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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折嫡 林玥章 4355 2024-01-31 01:09

  春光潋滟,萬物蓬勃。

  一番準備後,杜月芷終于于良辰吉日,鳳冠霞帔,嫁與翼王夏侯乾。

  很早就起來,姐姐妹妹擠了一屋子,杜月鏡忙着看杜月芷妝扮,和她說話,杜月茹忙着看那滿屋的嫁妝,成串的珍珠,成盒的月明珠,幾十箱绫羅綢緞,數不清的珍奇寶貝,都用紅布披着,映得院子喜氣洋洋,丫鬟白淨的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紅色。

  杜月荇也睜大了眼瞧着這些嫁妝,既有老太君賞的,也有杜懷胤親自去監辦得來的,但凡是人都瞧得出杜月芷在府中的地位和受寵程度。

  那靈動的大眼睛,湧出無盡羨慕和志在必得。

  朱氏攙着老太君過來,身後跟了一大批媳婦,一進來就散開幫忙。

  杜月芷裝扮完畢,被扶着走了兩步,眉眼如遠山黛色,紅唇點上胭脂,貝齒如玉,娥首婉約,纖腰細細,一身錦繡紅袍潋滟如火。

  回眸一笑百媚生,自是豔光照人。

  “老太君,好看嗎?
”杜月芷柔柔問道。

  “好,好,芷丫頭好看。
”老太君滿是欣慰地看着豔妝的杜月芷,頻頻點頭,又感慨道:“若是洛河還在,看到芷丫頭如此美麗絕色,将要嫁給一位手握重權的王爺,該是多麼歡喜。

  “老太君,今天是芷兒的好日子,她與良王喜結連理,比翼雙飛,是高興的事,您呀,就放寬心,隻放開喝喜酒就是了,别的事,都有我們呢!
”朱氏岔開話題,老太君會意,也便不說了。

  杜月芷看着這麼多人忙裡忙外,外面院子也被圍得水洩不通,所有人都在為了她的事而忙着,她擡起手,心裡宛若那碧水長空,豁然開朗。

  “來了來了,姑爺來了!
”喜娘揮着喜帕,笑盈盈進來:“吉時已到,姑娘預備上轎——”

  所有人簇擁着杜月芷出去,陽光傾城,杜月芷微微閉上雙眼——

  是吉時了呢。

  杜府的大千金風光出嫁,十裡紅妝,場面恢弘,京城的人幾乎都對杜家大千金傳奇的身世略有耳聞,争相出來圍觀。
為免引起騷亂,原本該是座上客的杜懷胤,少不得親自領兵,為妹妹的出嫁保駕護航。

  從杜府到良王府還有些距離,杜月芷被喜娘背上轎子前,還千囑咐萬囑咐:“人多,哥哥千萬不能以身犯險,遇到緊急之事,定要多與部下商議。

  “好了,今天是我妹妹出嫁,我再怎麼樣都會小心的。
良王和你的喜酒,我還能誤?
放心,今日保證你妥妥體貼地嫁給那小子,什麼事都沒有!
快進去,那小子頭轉過來了。

  杜月芷臉微微一紅,上了轎。

  不遠處迎親的夏侯乾轉過頭來,見人已經進轎,而他的大舅子則守着喜轎,一臉嚴肅警惕甚至還略帶不悅地盯着他,不由得哭笑不得。

  杜懷胤是在警告夏侯乾:“如果你敢虧待我妹妹,我就讓你萬劫不複!

  其實也難怪杜懷胤這般,他和杜月芷才剛清白身世,還沒來得及好好疼愛,又要把她嫁出去,心裡多少有點意見。
幸而杜懷胤已然成親,知道何為兩情相悅,何為責任,除了偶爾給些臉色,其他的,倒也還向着夏侯乾。

  夏侯乾目光在喜轎上滑過,深邃的雙眸露出幾分柔和,今天以後,他就是她的夫了。

  心曠神怡,又迫不及待。

  “出發!
”他手一揮。

  迎親儀仗開始發動,隊伍猶如一條紅色的龍,開始遊動起來。

  杜月芷輕輕挑起窗簾一角,想起十三歲那年第一次進京,也曾像現在這般,外面有哥哥護着,轎子裡的她也睜大了眼睛,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
也有那樣一支喜慶的儀仗隊伍從面前經過,如今,她也要嫁人了。

