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9章 、紀年開心,她就開心
其實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她不答應,綁也要将她綁到婚禮現場,成為自己的新娘。
可……可還是想期待她能答應。
問出這話的時候,無疑将自己的心窩掏了出來,鮮皿淋漓的放在她的面前。
要不要在上面捅刀子就要看她如何抉擇了!
紀月也愣住,因為從睜眼醒來到現在,紀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她一直把紀年當做哥哥,雖然他總是讓她直呼其名。
可現在,紀年卻來求婚,她有些驚訝。
“我們……是兄妹。
”
“可并不是親的,我們可以在一起。
你也看到了,那些領養證明。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
“這……”
她愣住,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她對紀年的感情很深,生活痕迹可以證明。
她和紀年各有住處,但是彼此有很多交融。
她家裡會有紀年的衣服鞋襪,會有他喜歡的一些模型。
而他的家裡,也有自己愛吃的零食,還有看得言情小說。
她還發現自己的電腦裡,寫了很多關于紀年的……耽美小說。
日記本裡,也時常出現紀年的身影。
他在自己心中,更像是無處不在的神。
她被欺負,他挺身而出,打跑那些高年級的壞蛋。
她感冒發燒,也都是紀年徹夜守護。
她日記裡甚至寫道,自己第一次來月事,都是紀年手足無措的去百度,去問女同學,甚至還被同學誤認為是變态。
而紀年每次出行的時候,她會為紀年收拾行李。
他的貼身衣物也都是自己買的,他選衣服,也需要自己合了眼緣才會買。
他們……像家人一樣生活了二十多年。
或許,她不是紀年的全部,畢竟紀年大她五歲。
所以,紀年五歲前,她都不存在。
可是……紀年卻占據了她整個人生。
她活了二十四年,每一年都有紀年。
紀年為她慶生,他們一起過除夕,他會給自己準備大大的紅包。
她要是出去工作,驅趕兇宅,她一個人也會膽小,畢竟誰都不喜歡阿飄。
每次,紀年都會在她身邊,有他在,她仿佛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紀年……似乎占據了自己全部的生活。
直到……二十二歲的尾聲,她認識了一個叫威廉的男人。
霧島的頭目,也是曼爾頓的軍官。
是賊也是兵。
似乎代表着黑暗,但同樣也代表着光明。
日記中,對他筆墨不多,而且她去曼爾頓的這些天,日記并沒有更新,所以她并不完全了解威廉這個人。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威廉和紀年的關系一般,兩人不是朋友。
那她更不可能打威廉電話,卻找紀年。
紀年撒謊了。
很有可能,威廉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隻是自己失憶了,把他弄丢了。
可……
她擡眸對上紀年的視線,他深深地看着自己,眼底燃燒着微小的希望。
希望很小,卻足以撼動人心。
明明眼中布滿了絕望,似乎他對自己很沒有信心,擔心自己的拒絕,可依然鼓起勇氣求婚。
冒着……被拒絕一千次的風險,隻為了求一次的成功,是何必呢?
“好,我答應你,反正又不是親的。
”
她揚唇一笑,笑容甜甜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兒。
紀年喜出望外,激動地一把将她抱在懷中。
“紀月……這是真的嗎?
你,你真的同意嫁給我?
”
“那當然啦,反正我們都生活了二十多年,生活一輩子也無所謂。
婚姻到最後,不就把兩個人變成家人嗎?
”
她理所應當的說道,覺得很有道理。
紀年聞言,開心壞了,抱着她原地轉圈。
“哥,慢點……紀月,我要頭暈啦。
”“你,你好好休養,結婚的事情你别擔心,我來籌備婚禮。
我……我去給你買最好最漂亮的婚紗,去給你買鑽石戒指,還有……還有請柬,我去通知朋友,讓他們都來參加
我們的婚禮。
”
“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出席做我的新娘就好。
我去準備婚房,還有婚宴酒店什麼的……”
紀年臉上洋溢着激動,高興地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她對以前的事情全都想不起,可看着他如此,她竟然敢笃定,這絕對是紀年這些年最開心的一次。
“紀年,之前我不是算過命嗎?
你桃花不斷,我天煞孤星。
我們在一起,你确定不會遭天譴。
”
“胡說八道,喜慶的日子裡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
因為紀月這話,紀年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
他将她抱住,大手穿過她的秀發,聲音沉沉有力的響起。
“就算……真的有報應,也應該我來承受。
我相信蒼天有眼,能看得出誰是誰非。
”
就算他們在一起,違背天道倫理,那所有的報應都讓他來承受,她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傷害她。
“不會的,你能活到九十歲呢。
”
她笑着說道。
“是啊,我們會一起活到長長久久的。
”
“紀年,我想吃零食看韓劇。
”
“好,我去給你買。
”
“下次他們來看望我,你可不能出手了。
”
“知道了,不會了。
”
“你這麼聽話呀?
以前沒結婚,你是我哥哥,我聽你的。
但結婚後,我是你媳婦,你要事事聽我的,好不好?
”
“好,你說什麼都好,現在我也願意什麼都聽你的。
”
紀年看着她的視線,無比溫柔。
她都有些招架不住,覺得自己一定是個很幸福的人,這輩子能遇到這麼好的哥哥。
給她萬千寵愛,集聚一生,就算……她對那個叫“威廉”的人,有什麼想法,但也是過去了吧。
能讓紀年這麼開心,她也很開心。
“去買零食吧,我等你。
”
紀年聞言這才依依不舍得離開,似乎不舍得和她分離片刻。
他走後,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闆。
她很開心,因為紀年開心。
但同樣的,心底好像也有些失落。
仿佛心髒上有一塊肉,仿佛正在一點點腐爛。
很快紀月就出院了,搬到了紀年那兒,這兒有她需要的一切,所以也不用回自己的房子去拿。
紀年其餘事情都準備妥當,唯有婚紗沒有草率。
他希望紀月自己去挑選,選自己最喜歡的一款,穿着它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