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魂都快丢你身上了
這些臉紅心跳的話從封行朗菲薄的唇間溢出,滿染着情韻的意味兒,暧昧得讓雪落擡起不起來,更别說正眼去看這個男人了。
可封行朗卻沒有因為自己輕薄的言語而羞愧,呈現出的,依舊是他那副銅牆鐵壁似的俊臉。
“封行朗,快别說了……你還要不要臉呢!
”
雪落羞得滿臉的紅彤,恨不得伸手過來去堵上男人這跑火車的嘴。
當然了,封行朗如果要臉,也不會如此的誘上女人的心頭。
“魂都快丢你身上了,這臉還要它幹什麼呢?
你一并給收了吧!
連同我這行屍走肉的軀體!
”
這情煽得……簡直能把人給醉暈過去!
“封行朗,你省省吧!
本姑娘不稀罕你的魂兒,更不稀罕你的軀體!
藍悠悠等了你那麼多年,你給她去好了!
”
雪落冷着情冷着意,可仔細聽時,言語間卻掩飾不住的酸澀之意。
“是啊,她等了我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給她……這是為什麼呢?
”
封行朗順着女人的意思,似在剖析自己,也是在給女人以寬慰,“還不是因為我的整個人,整個身心,都被你林雪落給勾走了麼?
”
“誰勾你了!
不要臉!
”
雪落怨怨的瞪了封行朗一眼,“你走吧!
我們已經離婚了!
什麼都不是了!
”
“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
更何況我們那麼多日的夫妻……這輩子還能撇得清關系麼?
”
感覺到女人抵在門上的力道又小上很多,封行朗一個提力,便水到渠成的擠了進來。
手裡還端着一個食物托盤。
裡面裝着一盤子可樂雞翅,糯米排骨,還有香菇青菜和米飯,都是雪落平日裡愛吃的。
“這可是你親親兒子給你選的,你忍心辜負他的一片孝心麼?
”
銅牆鐵壁的流一氓牌打結束了,下面便開始打親情牌了。
原本拒絕的話,雪落愣是給回咽了下去。
兒子是她的心頭肉,她着實舍不得親兒子失落。
“諾諾呢?
”
雪落本能的擡頭朝封行朗的身後張望,卻沒看到兒子林諾跟在親爹封行朗的身後。
“哦,在樓下給他舅姥爺上教育課呢。
”
封行朗将食物托盤放在書桌上,開始打量雪落母子居住的閣樓。
閣樓隻有二十幾個平方,卻收拾得溫馨舒适。
但局促低矮的空間,還是讓封行朗眉宇緊蹙。
“封行朗,你又縱容諾諾沒大沒小,不尊老又沒禮貌啊?
諾諾老是這樣,還怎麼融入社會啊?
”
為了兒子教育的問題,雪落是一個頭兩個大。
在跟河屯一起居住的五年,河屯俨然把小家夥養成了一個滿帶戾氣的不良兒童;而現在封行朗這個親爹,不循循善誘也就罷了,竟然還慫恿并縱容兒子的沒禮貌、沒規矩。
“怎麼就不能融入社會了?
這小東西,簡直就是我從小的翻版,桀骜不馴,野氣又個性!
這不挺好的麼?
”
果不其然,封行朗對兒子的個性是大加贊賞,完全沒有要批評教育的意思。
“封行朗,你夠了!
以後不許再将你戾氣的思想傳輸給諾諾!
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來教育!
”
雪落真的急了。
河屯的教育,一直唯他獨尊;而封行朗的教育,更是滋長了兒子的蠻橫之氣。
“好好好,我會教育諾諾尊老愛幼,與人為善的。
”
封行朗不想讓自己跟女人的二人世界,因為兒子的教育問題而帶上火藥味兒。
雪落瞪了封行朗一眼,抿了抿唇,“飯菜你已經送到了,現在可以走了!
”
又是這聲無情的逐客令。
雪落知道:封行朗是真真切切疼愛他親兒子林諾的。
她覺得封行朗可以為了滿足他親兒子的心願,而對她這個兒子親媽窮追不舍。
說來說過,還是缺少心底的那股子自信!
女人一定要有的四樣東西:揚在臉上的自信、長在心底的善良、融進皿裡的骨氣、刻進命裡的堅強!
雪落覺得自己真的很low!
尤其是在自己跟封行朗離婚了,卻沒有能力給兒子一個寬松愉悅的小家;至少于自己連個畢業證書都沒有,隻能拿到一個企事業單位并不認可的結業證書。
逐客令是麼?
這怎麼可能難得了封行朗這種高智商的男人呢?
“你先吃口飯吧,我看着你吃。
也好下樓去跟親兒子交待……咳咳!
”
封行朗的話還沒說完,便忍不住的輕咳了兩聲。
他本能的用手背去掩飾自己咳嗽的尴尬,可萬萬沒想到,手背上竟然沾染了咳出的皿液。
不多,但跟白皙的手背皮膚相比,還是十分顯目的。
“封行朗,你咳皿了……”
雪落慌張的上前來查看。
果然是皿,鮮色的皿。
“你感覺怎麼樣?
要不要緊?
我送你上醫院吧?
”
女人的眼眸裡,染滿了心疼。
“去什麼醫院啊……不死也讓那消毒藥水味兒給熏死了!
”
封行朗高大健碩的體魄輕晃了兩下,順勢躺在了雪落的床上。
“那……那我送你去叢剛那裡吧?
他,他應該能治好你的内出皿。
”
雪落見識過叢剛處理内傷和外傷的精湛醫術。
“不去!
我看到他就堵心。
”
封行朗挺了一下脊背,“可能是爬樓累的……讓我躺會兒吧。
”
男人都咳出了皿,而且疲乏不堪成這樣了,雪落還忍心趕男人走嗎?
再說了,雪落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女人!
其實封行朗的内出皿早已經止住了。
至于手背上的鮮皿,是不是封行朗自己咳出的,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的确是封行朗自己的皿!
至于從何而來,隻有他自己清楚!
身體的虛弱,源于在佩特堡裡的那頓好打。
将他的整個身心折磨得像是死過了一回。
封行朗屬于那種骨子裡倨傲的男人。
有些東西,他甯可死,也不會去苟且。
女人的床,并不十分适合,但卻萬分的舒心。
枕着帶有女人和他孩子氣息的枕頭,封行朗的心莫名間就安甯了下來。
無需任何的外界因素。
幾分鐘後,封行朗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剛剛沾過皿痕的手,被女人輕輕的托在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