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暖聽到這話,用力的點頭。
她知道的,什麼都知道。
她喉頭哽咽,說不出一句話,可是内心卻有了回應。
顧希,我也愛你,不知道從何時起,但是這份愛永遠都不會消失。
随着時間的推移,隻會越陷越深。
顧希都是皮外傷,他不肯住院,怕家裡人擔心,堅持要回去。
畢竟顧寒州許意暖都沒看到她本尊,肯定在家裡還是放心不下。
兩人回家後,許意暖看到顧希挂彩,眼眶瞬間濕潤了。
她堅持晚上親自下廚,要給顧希好好補補。
顧念暖有些蒙圈,自己失蹤了那麼久,許意暖竟然不噓寒問暖,看到顧希受傷,緊張的要命。
“媽咪……我失蹤五天了哎……”
她忍不住提醒。
“我怎麼瞧你還胖了呢?
女孩子家不要太胖,不然顧希以後抱不動你了。
”
“額……”
顧念暖啞口無言:“爹地……我真的胖了嗎?
”
“嗯,比以前圓潤了一圈了,你趕緊回屋試試衣服,看看以前的衣服還能不能穿上。
”
“……”
“沒有,念暖還和以前身材一樣,爸媽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衣服要是不喜歡,我就給你買新的,反正也要到換季了。
”
顧希急急忙忙的說道,怕她難受,打着圓場。
顧念暖聽到這話,這才松了一口氣。
顧希不嫌棄就行。
“好了,别站着了,你們好好休息,我跟你爸準備晚餐。
”
兩人上樓後,許意暖進廚房忙活,顧寒州難得的打下手不掌勺。
“今天怎麼不怼顧希了?
”
“适應了,他的确是念暖最好的歸宿,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了。
”
當顧希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竟然很欣慰,慶幸念暖沒有找錯人,這樣的男人值得娶他女兒,繼承顧氏集團。
他也相信,顧希一定會好好保護念暖,給她幸福美滿的婚姻。
許意暖聞言笑了笑:“回國後立刻給兩個孩子舉辦婚禮吧,家裡也應該有些熱鬧喜慶的事情了。
”
“好,到時候也該宣布繼承人的事情了,變得外界猜測不斷。
”
“那你是選擇團子還是顧希?
”
她好奇的問道。
“暫時保密。
”
顧寒州故作神秘的說道。
她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其實,她心裡也有了猜測,夫妻二人心照不宣而已。
顧希在家裡休養了幾天,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人,墨權已經歸還,接下來也是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了。
墨權主動給顧念暖打電話,被她拒絕了好幾次。
最後好不容易接聽,語氣裡也是濃濃的不高興。
“幹什麼?
”
“顧小姐,你别過河拆橋啊,我也算幫了你,按照約定你也要幫我了。
”
“哼,你也算幫了我,我真的是謝謝你!
不幫,你自己忙活去吧。
”
“那我隻能真的綁架一次,然後……”
“你敢!
”
墨權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帶着幾分死亡的氣息。
是顧希……
顧念暖有些驚訝,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悄無聲息的,直接把她的手機搶了過去,把她吓了一跳。
“有什麼沖我來,你再動我的人,我拉你一起下地獄。
”
他語氣陰沉沉的,威脅意味甚濃。
墨權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想和你為敵,我隻不過想告訴你,我能無聲無息的把人擄走一次,也許就有第二次。
這一次我什麼都沒做,但下次可不敢保證。
”
“大家都是男人,各取所需,各為其主。
我把人完好無缺的還給你,你也應該幫我點什麼,這才叫公平。
”
“顧希,你破壞我太多好事了,這一筆筆賬你算不清,我也懶得跟你算,現在隻需要幫我最後一個忙,我保證你可以平平安安的離開曼爾頓。
”
“否則,我就算拼盡墨爾德最後一絲力氣,也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什麼樣的人,會什麼樣的手段,我想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
墨權的話,陰森森的。
隔着電話,幽幽的穿着顧希的耳中。
顧念暖聽着狠狠蹙眉,從未有人把威脅人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明明他才是理虧的那一方。
他做了多少壞事,顧希隻是為了維護自己正當利益而已。
難道隻準他損害别人的,不準别人讨回來嗎?
不講理的男人。
她正準備對着手機開罵,顧家的财力物力,哪怕是在曼爾頓也容不得他放肆。
但……她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顧希回應了。
“見面聊。
”
言簡意赅的三個字,代表了他的态度。
顧念暖驚訝,他竟然就這麼妥協了,墨權還以為自己真的怕了他呢。
“好,十點鐘波爾咖啡館。
”
他說了地址,兩個男人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挂斷了電話。
顧念暖狠狠蹙眉:“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啊,他現在沒有任何優勢,墨爾德都損傷成那個樣子了,你還怕他做什麼?
”
“我怕他真的動手,哪怕我知道他赢得幾率不大,但我也不敢那你輕易做賭注。
”
“現在,他輸得起,我輸不起。
”
最後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敲打在靈魂深處。
是自己,讓他多了緻命的軟肋,可以随随便便被人拿捏。
她瞬間沉默。
良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對不起……”
她聲音低沉沙啞,帶着幾分難過。
顧希将她抱在懷裡,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柔聲說道:“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又沒讓我這樣做,全都是我擅自做主的。
你不是原罪,是我愛上你,才是原罪,所以你說對不起幹什麼……”
“我們誰都沒錯,圖一個安心而已。
”
“我還等着離開曼爾頓,回帝都我要跟你結婚呢。
”
她聽言,心髒暖暖的,用力的點頭。
回帝都就結婚!
顧希沒有帶她去咖啡館,隻身前去。
他去的時候,墨權已經等在那兒了,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他看着斯斯文文的,穿着得體,像是正派君子,可内心陰暗,詭計多端,是謀者智者,也是……心狠手辣的劊子手。
“你來了。
”他擡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笃定他來,而且還不敢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