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今天月初,紫微勤勞一次,早上寫三章,一身輕松的搬磚去了!大家揮揮小手,幫七哥刷點月票吧,七哥要發飙了。
……
楊克捶兇頓足。
還是自己不夠嚴謹啊。
早知道燕七如此強詞奪理,颠倒黑白,就該在玉批上明确注明:燕七放棄六部職權部門,轉調皇家書院任職院長。
這一個麻痹大意,卻帶來了緻命的歧義。
楊克雖然惱恨自己麻痹大意,但想着主要原因,還是燕七此人太過精明,且生了一副虎膽,不怕吓唬,臨危不亂,内心強大的一B,不好對付。
不然,換成另外一人,哪有什麼幺蛾子?除了憤怒,咆哮,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根本沒有。
楊克也不是好相與的,冷靜了一下,向燕七說道:“玉批上的内容呢……多少有些馬虎,但參照以前的流程,任命新的職位,必定會革除舊的職位,畢竟,人的腦子隻有一個,身體隻有一個,一心不可二用。”
“而且,燕公子既然做了皇家書院的院長,就該專心教學,為大華培養人才,這才叫術業有專攻嘛。至于六部這邊,你肯定就無暇分心了。各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楊丞相說完話,向戶部尚書鄭鼎,禮部尚書湯含笑,兵部尚書廖戰,以及刑部尚書齊英、使了個眼色。
鄭鼎,湯含笑,廖戰三人,立刻站了起來。
唯有齊英低着頭,一言不發,對于楊丞相的眼色,裝作沒看見,沒有一點配合的意思。
燕七更加明悟:齊英還真不是楊丞相的人。
戶部尚書鄭鼎一直未曾說話,這一次,終于站出來表态:“楊丞相所言極是,我以前是戶部侍郎,後來,升遷至戶部尚書,總不至于将戶部侍郎還兼任在身吧?那樣,豈不是貪得無厭,惹人恥笑?”
這話雖然說的含蓄,但也直接挑明了:燕七貪得無厭。
吏部尚書湯含笑也笑着下絆子:“燕公子第一次做官,對于京城任免之事,有些陌生,我在此聲明:任免官職,向來是一上一下,何謂一上一下呢?上的意思是履任新職位,下的意思是撤掉就職位。燕公子,你做了
皇家書院的院長,這是新職位,舊的職位必然要被撤掉。這個沒什麼歧義。”
湯含笑說話文鄒鄒的,不露鋒芒,四平八穩。
他的性子一向沉穩,但很抓道理。
兵部尚書廖戰大步流星走到燕七面前,闆着臉,兇神惡煞,一看就是武将出身,橫着膀子,怒視燕七,甕聲甕氣。
“燕七,這裡可是尚書省,議事重地,明德威嚴,其權威不容侵犯。你既然要做官,就該收斂你的流氓習性,端正你的做官态度。什麼叫端正态度呢?聽楊丞相的調度和安排,就是端正态度。楊丞相是國之棟梁,大華之能吏,他的安排,豈能有錯?你年紀輕輕,為官經驗淺薄,就該向楊丞相好好學習,豈能任由性子,在尚書省當中撒潑?”
廖戰說話狂傲,态度強硬,且有溜須拍馬的意思。
燕七從他們的言談之間,就聽出了許多貓膩。
鄭鼎、湯含笑、廖戰三位尚書一同為楊克站台,那陣勢,絕不一般,氣場非同一般的強。
畢竟,一個是戶部尚書,管錢,一個是吏部尚書,管權,還有一個兵部尚書,管軍。
這三位尚書随便拿出一位,說一番話,下面不知有多少官員睜着記小本本,拍馬屁。
現在,三位尚書一起指責燕七,發号施令,那豈是好相與的?
餘下那些官員見狀,暗暗議論。
“完了,燕七被帶了緊箍咒了。”
“有楊丞相壓着,加上三位尚書,燕七僅僅靠着耍無賴,哪有翻盤的機會啊。”
“楊丞相的實力太強大了,對付燕七,像是碾壓一般。”
……
衆人都對燕七很不看好。
就算有安四海這老流氓罩着,也沒辦法翻身了。
砰!
安四海忍耐不住,又站了起來,示威的看向楊克、鄭鼎、湯含笑、廖戰等人,道:“誰說不可兼任?我曾經是禦史大夫,後來,升任左督禦史,但依然兼任禦史大夫,難道不行?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片面之詞,純屬放屁。”
楊克似乎算計到了安四海會說這番話:“安禦史,禦史監與尚書省不同,我剛才舉例,都是尚書省的例子,你卻用禦史
監的例子來對比尚書省,這分明是風馬牛不相及。”
“你……”安四海理屈詞窮。
鄭鼎也跟着說:“安禦史,禦史有兼任之規,是為了講究審案的連續性,有現實需要,而尚書省的官員會承上啟下,不需要鸠占鵲巢。而且,尚書省的負責人是楊丞相,楊丞相有權自由的任命官員,其他人是無權過問的。”
安四海指着鄭鼎:“老鄭啊老鄭,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信不信我沙包大的拳頭,打爛你的老臉?”
鄭鼎急忙閃開,害怕被安四海發飙打臉。
畢竟,安四海别的不行,耍起流氓來,沒人敢和他硬怼。
這厮,畢竟是救過皇上的,對皇上有恩,罵個人,打個架,都是毛毛雨,皇上管都不帶管的。
湯含笑也笑着‘勸慰’:“安禦史有話好好說嗎,您就算對鄭尚書動手,也改變不了尚書省的任免規則啊。”
廖戰甕聲甕氣道,與安四海當面頂撞:“安禦史乃是禦史,頂着糾察官員違紀的帽子,自己卻行使流氓行徑,你自己身子不正,影子斜,若以後查辦案子,誰能信服?”
安四海聽着廖戰訓斥他,火冒三丈:“廖戰老兒,你裝什麼正義的化身?真當我不知道你的尚書位子怎麼來的嗎?你為了得到這個位子,都給楊克老兒洗腳,端屎盆子,當我不知道嗎?你這個拍馬屁拍到端屎盆子的東西,也敢教訓我,信不信我沙包大的拳頭,打爆你的頭?”
安四海說着就沖了上去,像是一頭瘋牛。
廖戰是武将出身,哪裡會怕了安四海,暗自運功,等着安四海撲過來,要讓他吃一個暗虧。
安四海沖過來,一拳打向廖戰面門。
廖戰看得清清楚楚,見安四海先打人,他就占了道義上的制高點,揮拳格擋安四海的拳頭。
這一揮拳,可是暗含着真氣。
會武功和不會武功,差距很大。
這一下搞不好,安四海的胳膊都會斷裂。
燕七看在眼裡,冷冷一笑。
這個廖戰,還真是陰險呢,竟然還想着算計安四海。
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