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偷偷在安晴手心勾了一下:“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安晴嘟着紅唇,小手在小腹上輕輕揉了揉:“人家月事不穩,腰膝酸軟,心神煩躁,卻又不知道如何調理。”
燕七脫口而出:“月事不穩,腰膝酸軟,請用烏雞白鳳丸。”
安晴瞪大了眼睛:“什麼是烏雞白鳳丸?七哥,你又不是郎中,莫要忽悠晴兒。”
“我可沒忽悠你。”
燕七一擺手,将華嶽叫過來:“你知道烏雞白鳳丸嗎?”
華嶽搖搖頭:“行醫幾十載,未曾聽過。燕公子,這藥是幹什麼用的?很有名氣嗎?”
我去!
竟然連烏雞白鳳丸都沒有聽過。
燕七驚詫之餘,靈機一動,又問華嶽:“六味地黃丸你聽過嗎?”
華嶽一頭霧水:“從沒聽過!燕公子,你說的這都是什麼東西?”
“你真不知?”
“不知!”
“嘿嘿!”
燕七壞壞的笑了。
這些流傳千年的古方,貌似成了自己的獨家秘笈啊。
什麼烏雞白鳳丸,什麼六味地黃丸,什麼東阿阿膠,什麼沈陽紅藥,雲南白藥。
這些玩意,都是一頂一的神藥啊。
這些出名的古方,中藥成分就在腦中,若是公布出來,自己豈不是成了神醫了?
燕七向華嶽說:“你去準備烏雞,參與少許鹿角膠、鼈甲,牡蛎、桑螵蛸、人參、黃芪、當歸、白芍、鹿角霜,熬藥之後,拿過來,請安晴院長服下。”
“啊?”
華嶽道:“安晴院長哪裡不舒服,我可以給你診脈。”
安晴道:“我診過了,就是腰膝酸軟,月事不調。”
病不諱醫,她可不是傳統女孩,因為害羞而說不出口,否則,豈能擁有過人魅力?
華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扭過頭去,說道:“哦,這樣啊,安晴院長可以用一用‘暖腹’的方子,效果顯著。”
安晴搖搖頭:“暖腹的方子我試過了,不管用,一點都不管用。”
“不管用?”
華嶽有些為難了,表情讪讪,非常尴尬。
他雖然稱得上名醫,但與神醫相比,還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很多病情,他沒有行之有效的方子。
燕七催促:“華郎中不用多想,你立刻按照我剛才說的方子熬藥,拿過來即可。”
“這……”
華嶽非常疑惑,燕七又不懂醫術,開什麼方子啊。
這不是狗拿耗子……
燕七蹙眉:“讓你去你就去,羅嗦什麼?”
看着燕七發火,華嶽雖然懷疑,也隻好去熬藥。
安晴看着燕七為自己發怒,心裡一暖:“七哥發怒的樣子,倒是少見呢。”
燕七笑了:“沖冠一怒為紅顔。”
安晴接口:“紅顔一笑為了錢!”
“哈哈!”
滿桌子的才女們笑的合不攏嘴。
讀書人在一起,總是這麼文鄒鄒的,卻又十分騷.情。
半個時辰後,華嶽拿着藥罐子趕回來。
“燕公子,藥熬好了。”
燕七給安晴倒了一碗。
安晴想都沒想,端起來就要喝下去。
華嶽猶猶豫豫:“安晴小姐,這藥我從未聽過,不知道危險與否……”
安晴輕縷秀發,美眸瞭望燕七:“七哥的藥方,那一定是極好的,何來危險。”
仰頭,一飲而盡。
情到深處,喝藥都不怕。
華嶽沒想到安晴這麼信任燕七,随随便便就喝下去了。
中藥吃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若非情意濃濃,誰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周圍那些才女也被安晴對燕七的情深意重所折服,但心裡,隐約也為安晴擔心。
除了燕七和安晴二人,其餘衆人,神色嚴肅,盯着安晴,生怕出了什麼問題。
尤其是華嶽,背着藥箱子,裡面裝有各種解藥,隻要發現安晴有什麼異樣,立刻開始救治。
小半個時辰後,安晴捂着小腹的手緩緩拿開,美眸亮晶晶,臉頰潮紅:“七哥,真是神藥呢。我的小腹不疼了,暖暖的,烏雞白鳳丸,名不虛傳。”
燕七淡然點頭:“也不是什麼神藥,藥效也就一般般,隻要你不疼便好。”
才女們也放下心來。
華嶽卻驚歎不已。
燕公子難道是神醫嗎?太不可思議了。
烏雞白鳳丸?
這麼好的方子,我一定要記下來,馬上記下來。
良方難求!
此刻,華嶽對燕七滿心的羨慕。
看人家燕公子,幹啥啥會,甚至于還會看病。
就這方子,千金不換,但人家就這麼簡單直白的告訴了自己。
這說明什麼,人家有底氣啊。
安晴小腹不痛,暖流劃過,笑語嫣然,也與燕小酌起來。
當啷!
衆人正在興奮之時,大門被推開了。
循聲望去。
進來的竟然是狄人鳳、賀壁強,以及諸多差役。
賈德道怎麼來了?
那些官員沒想到賈德道會出現在這裡。
畢竟,狄人鳳和賈德道連貌合神離都稱不上,那簡直是針尖對麥芒啊,對彼此的厭恨毫不掩飾。
官員們急忙起身,向賈德道行禮,表情讪讪。
畢竟,他們為狄人鳳道喜,就相當于為賈德道嚎喪。
零和博弈,有赢必有輸。
假如,今天賈德道赢了,他們或者就會出現在賈德道的酒宴之上。
賈德道看着大廳中高朋滿座,官員基本到齊,心裡生氣,但依然僞裝出一副笑臉。
“哈哈,各位大人,快請坐,你們不必拘禮,本府尹也是為狄大人賀喜的。”
“哎呀,狄大人,你也真是的,舉辦酒宴,竟然不邀請我,還拿我當同僚好友嗎?”
這話說出來,全場沒一人相信。
同僚好友?
拜托,你們是敵人,針尖對麥芒的敵人好不好?
燕七完全不想給賈德道面子,也猜到了賈德道此來,必定不安好心,借着酒氣,直言不諱:“賈府尹,我們正忙着呢,你有屁快放,放過之後,我們還要把酒言歡呢。”
衆人一愣。
現場靜悄悄的。
誰也沒想到燕七會突然之間、大放厥詞。
賈德道氣壞了:“燕七,你說誰放屁?衆目睽睽之下,你如此羞辱本府尹,成何體統啊。”
“我羞辱你?”
燕七一錘定音:“賈府尹,我把話撂在這裡,你今天闖入酒宴,為的不就是羞辱于我的嗎?難道,我猜錯了嗎?呵呵!對你的‘好心好意’,我先下手為強,有何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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