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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笑了:“把手伸出來,讓我驗一驗。”
徳叔慌裡慌張道:“你是外人,我是彭家人,還是管家,應該是我驗别人,怎麼能讓别人驗我的手?”
燕七道:“你不讓我驗你的手,我是外人?呵呵,好,不讓我驗,總要讓大家驗證吧?各位,你們說是也不是?”
“是啊,徳叔,不就是驗一驗手上有沒有香灰嗎?這多簡單的事啊。”
“你是老管家,伺候老爺許多年了,你不可能是殺人兇手,但是,驗一驗總是沒錯的。”
“對啊,快一點吧,徳叔,驗過了,好去把門打開,我還急着上廁所呢。”
……
衆人連聲催促。
“這……這……”
徳叔緊張的渾身顫抖,臉色發白,這一急,又吓尿了。
燕七向彭虎使了個眼色。
彭虎會意,忽然竄到徳叔面前,當啷來了一句:“得罪了。徳叔。”
他強橫的扯過徳叔的手臂,一股虎勁使出來,生生把徳叔的手掰開。
“不要啊。”徳叔大吼,閉上了眼睛。
衆人一看徳叔的手,又白又幹淨,沒有半點香灰。
“徳叔,你……你的手怎麼會這麼幹淨?”
“你沒有摸香爐嗎?”
“你心虛?徳叔,你……你陷害老爺?”
……
衆人完全懵了,一雙雙眼睛環視徳叔,幾乎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燕七盯着瑟瑟發抖的徳叔:“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
徳叔屈膝下跪,嚎啕大哭:“我……我對不起老爺,我對不起老爺啊,是我給老爺下毒,是我下的毒。我愧對老爺,愧對老爺對我的厚望。”
彭虎氣的胡子都翹起來:“徳叔,你……枉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幹出這種事來,你……你簡直不可救藥。”
“徳叔,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人,我真是瞎了眼睛,還以為你是好人呢。”
“你怎麼過不去死?謀害老爺?老爺一心為民,對下人也
是出奇的好,你怎麼忍心陷害老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徳叔涕淚交流,忽然跑向廊柱,要一頭撞死。
“沒說清楚,還想死?想得美。”
燕七橫起一腳,踹飛了凳子,撞向徳叔。
砰!
徳叔被椅子砸飛了,避開了廊柱。
燕七向彭虎使個眼色:“虎子,把徳叔綁起來,帶到後院去。”
“是!”
彭虎将徳叔綁了,帶到後院去。
燕七對衆人:“各位,内鬼已經抓到,你們不必驚慌了,還有,關于徳叔的事情,不要宣揚出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衆人異口同聲。
燕七沉吟半響,又道:“彭大人不行了,你們提前采買,準備後事吧。”
衆人聞言,一陣默然。
想到是徳叔下毒害了彭大人,心裡别提多麼别扭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誰能想到,德高望重的徳叔,竟然幹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
燕七回到後院廂房。
“彭虎,将徳叔帶上來吧。”
彭虎出去,不一會,将五花大綁的徳叔帶上來,像是倒栽蔥似的,将徳叔狠狠往地上一戳。
徳叔痛的慘叫一聲。
彭虎又上去踹了幾腳:“你還有臉喊痛?你知道三叔吃了你的毒藥,受了多少罪嗎?三叔都要死了,你這王八蛋,看我一會不宰了你。”
徳叔痛哭失聲。
燕七揮揮手:“給他松綁。”
彭虎很不情願。
燕七氣笑了:“在你面前,他還能跑了?”
彭虎徒手将繩子拽斷。
燕七一驚:真是天生神力啊。
徳叔松綁之後,立刻跪在地上,砰砰的磕頭:“是我對不起老爺,我該死,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生。”
燕七眸光陰冷:“你的确該死!身為管家,彭大人帶你恩重如山,你卻下毒反噬彭大人,如此恩将仇報,縱然禽獸也幹不出這等惡事。”
“但是,若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想死,我都不會成全于
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會用十八道酷刑加在你的身上,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酸甜苦辣。”
徳叔聽了燕七的話,害怕到了極點。
燕七冷笑:“廢話少說!你老實交代,你是受了誰的指使陷害彭大人?”
徳叔愣愣的看着燕七:“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别人指使?”
燕七哼道:“若非受人指使,你有什麼理由謀殺彭大人?快,給我從實招來。”
“哎!”
徳叔歎了口氣,神情悲戚:“都是因為我那個不成氣的逆子啊。”
“我有個兒子,特别愛賭,以前都是小賭,雖然輸了不少錢,但我都咬着牙還上了。可是,前幾天,突然輸了一筆巨款。足有十萬兩銀子啊。十萬兩,那可是十萬兩啊,怎麼還?怎麼還?”
燕七道:“你兒子呢?”
徳叔道:“我兒子還被扣在賭場裡面,若不還錢,先砍手,再砍腳,若還是不還錢,則挖鼻,割舌,鋸腿,最後若不還錢,則會割喉。”
燕七蹙眉:“手段倒是毒辣。”
徳叔哭喪着臉:“我兒子雖然不成器,但也是我兒子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被賭場那些人弄死啊。人心總是肉長的,尤其還是自己的兒子,就像是被剜了心頭肉,好痛。”
燕七問:“然後呢?”
徳叔痛哭流涕:“賭場的人找上門來,要我還錢,十萬兩銀子,我怎麼還?我縱然賣掉宅子,也不過才值一萬兩銀子,還有九萬兩,我就算去偷去搶,也弄不到那麼多錢啊。”
燕七冷笑:“所以,他們就給你提條件了。”
“是。”徳叔點點頭。
“是提出要害死彭大人嗎?”
“是!”
“然後你就同意了?”
“額……是!”
“我靠你姥姥。”
彭虎聽到這裡,再也承受不住,咬牙切齒,掄起大腳闆,對着徳叔一通亂踢。
“你這王八蛋,為了救你兒子,就要害死三叔?你是人嗎?這是什麼邏輯?這就是混蛋邏輯!難道你連是非道理都不分了?你不會報官嗎?衙門裡的捕快是幹什麼的?我真想一腳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