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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打上魚來啦

最強漁夫 怒海疾鷗 3450 2024-01-31 01:09

  拖網船使用的這漁網,是用小拇指粗細的聚乙烯繩制成的,它不同于早先的那種片網。

  早先的片網都是用網線編制的,幾厘米一個網口。
繩網扣門處這一身子足足有三米長,三四十根聚乙烯繩編制在一起,猛一看,就像是一把繩子,但是,下到水裡一張開,就也和平常的網口一樣。

  它的做工是遞減法,越往後,網繩越短,等到了網筒子那個部位,就和早先的網的網口差不多了。
網繩也是越往後越細,到了最後,也是平常漁網的網線。

  總體來說,這個聚乙烯繩網,就是一個大漏鬥。
由于是用聚乙烯繩做成的,所以,它強勁無比,一網來個十來萬斤魚,都毫發無損。

  李葉白一邊來回給遞着鈎子,一邊琢磨這網,這網和電視上和書上見到的漁網完全不一樣,他卻不知道,正是這種漁網,讓華夏國的漁業在世界上都首屈一指。
也是這種漁網,讓華夏國海中的魚遭受了滅頂之災。
有鑒于此,許多國家都禁止了這種漁網的使用。

  曹友和齊小明的哥哥齊大明,一邊一個,輪流着捆網,挂鈎。
不一會,就釣到了網筒的部分。

  到了網筒的部分,就不能再往後台釣了,得拽到前頭去。
後台上全是網,前頭才是處理魚的地方。

  黃少良讓在船右側的蕭子豪釣住漁網,然後命令左側的葉東放下後台天鈎,開始使用一根長鋼絲繩,将網往前面拽。

  這根鋼絲繩叫輪海繩,從船前頭的一個滑輪裡穿過來,頭上是個掐環,上在捆網的扣子上。

  黃少良一吹哨,蕭子豪便松開了手中的鋼絲繩,天鈎就不使勁了。
然後,葉東開始用穩車絞動輪海繩,将網筒在海中,從後面貼船邊拽到了前頭。

  李葉白一見網筒往前邊去了,就急忙跟着衆人走到了前頭,路過蕭子豪使穩車的地方,蕭子豪側身讓過,然後囑咐說:“葉白,你到前面先别動手,看着别人怎麼幹。

  李葉白嗯了一聲,便走到了前頭。
此時,衆人在前頭都各就各位了。

  曹友和黃少良站在船邊,負責捆網筒,老胡和呂二站到了船右側,要準備松開固定擺杆的繩子。

  固定在桅杆下部的擺杆,足有半抱粗,斜上着伸向前方。
伸在半空中的頭部,兩側被兩根鋼絲繩固定着,右側是一整根,左側則是半根,連接一個滑輪,然後是用一根粗繩穿過,固定在船邊的柱子上。
這根繩能伸能收,調整這擺杆的方向。

  黃少良不斷吹哨,讓蕭子豪和葉東用桅杆的天鈎将網筒釣進船裡,齊大明和齊小明弟兄倆則将釣上來的網筒向後拽,給甲闆倒出地方來。

  最後,就釣到了網包。
黃少良向水中一看,滿滿登登的一大包,就喊道:“拿走三。

  這船上釣東西的都是單鈎,後面是鋼絲繩。
唯有釣網包時,由于它太沉了,一根鋼絲繩恐怕撐不住,就在擺杆安上了一個雙層滑輪,鋼絲從裡面穿出四道鋼絲繩。
底部如果用單層滑輪,就是兩道加上中間固定的那道,叫走三,底部如果也用四層滑輪,那就是和擺杆上的一樣穿出四道,叫走四。

  船上東西的名稱都很形象。

  齊大明此時已經放下了網筒,跑到前邊,将走三端起來,遞給了黃少良。

  黃少良捧起走三,就挂在了網包上鋼絲繩做成的腰帶上,然後一吹哨。

  老胡聽見哨聲,就将固定擺杆的粗繩從柱子上繞開,擺杆就把頭甩到了右側船舷邊的位置,正好和水中的網包是個垂直的角度。
如果不是這樣垂直,而是歪着,那就格外費力,鬧不好,就會将擺杆折斷。