  而翼王——她的夫君,騎着高頭大馬,如同她曾在夢中幻想過無數次那樣,萬衆矚目,娶她回家。

  到了翼王府,進門,拜堂,入室,一切都非常順利。

  杜月芷在房中坐了許久,身邊是琳琅和青蘿在伺候,她們是陪嫁過來的丫鬟,抱琴則因為已經許配了人家,不好跟過來,便留在杜府。

  如果她在,這會兒杜月芷便已經吃上東西了。
按理說大婚之日,杜月芷是不可以吃東西,也不可以動的,她很守規矩。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琳琅和青蘿被人叫走,好一會兒不見回來。
夏侯乾卻從外面進來,手裡拿了一隻黃桃,杜月芷從紅蓋頭的下面看到他的黑靴,紅唇微微彎起。

  “王爺怎麼來了?

  “一想到你在房裡等我,就是聖人也忍不住。
”夏侯乾的手在涼涼的蓋頭穗子上滑過,心裡強烈地想要掀開,但是又不想冒犯杜月芷,便坐在旁邊,隔着紅蓋頭,輕輕吻了吻杜月芷的臉。

  精緻的紅蓋頭,繡着鴛鴦喜鳳,傳來淡淡柔柔的暖意。

  “王爺——”杜月芷有些害羞,紅蓋頭雖然蓋住了她的臉,可是那一吻,仍讓她很是羞赧。

  “這個時候,一般不是要……要鬧洞房的麼?

  “我的良辰,怎麼能浪費在這種虛禮上。
”夏侯乾輕笑,外面的人都被他打發了,方才敬過一圈酒,他身上還帶着淡淡的酒意,卻并未大醉,隻是有些燥熱,進來前,已脫掉外袍。

  如今已堪稱攝政王的夏侯乾,說什麼就是什麼,誰能奈何得了他。

  “那現在要做什麼?

  “鬧洞房。

  夏侯乾左右一看,拿起放在一旁的喜秤,慢慢挑起杜月芷的紅蓋頭。

  大紅的喜燭,燭光微跳,映着杜月芷的臉。

  那是一張即便每天都看着,還是會魂牽夢萦的臉。

  “真想不到你已是我的妻。

  時時聽到夏侯乾情話的杜月芷,咬了咬下唇:“木已成舟,王爺可賴不掉我啦。

  “你這個小東西,現在還敢挪揄我。
”夏侯乾一笑,心中的潮水一浪比一浪高,就想讓她彌補自己。
隻是這會兒天晚了,他開了門,讓琳琅和青蘿進來給杜月芷卸妝更衣,自己也去了浴房,順便“冷靜”一下。

  回來後,看到換上雪白裡衣,卸了妝,又吃得飽飽的杜月芷,夏侯乾剛冷靜過的身子,又“轟”得一下燒了起來。

  “嗯吭!
”他咳嗽。

  “王爺來了,奴婢這便退下。
”琳琅審時度勢,一看這情形就懂了。

  “姑娘,這是奶皮子,奴婢剛從廚房端過來的,也很好吃……”青蘿還端着一碗奶皮子讓杜月芷吃,琳琅在旁邊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她,青蘿不解地擡頭。

  “青蘿,把東西放下,快跟我出來看熱鬧。
”琳琅不管三七二十一,強拉着青蘿出來了。

  房子裡隻剩兩人,外面還有些喜慶的餘音傳來,杜月芷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在碗沿上劃來劃去。
夏侯乾有些口幹舌燥,強忍不得,正要側身将她抱住,忽而聽她問道:“這是什麼?

  往旁邊一看,正是夏侯乾先前帶來的那隻黃桃。

  “好香啊。
”杜月芷捧住那隻黃桃,意思很明白了。

  夏侯乾将黃桃剝皮切塊,慢慢讓杜月芷吃着。
這隻黃桃汁水充盈,又香又甜,充饑最好。
桃子的香氣一下子散發出來,夏侯乾聞着,心中又急躁又要做出鎮定的樣子,便随口道:“好吃?

