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章杯酒釋兵權
歐陽夢嬌突然問了句:有沒有再回去看看?
她這句話讓黃星摸不到頭腦。
回去,回哪兒?
但随即,黃星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她所指的地方,必定是為二人留下美好回憶的那個出租房。
這一句話,也讓黃星似乎是找回了曾經失去的那個可愛女生。
她過去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以及塵封在腦海中關于她的一切記憶,仿佛在刹那之間複活了,變得生動起來,變得活潑了起來。
黃星搖了搖頭:一直沒回去過,主要是沒時間,估計那裡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歐陽夢嬌道:什麼叫物是人非啊?
至少,房東沒變哩。
黃星開了句玩笑:我對房東沒感情,整天催着要交房租,本來工資就少。
每次交房租,我心裡都是一陣絞痛。
歐陽夢嬌撲哧笑了:你現在今非昔比了,你一個月的薪水,恐怕能把整幢出租樓租下來。
不對不對,應該是,能租那樣的十幾幢。
這還不算上你年底的分紅什麼的。
黃星道:你可真會算賬。
在歐陽夢嬌的話語中,黃星仿佛也能體會到她對那個出租屋的感情。
歐陽夢嬌看了一下時間,說道:現在時間還不算晚,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叙叙舊?
黃星擔心自己與歐陽夢嬌的過分親近,會引來付潔更強烈的反感,于是搖了搖頭:有點兒累了,想早點休息。
歐陽夢嬌略顯失望地道:累?
你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
怎麼,還越活越萎靡了?
她的話引得黃星陣陣聯想。
黃星說道:工作累。
每天都是處理不完的事情。
歐陽夢嬌道:得了吧你,我聽說你現在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一邊有付潔這個大美女,一邊還在外面拈花惹草。
你情商好高呀,我那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黃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歐陽夢嬌會說這些。
她在自己面前,仍舊是那麼随意,從不掩飾自己的言行。
歐陽夢嬌似乎是看穿了黃星的心思,轉而道:逗你玩兒呢别介意。
對了,等你抽出空來,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黃星問:什麼地方?
歐陽夢嬌神秘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不去那就永遠是個謎。
黃星苦笑了一聲,心想歐陽夢嬌還是改不了賣關子的習慣。
歐陽夢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付貞馨現在過的怎麼樣啊,最近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了。
那女生,跟我性格有點兒相仿。
其實我和她更像是姐妹。
黃星道:她現在可不是小女生了,她是鑫緣公司大當家。
歐陽夢嬌道:還是借着大付總的光了。
這姐妹倆真是人間極品呀。
黃星強調道:不要背後說人壞話。
歐陽夢嬌道:壞話?
拜托,我在誇獎她們好不好。
我是說,這姐妹倆都長的那麼漂亮,一個沉穩幹練,沉魚落雁,一個任性活潑,性感嬌娘。
我要是男人,肯定把她倆全拿下。
對了黃星,你跟付潔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聽說你們感情出現了問題?
黃星道:原因很複雜。
歐陽夢嬌道:能說來聽聽嗎,也許我能幫你。
你?
黃星搖了搖頭:算了吧,還是。
歐陽夢嬌一翹嘴巴:怎麼,還瞧不起人嘞?
告訴你,不要老拿老眼光看人,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小歐陽了,我已經修煉的很厲害啦!
黃星沖她伸出一根大拇指:是很厲害!
否則也不會在鑫夢商廈挑出那麼多毛病來!
歐陽夢嬌一乍頭:怎麼,你怪我了?
那你怪不着我,我也隻是執行公務而已。
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很認真的女孩紙,噢噢,工作上從不馬虎的。
她說這句話,黃星倒是很認可。
在黃星印象中,她的确是一個對工作一絲不苟的好員工。
這或許與她的家庭背景有關。
首先,她從來沒有過遲到的經曆,而且,當初黃星初入鑫緣公司時,鑫緣公司管理一片混亂,員工穿着五花八門,争奇鬥豔。
但是歐陽夢嬌卻一直堅持穿工裝,從來不随波逐流。
雖然由于年齡和其它的原因,她并未在鑫緣公司取得較大的成績,但是她嚴謹的工作态度,卻給黃星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憶及往昔,無限感慨。
歐陽夢嬌反問: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承認呀?
黃星道:承認。
當然承認。
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應該算是鑫緣公司最認真的員工。
歐陽夢嬌得意地一笑:虧你還有良心!
