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第237章 彼岸昏倒
彼岸咬着牙堅持着,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彼岸身上的衣服就濕透了。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彼岸第一次發覺夜晚竟然這麼漫長。
天漸漸的亮了,可是蘇雲錦根本就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彼岸臉色煞白,冷汗淋漓。
漸漸地日上三竿,蘇雲錦還在熟睡,誰也不敢去房間把她叫醒。
蘇雲錦折騰了半夜,早已經疲憊不堪,此刻睡的正香,可是被一陣巨大的空虛感弄醒了。
蘇雲錦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屋子裡靜悄悄的,不知道他們都去哪了。
蘇雲錦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可是卻被一陣“咕~咕~”的聲音吵得睡意全無。
蘇雲錦苦着臉,她隻是想睡個覺,怎麼就這麼難?
昨晚的虛脫感還沒散去,蘇雲錦又累又餓,她在床上掙紮了好一會兒,直到确定自己再不吃飯就能餓昏了才起床。
蘇雲錦扶着床沿溜下去,一步一步的向外面挪着。
平時總喜歡圍在她周圍的男人竟然此刻一個也見不到,就連小五也不知蹤影。
蘇雲錦艱難的挪到了門口,一開門,吓得往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
門口齊刷刷的跪着一排男人,蘇雲錦看到他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擡頭看看門框上有沒有挂着白色的麻布。
看到門框上面沒有白布,蘇雲錦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死。
确認自己活得好好的,蘇雲錦看着面前跪着的人不禁微怒:“大早晨的我一開門就看到你們這些人跪在這裡,我還以為我死了你們給我哭喪呢!
”
離簖慌忙擡起頭解釋道:“妻主,别這麼說,我們錯了!
”
“瑤瑤,别生氣了,不許這麼詛咒自己,要是還沒消氣的話打我一頓出出氣。
”軒轅弘昱拉着蘇雲錦的手溫柔的說。
蘇雲錦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生氣?
生什麼氣?
誰生氣了?
“我……生氣了?
?
”蘇雲錦不确定的問道。
衆人松了一口氣,看蘇雲錦的樣子,确實不像在生氣。
彼岸隻覺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沒有了知覺。
蘇雲錦吓了一跳,趕緊讓小五抱起彼岸,放到床上,同時又讓軒轅弘昱去找大夫。
折騰了半天,彼岸這才悠然轉醒,睜開眼看着焦急的蘇雲錦,再看看自己睡的竟然是蘇雲錦的房間,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主子,我……我不是故意要暈倒的。
”彼岸小聲的解釋着。
蘇雲錦故意闆着臉問道:“聽說是你帶頭在我房間外面跪着的。
是要給我哭喪嗎?
”
“不,不是的,主子,我……我隻是看您生氣了,求您原諒。
”彼岸急急地解釋着。
“你怎麼知道我生氣了?
”蘇雲錦面無表情的問道。
彼岸心裡一驚,壞了,又惹到主子生氣了。
“彼岸……昨晚您趕彼岸走,還說我們越來越沒規矩,讓彼岸滾……”彼岸低着頭,越說越委屈,最後竟然掉開了眼淚。
蘇雲錦頓時慌了,也顧不得裝了,急忙抓起衣袖給彼岸擦眼淚。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
不怕讓人笑話嗎?
”
蘇雲錦用力擦着彼岸的臉,彼岸的臉很快就被擦紅了。
彼岸委屈的說道:“主子,我跟了您之後您一直不碰我,您知道我等您等的多苦嗎?
我好怕,我怕你會不要我,我一個人活了幾千年,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竟然會碰到讓我心甘情願臣服的人,主子,我害怕回到以前,回到那一個人的時候,我不能沒有你……”
“好了,彼岸,不哭了,啊,我沒有生氣,我隻是覺得,你們都能活那麼長的時間,我撐死活不過一百年,我不想讓你們以後在沒有我的日子痛苦的活着,與其這樣,不如快刀斬亂麻的好……”
“主子,别說了,沒有你,我情願去死,讓我陪着你好不好?
如果以後您真的百年了,我一定會生死相随!
”彼岸堅定的說。
蘇雲錦默然無語,卻忽然伸出手抱住了彼岸,彼岸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他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
“咕~咕~”怪異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溫存,兩個人同時紅了臉。
“我忘了,我們都還沒吃飯呢,你身子弱,待會兒讓小五把飯給你送過來!
”蘇雲錦尴尬的轉身想走,卻被彼岸一把拉住了。
“主子,别走,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彼岸哀求着,濕漉漉的眼睛顯得格外可憐。
蘇雲錦心裡一軟,就答應了下來。
等小五把飯菜送來,彼岸從床上下來了。
“彼岸,你怎麼下來了?
你剛醒不久,還是回去多歇一會兒吧!
”蘇雲錦攔住了彼岸。
彼岸無謂的笑笑:“沒事,主子,我已經沒事了,讓我來伺候您吃飯吧!
”
以前伺候蘇雲錦吃飯的都是小五,再後來就是軒轅弘昱,彼岸渴望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
小五非常識趣的放下飯菜就出去了,并且替他們把門關好。
“好了,彼岸,你現在需要休息,吃飯的話我自己可以。
”蘇雲錦不想讓彼岸伺候她吃飯,畢竟他剛醒,她可不想虐待他們。
“主子,我真的沒事了,求您了好不好?
”彼岸的眼眶又有些泛紅。
蘇雲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吧,不過不要累到自己。
”
彼岸欣喜地走過去替蘇雲錦拉開椅子,給她夾菜,看着蘇雲錦吃的津津有味,他一臉的滿足。
蘇雲錦實在受不了彼岸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幹脆夾了一口菜送到了彼岸嘴邊:“别看着我了,你也吃。
”
彼岸小心翼翼的張嘴接過,幸福的心裡直冒泡泡。
蘇雲錦好不容易吃飽飯,彼岸才戀戀不舍的移開目光。
“你自己多休息,不要多想,有什麼需要去跟小五說,我出去走走。
”蘇雲錦叮囑了彼岸幾句,轉身出去了。
彼岸呆呆的打量着這個屋子,這個屋子裡的一切都是他做夢都想接近的,他能在這張床上躺一會兒已經是恩賜,可惜他又該回自己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