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杯酒釋兵權
此時此刻,房間裡隻剩下房晶晶和黃星兩個人。
房晶晶像是順理成章一樣貼近黃星的身體,歪了歪漂亮的小腦袋,性感的嘴唇似啟非啟,似乎在等待着黃星的某些表示。
黃星抓了抓後腦勺,克制性地後退了半步,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句:我要走了。
房晶晶頓時一愣,本能性地抓住了黃星的胳膊:為什麼……為什麼非要走?
黃星道: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房晶晶道:看來,是我入不了你的法眼。
黃星皺眉道:入得了,入不了,都跟我留不留下沒關系。
‘但是――’房晶晶急切地說道:我以為……你……好吧,你對我沒興趣,我也不勉強。
可是,可是這麼晚了,打車是真的打不到呢。
黃星道:我會想辦法的。
謝謝。
然後黃星一扭頭,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隻留下一臉霧水的房晶晶。
她覺得,這一切仿佛都是那麼詭異,黃星這個人,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黃星很快便走出了這個破舊的小區,這一刻,他一摸兇口,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意志力堅定了一些,倘若是再薄弱那麼一點點,加上酒精的作用,自己恐怕真的要跟房晶晶發生點什麼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現在的女孩子,都把自己的貞潔看的那麼淡,為了一點點的利益,不惜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
但是到了這個時間段,馬路上已經是寂靜一片。
昏暗的燈光,清冷的空氣。
黃星孤零零地站在馬路上,卻幾乎聽不到一絲發動機的轟鳴聲。
偶爾有一兩輛私家車經過,卻也都是呼嘯而去,根本不可能去顧及一個淩晨裡在外面徘徊的陌生人。
最後一招:打出租車服務電話。
這一招倒是很管用,剛打完電話沒出半分鐘,便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黃星身邊。
坐上車,黃星心中五味翻滾。
總算是回到家,感覺到了一片感人的溫暖。
擦了一把臉,上了個廁所,黃星和衣躺在床上,片刻間便睡着了。
早上被一陣電話鈴聲所驚醒,困乏的黃星揉了揉眼睛,摸過手機一看,是秘書陶菲。
接聽了電話,那邊傳來了陶菲急促的聲音:黃總您到哪兒了?
黃星頓時愣了一下:什麼到哪兒了?
陶菲道:您今天……怎麼沒來上班呢?
什麼?
黃星條件反射一樣一個踉跄坐了起來,一看表,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由于自己昨晚經曆的太多,太疲憊了,竟然沒有聽到鬧鐘的聲音。
現下已經是九點了。
容不得多想,黃星三下五除二地蹬上鞋子,簡單地洗了幾把臉,便匆匆地出了門,下樓,趕往商廈。
但半路上黃星還是改變主意了,與其到商廈落一下遲到的罪名,倒不如幹脆直接去找房晶晶,把車提過來。
這樣一來,至少在付潔那面還能搪塞一下。
打定主意之後,黃星讓出租車改變方向,直奔4S店。
房晶晶又換上了那套銷售員的工裝,黃星覺得她與昨晚的那個性感女郎差别很大,自己都有些不認識她了。
見到黃星之後,房晶晶的臉上略有些尴尬。
或許是對黃星心存某些怨念,她接待起黃星來,仿佛不再像昨天那般熱情了。
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手續很快便辦了下來,交上保險,挂上臨時牌照,黃星便駕駛着這輛嶄新的奧迪車,趕往鑫夢商廈。
這時已經是鄰近中午了。
黃星直接到了付潔的辦公室,準備跟她彙報一下提車的情況。
卻沒想到,包時傑那家夥竟然也在付潔辦公室,正坐在付潔面前,與她侃侃而談。
這讓黃星記起了昨天晚上,包時傑拍照陷害自己的事實。
而實際上,他這龌龊的把戲,的确實現了他醜惡的用心。
付潔淡淡地望了一眼黃星,用埋怨的口氣說了句:剛來?
黃星趕快道:沒有,沒有。
我早上過來後,直接把車給提了回來。
付潔一皺眉:誰讓你提車的?
早點名,例會,你都沒有參加和主持,你把鑫夢商廈當自由市場麼?
黃星臉漲的通紅,她知道,付潔的震怒,與昨晚一事有關。
包時傑幸災樂禍地抱着胳膊,火上澆油地道:恐怕是黃總昨天晚上玩兒瘋了,剛起床吧。
黃星厲聲道:包時傑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别以為别人不知道!
包時傑愣了一下,對付潔道:付總你看,還反咬一口!