可你總是很懶,每天都要讓我叫醒才起床。
黃星笑道:依賴,一種依賴。
是你慣的我。
黃星記起了歐陽夢嬌叫自己起床的細節,每天一大早,幾乎是同樣的模式,她在自己屁股上拍幾下,說,懶豬起床了,太陽要曬曬屁屁了。
那甜美的叫床聲,讓黃星至今記憶猶新。
歐陽夢嬌嘻嘻地道:把你慣壞了,給。
黃星不好意思地一撓頭,心裡既甜美,又幽怨。
望着氣質高貴,青春豔麗的歐陽夢嬌,在陣陣回憶中,黃星所能做的,除了感慨與遺憾,還有什麼?
太多太多的細節,令人難忘。
歐陽夢嬌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隔壁那對情侶,還那麼不消停嗎?
此言一出,讓黃星禁不住臉一紅。
他當然知道歐陽夢嬌所指何意,當初住在出租房時,自己與歐陽夢嬌,沒少與隔壁那對情侶比戰鬥力。
正所謂是此起彼伏,度過了一個個美好的夜晚。
但是不知為什麼,自從歐陽夢嬌走後,那對男女仿佛戰鬥力一下子減退了不少,黃星很少能夠聽到隔壁傳來的那種戰鬥号角了。
再後來,黃星也離開了出租房,但再于也沒見過那對忘情的小情侶。
黃星搖了搖頭:很久沒見了,老虎走了,猴子也成不了霸王吧。
歐陽夢嬌會意地臉一紅,說道:時間過的真快啊,很多場景好像還在眼前。
黃星愣了一下,卻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正在二人沉浸在一種特殊的懷舊氛圍中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歐陽夢嬌站了起來,問:誰?
外面響起一聲甜美幹脆的女音:是我,付潔。
歐陽夢嬌開了門,見外面果然是付潔。
黃星跟着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很尴尬地望了付潔一眼:付總,你來了。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以至于一開口時竟然有些結巴。
付潔淡淡地說道:歐陽小姐能否暫時回避一下,我要跟我們的黃總,談一些工作的事情。
歐陽夢嬌略一遲疑,說道:你們談,你們談,我先走了。
有事招呼一聲。
她很僵硬地跟黃星擺了擺手,做出了再見的手勢。
付潔呯地一聲關上門,聲響當中,似乎充斥着對黃星的失望與不滿,甚至是斥責。
黃星伸了伸胳膊,禮讓了一下,付潔一邊往椅子上坐,一邊說道:聊的很投機呀,你黃總可真是能耐不小,餘總的女兒,竟然跟你關系那麼好。
黃星皺眉道:她還是老樣子,也隻是過來叙叙舊。
付潔坐下來,将右腿盤在左腿之上。
房間内,充斥着一種襲人的清香。
黃星望着付潔,心裡最希望的,卻是能聽到她一些暖心的話。
他不想兩個人繼續冷戰下去,他愛她,愛的死去活來。
付潔沒再提及歐陽夢嬌,而是直接把話題轉移到了工作上:我找你過來,是想跟你研究一下,明天的事。
從你來看,餘總把我們留下來,到底是什麼用意?
黃星略一思量,說道:具體還不清楚,餘總那人做事太詭秘。
付潔點了點頭:也許吧。
本以為自己在商廈幹的不錯,業績也在持續增長。
沒想到今天會餘總搞了這麼一出,以前的成績,唉,全泡湯了。
黃星道:成績當然還是成績,就算是管理上存在一些問題,但并不影響商廈這不菲的進步。
這一點,餘總也是肯定的。
付潔道:但願吧。
不過我心裡總是忐忐忑忑的。
黃星道:淡定淡定。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随機應變了。
付潔微微一皺眉頭:還有一件事,我心裡一直就像是打了一個結。
黃星問:什麼事?
付潔道:就是那個督導員的事,你會不會覺得,餘總這樣做,是有什麼目的?
黃星道:目的當然有,不然也不會派督導員過來。
付潔若有所思地道:我有一個不祥的預感,你說餘總會不會是借用這樣一種方式,杯酒釋兵權?
黃星撲哧樂了:你想到哪裡去了,餘總不是這種人。
付潔微微地搖了搖頭:我也覺得餘總不是這種人。
但是,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餘總想實現自己的某些目的,該下手時,絕對不會手軟。
你看吧,現在我們把商廈搞上了正軌,但是餘總最希望的,當然是想在重要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這是一個人的正常心理。
黃星揣摸了一下付潔的話,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黃星覺得,可能性極小。
付潔用手托了一下腮,眼睛急驟地眨了一下,突然睜大,很神秘地道:明天回商廈,我要做一件事。
黃星問:什麼事?
付潔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這個付潔,又在搞什麼名堂!
黃星覺得,此時的付潔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