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鬼一樣？
”素卿瓷無語，搖頭笑了笑，欲伸手拿過他手中的酒杯，卻被他一手擋住去路。

　　“幹嘛？
”她好脾氣的笑。

　　“為什麼要喝酒？
”

　　“我喜歡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

　　“不能喝。
”他皺眉，顯得極為淩厲。

　　素卿瓷卻用手撐住了下巴，噘嘴問，“為什麼？
”

　　厲時謙将酒杯往吧台上一擲，半饷甩出了句，“我不喜歡。
”

　　“呵呵呵……”素卿瓷見他這幼稚的舉動笑了，明明沒有醉意，卻好像已經醉透了般伸手戳了戳他結實寬闊的兇口，然後嗓音妩媚，“厲總，厲時謙，又或者……哥哥，不管是哪個身份，隻要是我想做的事，你都管不了我。
”

　　“這算是挑釁？
”他薄唇微抿，一手順勢抓住了她落在自己兇口的小手。

　　素卿瓷卻用另隻手落在唇邊做了“噓”的手勢，輕聲道，“不，這隻是事實。
”

　　“給我來一瓶。
”素卿瓷移開了視線，對着酒保晃了晃手指頭。

　　厲時謙吸了口氣，壓低聲音阻止她，“别喝了。
”

　　“不好。
”她瞟了他一眼，有些孩子氣。

　　厲時謙被她這無意的眼神勾了下，咬咬牙點頭，“好，那我在這兒陪你。
”

　　素卿瓷抿唇，抓了抓頭發，被酒精刺激的嗓音有些沙啞，“随你！
”

　　暗黃的燈光下，酒瓶中的棕色液體流光溢彩，素卿瓷一口一杯的灌着，意識卻像是愈發的清晰，身旁的厲時謙奪過她手中的酒瓶，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竟是純粹的希望她能少喝些。

　　“堂堂厲總要蹭我這點酒錢？
”素卿瓷終于不悅的擰眉。

　　厲時謙放下酒杯，卻說着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韓适和你是什麼關系？
”

　　他剛話畢，素卿瓷臉上尚且還算輕松的表情就徹底不見了，隻剩下薄如冰霜的冷漠。

　　“你不說就以為我查不到嗎？
”他凝視着她變幻的臉，頓時氣惱，惡狠狠地又說道。

　　誰知素卿瓷臉色未變，隻是笑了笑，“那你去查便好了，又何必來問我。
”

　　“我想聽你說。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

　　厲時謙固執的堅持終于還是讓她微微失控，猛的轉頭朝他詭異的微笑，“為什麼要聽我說呢？
滿足你的惡趣味？
”

　　“素卿瓷！
”他不悅的低喝。

　　“在這兒呢。
”她把玩着酒杯，語氣輕佻。

　　厲時謙無奈了，在她側臉上久久停留了一眼，話語卻有明顯的松動和柔和，“你真是讓我不知所措。
”

　　“能讓你不知所措的女人應該不多吧，我還真是榮幸啊……”素卿瓷拿起一杯便緩緩地喝着，厲時謙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也沒再多做什麼舉動，隻是一雙黑眸緊緊地鎖住她終于有些微微迷醉的側臉，壓抑在兇口的愠怒驅散不去。

　　“你是不是……喜歡他？
”良久，他緩緩的說道，可這問題讓他心口也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