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淡黃色裙裳的姑娘氣的嘴皮都哆嗦,“對,我們是不敢惹煊親王世子,她有膽子敢惹,就是不知道将來下場有多凄涼!
”
蘇子娴要反駁,卻被沈玥拉住了,她回頭望着沈玥,隻見她走過來,臉上帶着笑,一點看不出來她有生氣,仿佛被人譏諷嘲弄的不是她一般,方才不還臉色鐵青着嗎?
正納悶呢,隻見沈玥走過來,望着那兩姑娘,朱唇輕啟道,“将來,我的下場是凄涼還是美好,就不勞煩兩位姑娘挂心了,東平王府的糕點味道好,難免容易吃撐了,是該好好溜溜食了。
”
蘇子娴撲嗤一笑,有這樣文雅的罵人吃飽了撐着多管閑事的嗎,她忍不住多加了一句,“你涵養真好,就怕有些人聽不懂。
”
那兩個姑娘氣的抓狂了,她們又不傻,沈玥委婉的罵她們,誰聽不出來?
!
氣死她們了!
四人對峙而立,蘇子娴再一次催她們把路讓開,當然了,她們不是不能從一旁草地走,隻是明明能走三個人的路,被她們兩個擋着了走不過去,還譏諷一番,讓她們避開,她做不到。
可是那兩個姑娘就是不讓,“我們是不會給傻子和倒黴蛋讓路的!
”
蘇子娴氣不可抑。
沈玥卻笑道,“我們恰好相反。
”
說着,她拉着蘇子娴站到一旁,給她們兩個讓路。
蘇子娴反應過來,臉上那一抹怒氣也消了,“對,我們給傻子讓路,傻乎乎的,又特别倒黴,要是走草坪,我真怕走着走着就摔了。
”
那兩個姑娘氣的抓狂了,路是讓了,可要是走,就承認她們是傻子了。
兩人像是堵了一口氣似的,竟然放在好好的路不走,踩着草坪走。
沈玥看的無語,忍不住擡手擦去額頭上的黑線,“真傻。
”
蘇子娴笑彎了腰,她捂着笑疼的肚子道,“你嘴巴可真厲害,往常我也經常和人拌嘴,經常被氣得跳腳,往後我要多學學你了,準能把人氣出内傷來。
”
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兩人哎呀聲,那兩人真的摔了。
四仰八叉的摔在了草坪上,蘇子娴見了,又是一陣爆笑,然後碰自己的唇瓣道,“我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靈驗了?
”
沈玥笑而不語,那兩個姑娘為什麼摔倒,她能猜到幾分,她望着蘇子娴,真誠道,“你沒必要為了我得罪她們。
”
認得蘇子娴,還敢明譏暗諷,想必家世或者後台比蘇子娴隻高不差。
蘇子娴聳肩一笑,“我是真心當你是朋友的,她們欺負你,我豈能袖手旁觀,況且,我和她們早有矛盾,就算我不站出來,她們也會把我牽扯出來笑話一頓的,我隻是先開口了而已。
”
話雖如此,但沈玥還是很感激蘇子娴的仗義相助。
兩人邊走邊聊,沈玥才知道,方才那兩位姑娘都出身翰林院學士府,而那兩位翰林院學士都是趙太傅的得意門生,還有之前捉弄她,要害她落水,結果倒黴的被一腳踹下了湖的唐姑娘,更是趙嫣然表妹。
三個找茬挑釁的,都和趙嫣然有關,加上她又對她充滿了敵意,這能說是巧合?
她就想知道,她到底哪裡得罪趙嫣然了。
兩人往前走,蘇子娴好奇道,“對了,你給昭郡王的畫題的是什麼詩?
”
沈玥就如實告訴她了,蘇子娴還大誇沈玥寫的詩好,沈玥一陣謙虛。
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前走,剛走到一棵老槐樹旁,就聽到一陣嘎嘎嘎聲傳來,那叫聲有些急切,蘇子娴就忍不住捂嘴笑了,“不會是又有鴨子喝醉了吧?
”
想到之前那隻奔于逃命的鴨子,沈玥忍俊不禁。
兩人隻笑笑,并未在意,隻是往前走了幾步後,就睜大眼睛了,因為發出嘎嘎嘎聲的不是鴨子,而是人,還是一個穿着太監衣裳的公公,正貓着身子,嘎嘎嘎的叫着。
幾人停住腳步,就那麼看着那小公公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叫。
許是察覺到有人,小公公轉身就看到沈玥她們望着他,他趕緊挺止了腰闆,道,“看什麼看,我可不是偷偷混進來的!
”
聲音雖然有些稚嫩,但是公鴨嗓音沒錯,沈玥沒有懷疑他是假太監,但她們隻是好奇他怎麼學鴨子叫,而不是質疑他為什麼在這裡,他如此回答,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沈玥眸光一動,從他衣裳上的泥土上掃過去,她笑道,“是翻牆進來的吧?
”
那小公公有些驚訝,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是翻牆進來的,難道她們看見了,小公公也不害怕,趕緊上前來,問道,“除了我,你們還看見誰了?
”
蘇子娴搖頭,“一路過來,沒有看見别人了。
”
那小公公有些失望,沒有說什麼,貓着身子繼續嘎嘎嘎的叫了。
沈玥幾人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隻是走了沒幾步,沈玥腳步頓住,回頭看了一眼。
她眸光所看之處,是一塊青石地闆,無甚出奇,隻是上面有一抹嫣紅,如梅花綻放。
她收回眸光,看腳下,又是一朵妖娆梅花。
但是她知道,那不是梅花,是皿。
蘇子娴見她不走了,眼睛眨了兩下,要問怎麼了,她身側的丫鬟卻喊道,“姑娘,你荷包呢?
”
蘇子娴一驚,往腰間看去,哪裡還有荷包啊,早不知道哪去了,她臉色一白,有些驚慌失措起來。
荷包是女子随身之物,今兒又是桃花宴,有男女相看之意,要是她的荷包不小心被一男子拾去了……到時候她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蘇子娴越想越着急,沈玥忙安慰她道,“方才我淨手時,還看見你腰間佩戴着荷包,應該是來的路上丢的,應該能找到,你别着急。
”
蘇子娴能不着急嗎,都急的跳腳了,她道,“我先回去找了,你不用等我。
”
說完,就趕緊轉身往回走。
紫蘇則歪着頭,疑惑道,“我和蘇姑娘的丫鬟一直在後面走,她掉了荷包,我們不可能看不見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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