黃星想到了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到包時傑家裡找到的罪證。
他很想此時呈給付潔,揭露一下這個表面上裝的如同正人君子一般的包時傑,背地裡怎樣的醜惡面目。
但是考慮到付潔正在氣頭上,這樣一來反而會适得其反,于是幹脆作罷,準備從長計議,适時再出擊。
但是直面包時傑的譏諷,黃星是斷然不會忍耐的。
他用像劍一樣的眼神盯着包時傑:你可以回去工作了,我要跟付總商量一些事情。
包時傑強調道:我正在跟付總談工作。
付潔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沖包時傑一揚手:包經理,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再叫你。
包時傑這才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
在出門之前,他一扭頭,給了黃星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黃星坐了過來,付潔頭也沒擡便說了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跟你現在的總經理的身份,完全不相符。
你這是在往死裡作。
‘有嗎?
’黃星反問了一句,說道:你還是在聽信着某些小人的讒言。
付潔冷笑了一聲: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我不得不說,你的生活……很不檢點,很……糜爛。
黃星搖了搖頭,強調道:真正糜爛的不是我,是……
付潔道:是誰?
是我?
黃星道:是某個别有用心的人!
付潔失望地搖了搖頭:不要總把别人想的一文不值,一無是處。
敢于揭露你,那是對你的警醒!
否則你深陷進去,就再也很難自拔出來的。
黃星強調道:我沒有深陷,何談自拔?
付潔,你甯可相信一個剛剛認識沒有一個月的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付潔微微一怔,卻又禁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的我以前是很相信你。
尤其是那次……那次你陪我去招待客戶,然後我故意試探你,讓你陪着客戶進了洗浴中心。
結果你沒讓我失望,通過了我的考驗。
但是我現在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你那天是不是在故意裝樣子?
你是一個……一個見了女人就拔不動腿的人。
甚至是剛剛認識一個小時的女人,你也有可能會出現在她的家裡,床上。
黃星聽的臉上陣陣熱辣:付潔我已經解釋過了……
付潔打斷他的話:叫我付總!
黃星道:好吧,付總,我已經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付潔反問:你不覺得,你在拿我當猴耍嗎?
你把我付潔的智商,真的看成是三歲小孩子了嗎。
你承認也無妨,無妨。
我最恨的,就是做了錯事又不敢承認的人。
黃星極力争辯:我沒做,為何要承認?
付潔伸手捏了一下額頭,黃星驚奇地發現,她的臉上似乎也有幾分疲乏。
黃星覺得自己無力回天,在付潔面前,關于自己的一切,總是那麼脆弱,經不起一丁點的考驗。
付潔試探地說了句:不如這樣,我給你三天假,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把狀态調整回來了,再來工作。
黃星愣了一下,不知付潔在搞什麼名堂。
是要杯酒釋兵權,還是别有用心?
黃星道:對不起,我不需要。
付潔強調道:你必須需要!
你這幾天多累啊,你看你眼圈兒紅的,無精打采的,這樣子工作起來,隻能給下屬們帶來負面作用。
還不如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
OK?
黃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受付潔待見了!
她或者已經巴不得,把自己從鑫夢商廈清出去。
像清理煤灰一樣!
付潔伸出了三個手指頭,補充了一句:記住,是三天!
黃星皺眉反問:為什麼要這樣……如果你是真的不想跟我搭檔,你可以直說。
我不在乎這個總經理的職位。
付潔冷哼道:你是餘總欽點的,我沒有權利不要你這個搭檔。
我也很想跟你搞好團結,齊心協力。
但是……好吧,你不要認為我是在懲治你,我隻是想讓你好好調整幾天,就這樣。
然後沒等黃星表态,付潔便兀自地站了起來,走出了辦公室。
黃星仔細地品讀着付潔這一系列的表現,總覺得情況相當不妙。
他擔心,自己會步了單東陽的後塵。
想當初在鑫緣公司時,付潔越發對單東陽不滿,但趁着安排單東陽去做别的差事之際,讓自己暫借其工作,然後潛移默化地取而代之。
莫非,付潔是在利用扶正自己的方式,讓包時傑那頭牲口來取代自己的位置?
想到這裡,黃星臉上一陣冷汗。
或許,正如他所說,他對付潔的愛,遠遠大于對總經理這個職務的留戀。
但是一想起付潔會如此器重像包時傑這樣的小人,黃星心裡便不是滋味兒。
而且,從宏觀上來講,是在與包時傑之間的角逐當中,自己是敗者,對方是勝者。
他不甘心!
他堅決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