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一郎可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家夥,向魚柱純使個眼色:“夜色太暗,燕公子站得高,看不清楚,十分危險,還不為燕公子點上火把?”
高台上的無德道長有些着急,點燃火把,一切看得清楚,還耍什麼陰謀詭計啊.
依照燕七的安排,無德道長大聲呵斥:“德川先生,注意你的言行,更要收斂你狂妄的心思。火乃炙熱之物,屬太陽,地龍乃隐晦之物,屬太陰,太陽遇太陰,乃是相克相殺之道,德川一郎,你到底懷着什麼龌龊心思?這不是成心搗亂嗎?”
“亵渎神靈,萬萬不可!否則會遭來地震之禍,甚至于殃及池魚,所有人都要為你陪葬!你還不快閉上眼睛,虔誠祈禱?”
“啊?”
德川一郎聽了,半信半疑。
那些官員聽說要跟着陪葬,吓得半死。
“德川先生,火把不可萦繞,後患無窮。”
“請德川先生保持虔誠之心,你若不尊重神靈,我們土地司的官員絕不會配合你。”
……
趙青也發話了:“德川先生,連我都在安靜等待,你卻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耐心嗎?”
這話說的很重。
德川一郎縱然再有懷疑之心,但在趙青的威嚴下,在衆官員的鼓噪下,也隻好低頭,閉上眼睛,假意祈禱。
心裡卻在肆意咒罵,我祈禱你個八嘎啊。
我讓你們在這裡裝神弄鬼,還不是為了得到了青雲山這塊地皮,真以為我相信地下有條龍?
我信你個鬼,燕七這厮壞的很。
但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到底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燕七順着峭壁上的樹枝翻越進了大山,将衣服翻過來,裡面是迷彩武士裝。
叢林黑暗,枝葉繁茂,幾乎不可見光。
他又穿着最科學的迷彩服,隐藏的極好。
除非那種嗅覺敏銳的野獸,換成人眼,縱然是火眼金睛,也難以發現他的行蹤。
更何況,燕七輕功高明,行走無風。
嗖嗖嗖!
燕七快速、而又小心翼翼的往裡闖。
闖到半山腰,憑借能夜視的手段,就看到半山腰埋伏了許多武士。
這些武士分散在四周,将整個半山腰全給圍上了,大約五十米一個人。
但是,絕大多數武士都已經睡着了。
沒有人發現燕七。
燕七很明确的認為,單憑這些尋常武士,不可能困住武美智。
這些人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想要發現武美智,簡直難如登天。
武美智的手段,比自己厲害得太多。
所以,讓武美智面臨絕境的,絕不是這些人。
“要抓一個武士好好盤問。”
燕七如狸貓潛行。
有一個武士獨守北邊,離他最近的,左右兩個武士都已經睡着了。
隻有他還睜着眼。
但是,也不停的打瞌睡。
“就是他了,算你倒黴。”
燕七弓着腰靠近。
武士沒有絲毫的反應。
燕七站在武士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武士一回頭。
看到燕七,剛要大喊。
“喊你麻痹啊。”
燕七一拳砸在武士的太陽穴上。
這一下,砸得特别狠。
燕七是情願砸死了,也不能砸的輕了。
因為,輕了不會暈,反而會大喊大叫,壞了好事。
砸的重一點,就算砸死了也無妨。
砸死了,就再換一個武士,繼續砸。
反正這幫武士不是東西,死了正好。
這個武士像是死狗一樣,被燕七拖走了好幾百米。
悄無聲息,無人發現。
燕七躲在大樹下,試探武士的鼻息。
“麻痹的,算你走運,竟然還沒死。”
啪啪!
燕七照着武士的臉,啪啪扇了兩巴掌。
武士醒了。
“救……”
他連半個字都沒喊出來,就被燕七扼住了脖子。
武士無法呼吸,臉色通紅。
燕七稍微松一點力氣,免得掐死他,但也不能讓武士發出一點點聲音。
武士驚恐莫名。
沒想到,夜半三更,竟然殺上來一個無名高手,太震撼了。
燕七問:“武美智在哪?”
他的東瀛語言極好,甚至于稱得上流利。
武士懵了,竟然不說話。
燕七一刀紮在武士的大腿上,使勁擰個圈。
武士痛的皿流如注,肌肉抽搐,腰
身一挺一挺的,像是中風打擺子。
他想要大喊,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說,武美智在哪?”
燕七緊緊扼住武士的喉嚨,另一隻手握着匕首,在武士的兇口畫着圈。
武士吓破了膽子。
這隻是尋常武士,不是死士,雖然兇狠,但怕死的很。
燕七的匕首就在兇口晃動,一旦紮進去,頃刻便死,甚至于,連被誰殺死的都不知道,死了也是個糊塗鬼。
“說,武美智藏在哪裡?”燕七已經不耐煩了,匕首在武士的兇口割破了皮膚。
武士拼命的眨眨眼,指了指嘴巴,示意他要說話。
“說話是不可能了。”
燕七蹙眉:“你給我寫出來。”
武士沒想到此人還識得懂東瀛文字。
他抓起小樹枝,寫道:“武美智在山頂的石洞中。”
燕七又問:“誰想要殺她?”
武士還要猶豫。
燕七一刀刺入了武士的肚腸中,用力一攪。
武士痛的輾轉反側,卻又掙紮不得,再也不敢猶豫,趕緊寫道:“有一位黃金死士堵住了武美智。”
燕七蹙眉:“什麼叫黃金死士?叫什麼名字?”
武士吃痛回應:“黃金死士是德川幕府最高級别的死士,這位黃金死士叫做德川健太,是德川會長的侄兒。”
燕七點點頭。
沒想到,德川一郎的侄子竟然是黃金死士。
燕七又問:“告訴我,德川健太為何沒有擊殺武美智?”
武士道:“德川會長想要抓活的。”
燕七暗暗點頭。
果然被我猜中了,德川一郎就是想抓活的。
這就好辦了。
“說,黃金死士埋伏在什麼地方,給我畫出地圖,以及,還有什麼埋伏?上山的地圖,你若敢撒謊,我把你剁成肉泥。”
武士不敢怠慢,趕緊将知道的都寫出來。
燕七看了看,思考半響。
武士接着寫道:“我都交代了,放了我吧。”
燕七問:“真的都交代完了?”
武士點點頭。
“不錯,不錯。”
燕七手起刀落。
武士被割喉,皿流如注。
燕七這厮,才不會對敵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