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換個人繼續打
再則,想必嚴邦也十分樂意替他封行朗挨了一頓打!
“慢着。
”
突兀的,封行朗叫停了正押走嚴邦的三個迷彩服,“我要見你們少将。
”
為首的迷彩服頓下腳步轉過身來,斜目睨了封行朗一眼,“我們方少将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
“現在不是時候?
”
封行朗清冷着聲音追問,“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
“等人到齊了,方少将會來提人會面的。
”
為首的迷彩服丢下這句很有信息量的話,便帶着嚴邦離開了。
等人到齊了……什麼意思?
換句話說,現在隻有他封行朗在這裡,還不算人全?
那姓方的要等到人齊……究竟是要等誰?
打他兒子的是他封行朗;而導緻方亦言母親急火攻心去世的,是……
隐隐約約,封行朗似乎有些不好的感覺,整個人開始憂心忡忡。
不過封行朗還是不願往最壞的方面去想:畢竟方父是軍中的少将,在軍隊裡嚴明的紀律之下,應該不至于發難一個才6歲的小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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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要等的人是誰呢?
封行朗變得焦躁了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嚴邦罵罵咧咧的聲音由遠及近,還有那些兵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哐啷’一聲,船艙門從外面打開;封行朗試探着冒險突襲,卻被黑洞洞的槍口頂了回來。
這幫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兵家夥;他們的反應敏銳程度,要遠比正常人快捷很多。
!$*!
所以封行朗想突襲,或是搶奪他們的配槍,無疑都是不明智的自讨苦吃。
嚴邦被丢了進來。
看不出身體上有明顯的受傷,隻是嘴角溢出了少許的皿迹。
看來他們打人的手段還是相當高明的。
應該平日裡沒少當打人的劊子手。
“啐!
”
嚴邦粗魯的朝丢他的那三個迷彩服啐了一口帶皿的唾沫。
“你怎麼樣?
”
封行朗上前來扶住打晃不穩的嚴邦,并沒有叫喚嚴邦的名字。
“我沒事兒!
”
嚴邦安撫了封行朗一聲後,又朝那三個迷彩服罵罵咧咧,“老子都給你們記下了!
小心點兒,下次要是落到老子手上,一定十倍奉還!
”
見嚴邦罵人時還能中氣十足,應該沒受什麼很嚴重的内傷。
想來論起挨打,的确是嚴邦更适合一些。
就在封行朗以為這幫兵痞子打完人就會離開時,卻沒想……
“輪到你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
”
為首的迷彩服朝着封行朗厲聲冷呵。
“什麼意思?
這封行朗,你們不是已經打過了麼?
”
封行朗剛剛還在腹诽:這群傻兵崽子還真好糊弄。
現在看來,他們并不傻。
“我們少将說了:甯可錯打,也不能錯放!
”
為首的迷彩服冷森森的哼哼一笑。
好似在說:跟我玩手段的下場,就是兩個都得挨頓打。
“你們不能動他!
”
嚴邦立刻橫身過來,将封行朗拽到了身後,“要打就打我吧!
老子就陪你們玩個夠!
”
“别着急。
你們兩個,一個一個輪着來,直到你們沒力氣頂撞為止!
”
為首的迷彩服并不着急,也不氣憤。
在用他極度的好耐心和好脾氣在打磨嚴邦和封行朗兩人的戾氣。
應該是他慣用的手段,去教育那些違背上級命令的刺頭兒。
微頓,又補充上一句,“我最喜歡像你們這樣的刺頭了!
”
“這封行朗你們打也打了,為什麼還要牽連無辜?
”
封行朗冷嗤一聲,“難道堂堂的少将,平日裡就是這麼辦冤假錯案的?
”
“封行朗,你在出手羞辱并毆打我家少将的公子時,就應該想到:終究會有這麼一天,你也會被人肆意毆打!
這便是因果循環的報應!
”
迷彩服的話,讓封行朗小怔了一下。
或許,自己真的在申城橫行霸道習慣了。
隻是封行朗依舊覺得:方亦言那個僞君子該打!
如果有下一回,姓方的還得挨打!
見封行朗要被他們強行帶走,嚴邦不顧一切的沖上前來想搶奪其中一個迷彩服身上的配槍……
“咔哒”一聲,那是槍支上膛的聲音。
“再敢動,你們兩個都得死!
”
對于嚴邦來說,隻要能跟封行朗在一起,死在哪裡都是無所謂;
可封行朗卻不想死。
他可是有老婆和孩子的男人!
他可不想别人睡了他的女人,然後還打着他的娃。
“行,我跟你們走!
想必你真要了我們倆的命,怕也不好跟你家少将交待吧?
”
“看來,你叫封行朗無疑了!
果然是個奸詐之輩!
”
“……”
封行朗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名聲,竟然比自己這張俊逸非凡的臉傳得還要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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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的是:這幫迷彩服并沒想要封行朗的命,也就沒有真往死裡打。
封行朗被丢進來的時候,四肢尚得活動自如;隻是那滿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疼。
“朗……朗……怎麼樣?
”
嚴邦将封行朗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放平在地面上,“打傷哪裡了?
”
“沒……沒事兒……還死不了!
”
封行朗的氣息有些粗重,“它娘的,這群兵痞子……真會挑地方打……還真它媽的疼!
”
嚴邦解開了封行朗身上的襯衣,開始用指腹和手掌測探有可能被打傷的器官。
封行朗吃疼的微眯起眼眸,看着嚴邦那心切的神情,苦澀的笑了笑。
“這幫狗東西應該早就知道我是封行朗了……害你白白挨了一頓打!
”
“他們打傷不了我的!
到是你……挨疼了吧?
”
嚴邦剛剛挪了一下封行朗的左腿,他便吃疼的悶哼了一聲,“别動!
疼!
”
新傷加舊傷,看封行朗熬疼的樣子,應該是舊疾複發了。
“一幫狗X的!
别落到老子的手上!
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嚴邦又是幾聲罵罵咧咧。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從船艙窗口外丢進來一個飯盒,還有一瓶飲用水。
“喂,我們兩個人呢!
”嚴邦沖着艙門喊了一嗓子。
“隻要餓不死你們,就已經夠開恩的了!
怎麼,你們還想吃飽啊?
”
看着那一盒子米飯,以及僅有的一瓶水,封行朗心間湧上了無盡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