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盈聽到魏斌的喊聲,也有些驚慌,“大人,怎麼辦?
回陽平關也是死路啊?
!
”
魏斌咬牙切齒道:“不回陽平關現在就要死,快走!
”
正當魏斌衆人亂成一團,要往陽平關撤退時,這些人聽到後面有喊聲傳來。
回頭一看,原來奔過來了幾個斥候,一邊跑還一邊喊:“是魏大人嗎?
!
别跑,我們是徐軍師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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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魏斌終于看到徐庶了,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徐庶大老遠就施禮道:“大人别來無恙!
”
魏斌看着徐庶那春風得意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得勝歸來了,笑呵呵道:“徐軍師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啊。
”
徐庶看了看魏斌押送的這支車隊,疑惑不解道:“大人這是。
。
?
“
魏斌心裡也有些得意,打了個啞謎道:“徐軍師神機妙算,猜猜這些從哪來的?
”
徐老頭一邊上前與魏斌同行,一邊作沉思狀,“這些糧草都非官糧裝束,顯然從民衆處來。
如若不錯,大人這是向漢中百姓征糧了。
”
魏斌搖了搖頭道:“徐軍師猜的不完全對。
”
徐庶眼珠一轉,“大人莫不是借的吧!
”
魏斌點頭道:“是的。
”
徐庶面露憂慮道:“大人,其實從百姓處征糧,乃天經地義之事,何必去借呢?
我們用什麼還呀?
”然後突然“醒悟“道:”大人難道是假借之名。
。
。
“
魏斌氣的直翻白眼,“誰說我是假的,真要還的!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至于拿什麼還,肯定是要從敵人那裡搶了!
”
徐庶思忖片刻道:“也罷,這些糧食還不算特别多,姑且就這麼借一次吧。
”
魏斌緊接着又補充道:“軍師,我許諾的是雙倍奉還,而且是三個月内。
”
徐庶差點癫了,“什麼?
我沒聽錯吧大人!
這是誰出的主意啊?
?
難道是那龐老頭?
?
?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大人怎麼能借的到的,百姓怎麼會輕易相信你呢?
”
魏斌便講事情原委描述了一遍,也順帶提了提之前陸天師幫自己過關的事情。
徐庶臉色嚴峻,好半天沒說話,隻是默默趕路。
過了許久,才有些擔心的說道:“大人,應多加警惕這個人。
我總覺得這後面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
魏斌哭笑不得道:“軍師,你之前不也曾作法召來山風?
”
徐庶搖頭道:“大人,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要往深了說就很複雜了,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總之這類秘術也是分正邪陰陽的,我更喜歡走陽一路,雖然威力效果都不甚理想,隻能做輔助之用。
而有些秘術是真的算邪術的,使用之後,害人害己,受害匪淺啊!
”
魏斌心說真的假的啊,那龐統那招。
。
。
。
想到這趕忙向徐庶描述了龐統在陽平關使用的那個邪乎的法術。
徐庶聽完,又上下打量了下魏斌,臉色非常非常難看,不再開口了。
魏斌奇怪的問道,“軍師,何意也?
“
徐庶喃喃道:“時也命也,不可變乎!
”轉頭對魏斌道:“先回陽平關吧,到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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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平關内。
龐統和趙禮嚴平等人看到魏大人與徐軍師一起回來了,都非常高興,一直從關外接到了城内,路上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徐庶和魏斌也是笑顔如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表情,城内駐守的将士們看到有新的生力軍加入了,還帶來了那麼多的糧草,都是精神大振,陽平關的守軍一下士氣高昂!
等都交接完了,這幾個“高層”将領來到議事大廳,氣氛一下就恢複正常了。
魏斌和徐庶分别介紹了自己這趟遠門出的結果,龐統和趙禮等人聽得臉上神色一會兒明一會兒暗,都被講述者的奇特經曆所深深折服。
這兩人講完了,龐統首先贊道:“元直此戰建立奇功,我料司馬懿得過上一陣子才敢進攻漢中了。
這給我們留下了一些時間來對抗姜維大軍啊。
“
徐庶卻不接話,闆着臉問龐統:“老兄,你那陰風是怎麼回事?
”
龐統沒好氣說道:“你就别提了行嗎,我都已經被搞的很慘了。
那天情況确實特殊,如果我不用,就将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
徐庶聲音擡高了幾分,“我沒記錯的話,臨走前讓你助嚴平守城,可不是夜襲敵營!
”
嚴平聽到提起他的名字,也是有些後怕,忙對徐庶道:“這。
。
這都是我太冒進了,和龐先生無關。
。
”
徐庶斜着眼看嚴平,譏諷道:“就你那半吊子功夫,還敢出城偷襲?
你就是這麼做一個忠于大人的好部下?
”
龐統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忍不住說道:“老徐,右将軍還沒開口呢,你在這跳來跳去算什麼?
”
徐庶毫不留情反諷道:“少拿魏大人說事兒,怎麼着,升了右将軍就了不起了?
”
魏斌聽這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了,趕忙出來當和事佬,“諸位,諸位都不要再吵了。
大家都有難處,現在我們雖然設法籌措了一些糧草,但仍然危機重重。
當下是各位齊心合力勠力同心之際,不要自己人先亂了好嗎?
”
徐庶氣哼哼的悶頭喝水,龐統則眼神極度飄忽,兩人之間隐隐有雷電交擊之勢。
趙禮幹咳一聲,笑着說道:“大家不用那麼緊張好不好,目前我們的局勢已經扭轉了,應該高興才是。
魏大人升了官,龐先生燒了對面的糧草,徐軍師擊退了一路魏軍還獲得了一些糧草,加上右将軍從漢城等地籌措的,足夠我們陽平關大軍支撐一個月。
。
。
”
嚴平卻不合時宜的說了句,“大軍算不上把,也就不到一萬人,對面至少好幾萬呢。
。
。
”
徐庶卻不接着兩人的茬,仍是盯着龐統說道:“你可使用避禍之法?
”
龐統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徐庶歎氣道:“此禍雖可能不落于龐先生之身,卻有可能轉嫁他人啊!
”
嚴平一聽,吓壞了,戰戰兢兢道:“不會吧,徐軍師,難道還會有後患?
到底會怎樣?
”
徐庶又喝了口水,緩緩道:“以前我聽說那黃巾軍首領張角,精于旁門左道之術,殺得漢軍節節敗退。
”
趙禮點頭道:“确實有這個說法。
”徐庶卻抽冷子追問道:“你知道張角怎麼死的嗎?
”
小趙将軍一臉問号道:“不是病死的嗎?
”
徐庶直直的看着趙禮的眼睛,“據說,後來皇甫嵩等将領扒開張角的棺木,将角之屍身車裂。
卻發現。
。
。
”
嚴平看徐庶的眼睛直勾勾的跟鬼一樣,不寒而栗道:“怎樣?
。
。
”
“那張角的内髒全部不見了!
”徐庶的聲音冷冰冰的,在廳内遊蕩着,明明廳内還不是非常冷,大家卻都有種陰森的感覺。
“哈哈哈哈。
。
。
”龐統大笑起來,“我說元直,你可真會開玩笑。
等到挖出來的時候,那張角的屍體早就腐爛了,隻剩白骨而已!
“
這下衆人才有說有笑起來,魏斌笑道:“徐軍師用這個方法來開玩笑,實在是不好啊!
以後可别這麼做了。
”徐庶則微笑不語。
趙禮笑了一陣後問徐庶道:“軍師,為今之計,是繼續防守陽平關,還是主動進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