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冷笑,面對魏順和高林翔,絲毫不懼:“我們工部正在開會,你們兩個毫不相幹的人跑進來,大呼小叫,頤指氣使,破壞了會議。你們說,到處是誰看不出眉眼高低?”
魏順和高林翔官老爺的怒火蹭的一下竄了上來。
“你是誰?一個小癟三,竟然敢在我魏順面前大呼小叫?我可是廣西巡撫,你敢對我不敬,不想活了嗎?你就是在找死!”
“蔣侍郎,你這小子到底是誰?太不聽話了。這種沒眼力見的貨色,你還留着他在工部幹什麼?你現在就把這小子趕出工部,滾,讓他立刻滾。”
蔣東渠一咧嘴,心裡凄苦。
我倒是想要将這小子趕出工部。
問題是:我使出吃奶的氣力,都趕不走這個太歲。
燕七懶得與魏順和高林翔糾纏,揮揮手:“再說一遍,你們出去聊天,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
魏順火冒三丈。
“好你個小厮,竟然這般沒有教養,讓我來代替蔣侍郎管管你的嘴。”
魏順跑過來,向燕七揚起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廳。
魏順的臉頰紅腫一片。
牙齒都活動了。
他的手,還高高的舉在半空中。
燕七活動了一下手腕,表情冷漠:“滾!”
好半天。
魏順方才反應過來。
他痛的呲牙咧嘴:“你打我?你這個無名鼠輩,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殺了你?我乃堂堂巡撫,竟然被你打了一耳光,你以下犯上,好大的狗膽。”
高林翔大肆叫嚣:“你是誰?你小子叫什麼名字?我定然要給你治罪,讓你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
燕七拍了拍手:“我的名字你們想知道?呵呵,問我幹嘛,我有義務告訴你們嗎?白癡,你們問蔣侍郎呀。”
魏順被打了一巴掌,這口怒氣如何忍得下?
“蔣侍郎,這小子到底是誰,你立刻把他資料報給我,我不整死他,就不叫魏順。”
高林翔也叫嚣:“沒錯,給這小子大卸八塊。”
蔣東渠一臉苦笑:“他是……燕七。”
“燕七?他竟然就是……就是燕七?”
魏順無比
憤怒,甚至于想要将這個打自己耳光的小子大卸八塊。
但是,聽着燕七的名字,吓得一激靈。
臉色煞白。
高林翔也目瞪口呆:“燕七?這麼……這麼年輕?”
燕七淡然一笑:“魏順,你多牛啊,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巡撫,要殺我,豈不是跟玩似的?你的臉誰敢打呀,是吧?”
“還有你,高林翔,你剛才不是要把我大卸八塊嗎?你來呀,我等着你給我大卸八塊呢。你要是不來,你就是孫子,龜孫子。”
衆人哄然大笑。
魏順和高林翔你望我,我望你,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關于燕七的大名,他們是如雷貫耳,雖然遠在雲南和廣西,也知道燕七是朝堂新貴,不好惹。
如今,燕七深得八賢王寵幸。
小小的家丁,跳躍龍門。
成為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如此華麗轉身,堪稱大華第一人。
隻是,魏順沒想到,燕七這麼年輕,穿着這麼随意。
他主持會議,竟然一身粗布長衫,連個官服都不穿。
不然,豈能認錯人?
他就是把燕七當端茶遞水的小厮了。
燕七惡名在外。
魏順不敢欺負燕七,但這麼走了,又很沒面子。
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好尴尬的說。
高林翔比魏順強一點。
畢竟,魏順挨了燕七一耳光,他沒有挨到。
高林翔紅着臉,輕咳一聲:“魏巡撫,咱們還有要事相商,先不和燕七這等小人一般見識。”
魏順趕緊接過來梯子:“高巡撫此言及對,若不是因為有事,燕七,你今天就倒黴了。”
燕七才不給他面子:“别呀,魏巡撫,你的事先放一放,還是讓我倒黴最重要。我現在春風得意,急于嘗嘗倒黴的滋味,希望魏巡撫能夠成全我。求你了!”
衆人轟然大笑。
靠!
魏順真的是騎虎難下。
麻痹的。
燕七這小子好狂。
連句場面話都不讓我說,太過分了。
“你,燕七,你……我……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魏順硬頭皮,丢下
一句話,急匆匆出了大廳。
燕七搖搖頭:“我的運氣太好,想要倒黴都沒人滿足我,好痛苦哦。”
衆人轟然大笑。
蔣東渠好沒面子,連狠話也來不及丢,拉着高林翔一同出去。
……
一場風波終于歸于平靜。
燕七主持過了會議。
一個人靜心想了半天。
夏明到底有什麼把柄,捏在蔣東渠手裡。
以至于夏明如此忌憚。
尤其是今天,蔣東渠、魏順、高林翔三人聚在一起,夏明吓得渾身篩糠,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說明,夏明的危急,快要爆發了。
……
入夜!
燕七找到安四海喝酒。
安四海拿出一份表單:“你的升遷文檔已經在上書房走過手續了。”
燕七一臉臭屁:“這麼快?”
安四海道:“楊克那老兒還想拖着不辦,我在上書房連着罵了他三天,楊克受不了了,隻好将手續急着走完。”
燕七拱手:“安禦史威武霸氣。”
安四海特别得意:“明日,是你第一次上朝,打扮的帥一點,可别給晴兒丢臉。”
燕七撇撇嘴:“本來已經很帥了,若是再打扮,還讓不讓其他雄性動物活了?”
安四海哈哈大笑:“論吹牛,就屬你厲害。”
燕七吹了一會牛,才說起正事:“廣西巡撫魏順,雲南巡撫高林翔今日去工部了。”
“嗯?”
安四海正在喝酒,聽了燕七的話,酒也顧不得喝了:“這兩個馬屁精跑來京城幹嘛?”
燕七笑了:“安禦史知道他們是馬屁精?”
安四海一臉嫌棄:“魏順、高林翔、蔣東渠三人,合稱三大馬屁精,連楊克的腳丫子都能親起來沒完。”
哈哈!
燕七笑的合不攏嘴。
安四海問燕七:“他們真的去工部了?”
燕七點點頭:“有一件事特别蹊跷。”
“說!”
“夏明正在主持會議,情緒尚可。可是,一見了魏順和高林翔,竟然吓得魂不附體,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四海歎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