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兄急匆匆跑回家。
“老爺,我們差點被殺手全滅。”
“爹,差點永遠見不到你了。”
“爹,到底是誰對我們下黑手,若有下次,可如何是好?”
……
家眷中哭成淚人。
阮大兄好生安慰一番,家眷們方才散去。
阮大兄調查現場。
待檢查過這些殺手的衣着行迹,以及那些僞裝成乞丐的刺客時,他心中便有了定論。
“陳有徳,你竟然派人刺殺我的家眷,該死,真是該死。”
阮大兄的情報系統相當厲害。
檢查過後,自然可以分辨,這些殺手到底是誰的人。
他對陳有徳恨之入骨。
不過,看到這些殺手要麼被割喉,要麼被破兇,簡直不敢相信。
這得多厲害、多高明的人,才有這番本事?
至少,他完全做不到這一點。
可是,阮大兄已經算是高手了。
“此人之境界,幾乎快與國師黎高一個境界了,真可怕。”
阮大兄想也許久,也想不通,到底是誰救了他們一家。
管家問:“老爺,這些殺手如何處置?要不要報官?”
“報官有個屁用?還不是被人笑話?”
阮大兄咬着牙:“将這些殺手刺客全部燒掉,不留一點痕迹。”
“是!”
管家立刻去辦。
待确定了是陳有徳的人刺殺他們一家之後,阮大兄如芒刺背。
看來,兩人之前的矛盾白熱化了。
越是拖下去,對他越不利。
阮大兄想要解決這件事,必須請德王幫忙。
因為,唯有德王,才能做掉陳有徳。
陳有徳是黎高的人。
别人哪裡敢動手傷人?
阮大兄急匆匆趕去找阮大兄。
半路。
經過一片叢林。
有人追蹤。
“誰?”
阮大兄警覺的高舉鋼刀。
“阮大人好生警惕。”
笑聲隆隆。
“燕大人?”
阮大兄聽着笑聲,就知道是燕七現身了。
他望向燕七:“燕大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燕七道:“長夜漫
漫,無心睡眠,夜觀美景,逍遙快活呢。”
阮大兄知道燕七是在扯淡。
哪來的夜景?
大華的夜景不是比安南好上許多?
阮大兄道:“大人是在等我?”
燕七道:“阮大人這句話說對了,我想要安慰一下阮大人,也給阮大人送上祝福,這叫什麼?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可以這麼說:吉人自有天相。”
“啊?”
阮大兄大吃一驚:“你知道我府上出事了?”
燕七道:“哪來的事啊,不是逢兇化吉了嗎?别緊張,真的别緊張,不過是虛驚一場而已。”
阮大兄突然醒悟過來:“難道是燕大人救了我們一家?”
燕七把玩綠油油的樹葉:“沒想到,世上竟然真有摘葉傷人的高手,我也佩服不已。”
燕七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縱然是傻子,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噗通!
阮大兄跪倒在燕七面前:“多謝燕大人救我全家。”
燕七一股内力湧過去,将阮大兄撞的站起來,不受他的大禮:“小意思,小意思,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多禮,嘿嘿。”
阮大兄震撼不已:“沒想到燕大人手下竟有摘葉飛花之超級高手,我真想要一見。”
燕七微微一笑:“高手來去如飛,我也不知道人家身在何處,總而言之,需要她時,她就會出現了。”
阮大兄知道燕七不肯說出高手是誰,感激的拱手謝恩:“多謝燕大人出手相助,不然,我現在已經去和陳有徳拼命了。”
燕七道:“事情已經發生,不管你的家人是生是死,你都必須與陳有徳拼命了。因為,陳有徳既然已經做到這麼決絕的份上,還哪有婉轉餘地?要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呢。”
阮大兄點點頭:“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要去找德王,請德王給我主持公道。”
燕七表情詭異:“我知道你要去找德王搬救兵,所以,我才在這裡專門等候你。”
阮大兄道:“燕大人有事教我?”
燕七道:“我勸你還是回去吧,你找德王幫忙,除了傷心,還是傷心,一點作用也沒用。”
阮大兄道:“怎麼可能?德王一定會幫我的。”
“是嗎?”
燕七冷笑:“你憑什麼說德王一定會幫你?
就憑你的管家在德王府門前等候一個時辰,也不見德王出面搭理一聲?”
“這……”
被燕七這麼一問,阮大兄那股心氣蔫了下去。
這句話,如穿腸毒藥,痛得阮大兄肝腸寸斷。
阮大兄道:“我也不懂德王為何要這麼做?”
燕七道:“你不懂,我懂。”
阮大兄問:“德王為何這麼做?”
燕七道:“你的家人都死了,那你對陳有徳和黎高更加仇恨,這樣,你就隻能忠于德王,絕不會有叛逆的可能。”
“而且,為了給家人報仇,你隻能、也必須依附于德王,才能有報仇的機會。從此以後,德王可以更加的重用你,卻不再擔心你會給他惹麻煩。”
阮大兄懵了:“竟然會有這麼奇葩的邏輯?德王怎麼會這麼對我?這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燕七搖搖頭:“這還不明白嗎?我給你舉個例子,主人養了一條公狗,可是總有母狗在門口遙望公狗。”
“主人害怕公狗發情,被母狗纏上,惹出麻煩事,索性,将公狗給閹了。”
“從此以後,公狗沒有什麼念想,隻會對主人更加忠心。”
“啊?”
阮大兄聞言,不敢相信,争辯道:“德王絕不是這種人。”
燕七莞爾一笑:“德王是不是這種人,你心知肚明。我的比喻雖然難聽,但卻道出了殘酷的真相。德王不過把你當成一條狗,你不能要求他,但是,他卻可以對你做任何要求。而且,他還會僞裝,看起來對你不薄……”
阮大兄心裡炸裂。
今日,他對自己和德王的關系,重新有了一個認知。
燕七又道:“你再看看陳有徳和黎高是個什麼關系?再想想你和德王又是個什麼關系?想一想,你就會明白,德王是個什麼人了。”
阮大兄嘴上依然死硬:“燕大人不要離間我和德王之間的關系,德王對我恩重如山。”
“好一個恩重如山。”
燕七道:“你的嘴硬,我是理解的,畢竟你跟着德王幾十年,彼此的關系一時間難以扭轉。”
“不過,你可以做一個試驗,立刻就能檢驗處德王對你的态度。到底是把你當人,還是拿你當狗。”
阮大兄問:“什麼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