  “好吃。

  杜月芷第一次吃黃桃,涼涼軟軟的果肉,汁水香甜可口,越吃越好吃,口舌生香,也不知夏侯乾從哪裡得的。
不過他總是這樣,經常變出一些她沒見過的好吃的東西,帶給她吃,讓她大懲口腹之欲。

  吃完了黃桃,杜月芷有些意猶未盡的意味,夏侯乾已經很着急了。
兩眼灼灼地看着她:“芷兒,還餓嗎?

  杜月芷食量小,一隻黃桃已讓她飽飽了,隻是太好吃,她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下,沒有找到第二隻黃桃,便啟唇道:“我餓……”

  剛張開的嘴唇頓時被夏侯乾噙住,一個餓狼撲食,将杜月芷壓了下去,兩人倒在床上。
夏侯乾急促道:“我也很餓,現在還沒吃上一口,已經等不及了……”

  杜月芷暈頭轉向,還沒明白過來,裡衣已經落了一半下去,紅色肚兜襯着她雪白的肌膚,春光半掩,兩條細帶繞過脖頸,夏侯乾大手一拽,竟未拽斷。
他呼吸越發灼熱,親着聞着嗅着杜月芷肩窩的香氣,拉着杜月芷的手去解肚兜:“芷兒,芷兒……”

  杜月芷無奈,臉上飛起紅暈,纖手被夏侯乾拉着,強迫着自己解開肚兜。

  肚兜剛一解開,雪白的肌膚瑩瑩發光,他的眼睛宛若洶湧澎湃的海水擊打岩石,又兇猛,又連綿不絕。

  “啊——”杜月芷飽滿的柔軟被他吸吮,急促又小聲道:“别――”

  可他從不在這上面聽她的。

  兩具火熱的肢體交纏在一起,麥色精壯的身軀壓在雪白之上,大手猶如火種,在她身上蜿蜒點火。

  她的唇被他堵住,咽下一聲聲難耐的驚呼,尖叫,輕泣……他吃夠了她的柔軟,趁她一亂情迷,大手一路向下,輕易地劃入幽深的密林中。
以往她還能保有自己的貼身衣物,可是今天,她被扒的一幹二淨,等要防備時,已然晚了。

  她輕聲讨饒,戰兢兢,顫巍巍地夾着雙腿,然後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讓她羞澀。

  “不要,不要……啊……不行的……”她死死拉着他的胳膊,拼命搖頭。

  夏侯乾吞咽她的呼聲,耐着性子哄她:“别害怕,芷兒,我不會讓你疼,很舒服的……”

  那柔軟的地方被他翻來覆去地撩撥,漸漸地濕了,杜月芷驚訝地聽到水聲,連胳膊也不拉了,立刻捂住自己的臉。

  可是這便讓夏侯乾有了可乘之機,她松手之際,被他牢牢摟住腰身,擡起大腿,架在自己的腰上。

  他的堅硬在她柔軟濕潤的地方試探,摩擦。

  那水出的越發多了。

  杜月芷卻總是不配合,夏侯乾隻得一聲聲哄着,雖說是哄着,卻怎麼也不讓她放下腿來。

  這種危險的姿勢對杜月芷來說是一種折磨,對夏侯乾來說,更是。

  她身上的香氣蠱惑着他,柔軟的身子刺激着他,更别說那個最令男人舒服的地方就在眼前,他還要強忍着,他也很難,額頭上都逼出汗來了。

  “芷兒,你以後想要幾個孩子?
”夏侯乾突然問。

  杜月芷正累得要命,聽了這話,便有些分神:“幾個孩子?
我,我不知道……”

  話音未落,她身下突然傳來一股疼痛,夏侯乾趁她分神之際,挺身直入,沖破了她的防線。

  “啊——不要,你出去——嗚——”

  那溫暖,濕熱的地方包裹了他的堅硬,兩人緊緊貼合。

  杜月芷哭了。

  她拼命躲着夏侯乾的攻擊,可是卻躲不開,他的東西在她的身體裡,動一動都疼,她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動了,他忍不得也要忍。

  不知過了多久……

  “芷兒,現在怎麼樣?

  夏侯乾的聲音傳了出來。

  卻沒有人回答。

  隻聽得到女子細密的喘息。

  紅帳卻蕩起一陣陣的漣漪,連綿不絕,好像怎麼樣都停不下來。

  窗外一輪彎彎的月,高高挂起,月上樹梢,西窗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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