  與此同時,蕭子豪一點一點拽着走三這頭已經纏繞在穩車上的鋼絲繩,那網包就從水中慢慢升了起來。

  就聽見各處的滑輪吱吱嘎嘎的響,可想而知,這些設備承受了多大的力量。

  孟鐵然趴在舵樓的小窗前,仔細看着網包的情況,然後又看了看側上方的擺杆。

  黃少良已經領着衆夥計躲到了一邊,讓出了甲闆的地方。

  李葉白聽着船上的聲音,看着船向右側傾斜,知道這一網包魚可不是一般的沉。

  鼓鼓的網包離開了水面,随着蕭子豪絞動鋼絲繩,就來到了船舷的高度。

  蕭子豪一見如此,停頓了一下。
黃少良一聲哨響,葉東使用的天鈎已經挂在了左側船舷上的一個鐵口上,此時聽見哨響,就收緊穩車上的鋼絲繩,将擺杆用力往左側拉。

  擺杆被拉動着,帶着網包就越過了船舷。
蕭子豪一看見網包已經進船了,就松掉手中的鋼絲繩,網包随之落入了右邊甲闆上。

  擺杆這一下就不吃勁了,葉東再用力将擺杆拉倒右側甲闆的位置,老胡和呂二就趁機趕忙收緊手中的粗繩,固定在了柱子上。

  等老胡和呂二固定好了擺杆,蕭子豪便再次吊起網包,将它甩在了右側的甲闆上。

  這就算釣到位置了。
然後,黃少良将鈎子挂在了封住網包的一根鋼絲繩上,讓葉東将它抽了出來。

  蕭子豪再次拽動手中的鋼絲繩,将網包吊起,就聽嘩的一聲,網包中的魚就全淌了出來。

  甲闆上登時銀光一片,都是不到一直長的小魚,李葉白此時上前一看,隻見最上面的沙裡鑽小魚還是活潑亂跳的。

  這一包魚,足足有一萬多斤。
但是,孟鐵然仿佛不太滿意,這是個出沙裡鑽的季節,這樣的戰績,并不算太好。

  老胡在那邊,看見魚倒出來了,就慢悠悠回到屋子裡,拿出了一個不鏽鋼盆,來到魚堆跟前,預備裝點魚。

  李葉白見狀,急忙上前,捧起魚就要往盆裡倒。

  老胡笑了,搖搖頭,說:“别這樣裝,要活的。

  說完,他就用手劃拉魚堆頂上那種活蹦亂跳的,弄了半盆。

  此時,孟鐵然已經命令二船放網了。
船跑了過去,将右側的鋼絲繩打了過去,然後跑出了四根鋼絲繩,兩船就又并排拖了起來。

  蕭子豪指揮着将家什收了起來,然後問李葉白:“累不累?

  “還行,累到不累,就是腳底站不穩。
”李葉白都出汗了,可還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腳底下沒根兒。
”蕭子豪評論了一句,然後說:“你不要在前頭了,前頭弄魚又髒又累,你去後台跟着大副弄網。

  李葉白不了解船上的情況,所以,蕭子豪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來到了後台,黃少良和曹友看見李葉白過來,并沒有說話,隻是将擺弄着手中的網。

  齊大明看見李葉白來了,就笑着說:“大哥,上船好不?
是不是比陸地上好玩?

  李葉白看見齊大明肯定有二十多歲了,臉圓圓的,卻喊自己大哥,知道這是個非常逗的人,便笑了一下說:“還行,我能适應。

  曹友和黃少良此時正在擺弄網,聽見李葉白的話,嘲笑着說:“現在是好季節,你當然能适應,等到大風天,你就哭都來不及了。

  曹友是腹黑的一個人,雖然平時都笑呵呵的,但有時就忍不住将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他看不得别人好,如果李葉白愁眉苦臉的打退堂鼓,那他才高興呢。

  李葉白看了曹友一眼,隻見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神,滿是奸詐之色,心裡不禁又一陣厭惡,便說:“我還真沒大哭過。

  曹友聽見李葉白的口氣這麼硬,就呵呵幹笑了一聲,不說話了,但心裡卻有了氣。

  黃少良捋順了幾把網,發現中間有兩個斷頭,知道這網撕了,就吩咐李葉白和齊大明一人扯着一頭,然後五指分開,将幾根網繩夾住,來回捋了一下。

  李葉白一邊看着黃少良的動作,一邊思索,看樣,如果網繩斷了,可不是随便接上就可以的,要上下找對位置。

  黃少良捋了兩下,找到另一處斷頭,然後繼續往上捋,就找到這根斷網繩的根部,再捋下來,和另一頭接上。

  曹友也在聚精會神地看着,他是給大副打下手的,除了不能補網,後台的零碎活都歸他負責,這些夥計中,除了蕭子豪,就是他權力最大了。

  他如果能将補網學會,就能再升一級,直接幹大副了。

  補網這種活,若不是腦子非常靈光,就得需要兩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學會,畢竟,這網一撕大了,就跟一堆亂麻似的,你不明白它的原理,你不看見别人怎麼做的,根本就不知道從何下手。

  黃少良将斷網接上,然後問曹友:“還有斷的嗎?

  “沒有了,黃大副,你回舵樓吧,剩下的活就交給我了。
”曹友臉帶媚笑地說,看樣,他對這個黃少良很是巴結。

  黃少良點點頭,然後脫下油衣,就爬到了房間,回舵樓裡去了。

  曹友這才招呼李葉白和齊大明兩人一起開始整理網。
齊大明伸手就要去拽鐵鍊,卻被曹友喊住了:“大明,你讓這位小兄弟鍛煉鍛煉。
”說完,曹友不懷好意地對李葉白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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