇下我們自己跑了,虧你還穿着像個行走江湖之人,居然毫無廉恥啊。
元馬看着魏斌往前疾走,說道,“魏兄,不如算了,找不到那女人了。
”
魏斌惡狠狠道,“不行,我得找這瘋娘們算賬!
”其實魏是聽到那女人剛才說的話,似乎很了解魏延的下場的樣子,說不定還知道不少其他消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遠遠的在街角處,魏斌發現了那個人的蹤影,這女子居然還慢慢溜達上了,真是嚣張至極。
這個女劍客來了長安有段時間了,自己的事兒也辦的差不多,沒想到今日在酒肆和幾個羌人發生口角,也是很意外,更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有兩個傻子幫自己逃脫,其實沒有他們自己也有辦法跑掉,真是稀罕的很。
女子進入院中,正準備關門,後面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你跑的真夠快啊,真是夠意思啊。
”
聽到這言語,女子并沒有驚訝,從容的轉過頭來往屋内走去,“你們自己動的手,我又沒求你們,不過二位身手可以啊,還能逃得掉。
”
魏斌帶着元馬緊跟着入内,锲而不舍。
“我請你們來了嗎?
真是沒有禮節!
”那女子一臉鄙夷的說道,一邊将臉上的蒙紗取下。
魏斌心說這女人什麼時候把臉給遮住了,我還以為你誰都不怕呢,到底還是怕被人認出啊,這時他才看清楚這女人的臉,大概也就二十五六歲,眼窩很深,鼻梁也比常人高,看起來也有些像羌族人氏。
“你是羌人啊?
”魏斌奇道,不過随即想起來她的口音和那些商旅有些不同,便猜測可能是羌漢混皿。
“你管得着嗎?
沒什麼事兒就滾吧,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了!
”那女子大大咧咧說道。
魏斌正色道,“我來是有話問你,之前你在那酒肆中曾提及魏延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
那女子将腳擡起來放在案幾上,能看到裹得嚴嚴實實的修長綁腿,卻無法遮掩住渾圓而結實的腿型,絲毫不顧及女兒家形象,“我也是聽别人說的,本姑娘喜歡聽這些小道消息,有什麼問題嗎?
”
“那你知道漢中的情況嗎?
魏延原來不是漢中太守嗎?
他的家人有沒有逃得掉?
”魏斌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女子噗嗤笑了,“我說你這人真有意思,看着不傻,怎麼問的話都那麼蠢?
魏延和你什麼關系啊,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
魏斌偷偷瞅了元馬一眼,略微尴尬的說道,“在下隻是好奇。
。
”
“行了,回答完這個問題你們是不是就能走了?
”那混皿女子不耐煩的說道,“聽說全都死在漢中了,夫人孩子全都被殺了,一個也沒跑得掉。
”
什麼?
!
魏斌聽完傻了,有些結巴的問道,“你。
。
你再說一遍?
”
“全都死了,聽清楚了嗎?
”
魏斌感覺一下虛脫了,神色大黯,低頭不語。
那女子看魏斌這樣,猜了個七八分問道,“你是不是魏延的朋友啊?
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知道?
”
魏斌方寸大亂,難道龐統嚴平他們全都死了?
怎麼會這樣?
腦中一片混亂,隻是往日的一幕幕不斷在腦中閃過,眼淚也不由自主流落下來。
“我們走吧。
”魏斌低聲招呼了元馬一下,便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去。
剛走到院門處,後面響起一個聲音,“這個消息是蜀軍中傳出來的,也未必是真的。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
魏斌心中微微燃起一絲希望,沒有回頭,“多謝尊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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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中,魏斌将李隗所贈的錢物分了一半,看着元馬說道,“老弟,這些分給你吧。
我準備獨自前往西涼一趟,去找尋魏延餘部的下落,你自便吧!
”
元馬雖然忘了很多之前的事,但正常的分析能力都還在,問道,“魏兄,為何去那麼荒涼的地方。
看來你真的是魏延的故友,沒想到啊,你居然隐瞞了不少事情啊。
”
魏斌苦笑了一下,“我猜老弟也有很多經曆吧,隻不過你都忘了。
其實忘了也好,不高興的事情一直記着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全都忘掉。
”
元馬想了一會兒,突然下了決定般拍了拍魏斌的肩道,“咱們兩人既然能相識一場,就是緣分。
如果魏兄不嫌棄,我元馬陪你走一趟吧。
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人可去尋找。
”
魏斌看着元馬的眼睛,裡面偷露着真誠,感激道,“有元老弟陪伴,自是最好了!
”
原來這回來的一路上,魏斌心中已有打算,如果龐統和嚴平沒有死,應該會逃往西涼,因為往雍州是死路,隴右目前也是蜀軍範圍,不能長久,隻能繼續往西北。
而西涼的戰馬是最好的,羌人騎兵也曾橫行天下,自己想要東山再起,就必須再重新建立起一支鐵騎,不管龐統和嚴平有沒有去西涼,自己都要去試一試。
不過讓魏斌沒有料到的是,元馬居然會主動要求跟自己去西涼,讓自己大喜過望,有人相助,自己也不至于路上太孤單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趕緊離開長安,之前在那酒肆鬧了一場,怕是這幾日風頭要變緊,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
”魏斌說道。
二人立刻準備妥當,連夜往長安城西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