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野急的直跺腳,在一邊溜縫:“爹,你對七哥的實力一無所知,一無所知!
”
華嶽急了:“臭小子,就你厲害,就你明白得跟二大媽似的,你知道陶家是什麼實力嗎?
那可是金陵第一首富,第一首富,你明白嗎?
”
“尤其是在醫藥行業,那可是巨無霸的存在,在金陵,陶家壟斷了所有藥鋪,壟斷的概念,你明白嗎?
”
華野沒話了。
燕七哈哈大笑:“華郎中,獅子厲害嗎?
”
“當然厲害。
”
“能幹過蚊子嗎?
”
“這……”
“信不信一隻蚊子能咬的獅子滿頭包?
”
“額……”
“大象厲害嗎?
”
“當然厲害啊。
”
“信不信小小的老鼠能把大象折磨得窒息?
”
“哎……”
華嶽表情讪讪:“燕公子,你這是在擡杠。
”
“擡杠?
”
燕七搖搖頭:“我并非要拿以弱勝強的典型說事兒,因為,以弱勝強從來都是稀有之物,不能拿來證明什麼。
”
“但是,華郎中,我隻是要讓你明白,這世上,就沒有戰無不勝之事,更沒有戰無不勝之人。
縱然是龐然大物,也有弱點,隻要找準了機會,擊中他的弱點,龐然大物也會轟然倒塌。
而且,倒得特别快,甚至于無法逆轉。
大廈将傾,誰能扶起?
”
華嶽無言以對。
他知道燕七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陶家啊,那畢竟是個恐怖的存在。
陶家,哪裡來的弱點呢?
華野看着華嶽那副畏首畏尾的樣子,急的抓心撓肝:“爹,你怎麼比老鼠的膽子還小啊。
”
華嶽愁眉苦臉:“因為,華家人人喊打啊。
”
“哎!
”
華野唉聲歎氣,悶着頭,坐在那裡不說話。
燕七也不洩氣,笑看華嶽:“歸根結底,華郎中還是有些懷疑我的實力。
呵呵,不急,不急,你現在隻是轉不過彎而已,相信過不幾天,你就會明白我的實力了。
随後幾天,你要多多關注金陵發生了什麼大事。
”
“啊?
”華嶽腦子一陣發懵。
他不明白燕七為何這麼說,過幾天,會發生什麼大事呢。
燕七也不急。
若是這一次能說服華嶽,當然最好。
若是不能,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好端端的,突然有個不相幹的人,跑到你面前,說什麼要幫你恢複華家的榮耀和地位,你能信嗎?
不太可能。
至少,是半信半疑。
信任,是建立在了解之上。
過幾天,燕七将要帶領林家大戰陶家。
那必将轟動整個金陵。
燕七心裡明淨如水。
隻要這一戰,将陶家的衣帽行業徹底擊垮,那必定會傳遍大街小巷。
這一戰,就可以讓華嶽明白,陶家雖然是個龐然大物,但并非不可戰勝。
到那時候,華嶽定然會自己找上門來。
所以,燕七急個屁啊。
不過,今天華嶽沒有抓住機會,也說明華嶽的确過于謹小慎微,抓不住機會。
他,注定是沒有幹大事的魄力。
華野這小子,可比他老爹強了許多。
燕七向華野招招手:“我先走了,别忘了,去格物院上學哦。
”
華野很不舍:“就這麼走……走了?
”
他是小孩子心性,總想着一蹴而就。
看着燕七出門,非常着急。
林若山早就等在門口,向燕七招手,滿臉賊笑:“燕兄,我早就猜到你有事,不然,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
沒想到你真是大膽,竟然要刨了陶家的祖墳。
”
燕七哈哈一笑:“我也是為了大少爺報仇。
麻痹的,區區一貼膏藥,竟然敢賣給大少爺高價,這不是欺負人嗎?
惹了大少爺,就是惹了我,我跟他們陶家沒完。
”
林若山捂着發酸的粗腰,呲牙咧嘴大叫:“沒錯,沒錯,燕兄,還是你心疼我,咱們幹他丫的,我支持你。
”
燕七和林若山剛剛走到門口。
華野和華嶽送出門外。
華嶽一臉迷茫。
華嶽滿是不舍。
這爺倆,表情都是那麼的經典。
原來跑來一夥人,大吼大叫。
“華嶽,看你幹的好事。
”
“華家真不是東西,害人不淺,我要和華家拼命。
”
“我爹若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
聽見如此憤慨的聲音,燕七和林若山有些驚詫。
華嶽激靈一下,打了個冷顫。
他擡頭一看,就見村裡王家一幫人,擡着王老爹,氣勢洶洶的趕來這裡。
王家的幾個兒子,王大,王二,王三都在。
還有七大姑、八大姨跟着。
呼啦啦,足有幾十号人,好大一片陣勢。
王家幾個兒子還披麻戴孝。
燕七看着擔架上躺着的那人雖然口吐白沫,但比比劃劃、還能動,不由得驚詫起來:“人還沒死呢,怎麼就披麻戴孝了。
”
華嶽趕緊奔着擔架上的王老頭沖上去:“王老哥,你這麼怎麼了?
兩天不見,就成了這副樣子?
”
王大蒙的怼了華嶽一拳:“艹,裝什麼好人,我爹還不是被你下毒,弄成了這副樣子?
華嶽啊華嶽,你們華家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
“沒錯,華家的人都該死。
”
“咱們把華家一把火燒了,趕出這個村子,在挖了他們華家的祖墳,讓他們祖宗死不瞑目。
”
……
華嶽懵了,這得多大仇啊,急忙問道:“王大,我……我怎麼了?
我什麼也沒幹啊。
”
王大滿臉冷笑,一指華野:“華嶽,你是什麼都沒幹,可你這該死的兒子卻害了我爹。
我……我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和你拼命。
”
一邊說話,一邊流淚。
華嶽沖着華野大吼:“到底怎麼一回事?
”
華野支支吾吾,臉紅脖子粗:“這,我……”
畢竟年紀小,他還是被這麼大的陣勢給吓住了。
燕七走過去,拍了拍華野的肩膀,一股真氣貼着華野的脊背熨燙過去。
華野的心終于安穩下來,說道:“是……是這樣的,前天,王大爺的癔病犯了,嚴重的很,手舞足蹈,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滿頭鮮皿,這還不算,還咬舌頭,攔都攔不住。
你不在家,我急得沒辦法,就用針灸之術給王大爺治病了。
”
華嶽一個巴掌扇過去:“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準許,你怎麼胡亂給人治病?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華家不比從前,你怎麼還是沒有記性?
你這是要害死華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