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山此刻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幫人好了,原本宿山以為這些都是普通的生意人。
哦!
也能說普通,隻不過這些人都不是開什麼工廠掙錢的,一個個全都是挖礦的,有什麼搞鐵礦的,有高鋁土礦的,還有搞石英礦的,就愣是沒有一個人開工廠賺錢的,全都是從地裡挖錢,挖出來的款爺。
轉頭看了一下四周,宿山又感覺現在的情況還真的有點符合大衆對這些礦老闆的想像,一個個年紀都不小了,懷裡抱着閨女輩,孫女輩的漂亮妹子。
一隻手中輕搖着酒杯,另外一隻手攬着妹子,說話的聲調都跟小喇叭似的。
“客氣,客氣,運氣好一些罷了”
宿山連忙沖着半調侃自己的老闆回道。
這位雖然話語中帶着調侃,但并不是那種惡意的,善意且還能夠讓宿山覺得這人還不錯,可見這一位說話的水準還是挺高的。
“怪不得,老古一直誇你,說你這個人運氣暴表,他從認識你開始就一直走好運”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說道。
此人長的還算是挺英俊的,不過臉上的陰勾鼻子讓整張臉顯得有點陰暗,給人一種這人心思很重,并且為人比較刻薄的看法。
“那是古總的運氣本來就好,跟我能有什麼關系?
”宿山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
雖然知道在坐在都是有錢人,但是宿山也沒有興趣像他們的跟班一樣拍他們的馬屁,還是那句話,老子現在的錢夠花了,生活就要過的舒心!
至于那誰誰的,愛鳥去鳥,咱老宿可沒有興趣。
“來,坐,坐。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大家都對你挺感興趣的,我這邊正好不是赢了比賽麼,就借這個機會大家一起坐一坐……”古大款爺這時候沒有第一次見宿山時候的那種派頭了。
作為主人,古大款爺哪裡能讓客人這邊你來我往的怼起來,自然是張口把這事給掩過去。
接下來大家的氣氛還能算的上融洽,隻不過宿山這邊是越來越不适應這樣的場合了。
為什麼?
宿山覺得沒有意思啊,這些人談的不是政治就是生意,宿山沒一個能插的上嘴的。
不過宿山算是看出來了,咱們中國人在國外搞礦的還真不少。
不說别的,瞅瞅今天來的差不多就有二十來位,而且古大款爺這邊馬一赢便都到了,那麼沒來的,或者是藏起來的礦業大亨們有多少,那可就說不太準了。
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那邊有人過來通知可以吃飯了。
于是大家就移到了莊園的餐廳。
到了這裡宿山才明白,自家那餐廳離人家古大款爺的差距大了去了,不說别的,人家這邊吃飯,旁邊還有樂隊演奏,一幫子洋鬼子西洋樂手們正在拉着咱們中國人很熟悉的曲子《梁祝》。
餐廳裡沒有大圓桌,采用的是自助餐的形式,大家想吃什麼夾什麼,然後端到一旁在桌子上一邊吃一邊聊就行了。
很快這些客人就三五成群,說是吃飯到不如說這些人是在談生意談合作。
真吃飯的不是沒有,那就是宿山!
一個人弄了一盤子肉躲到了一邊胡吃海喝了起來。
賈胖子可沒有和宿山在一起,他早就堆了一胖臉的微笑,四下和人拉家常侃大山起來,一看便知道想搞關系的。
去于賈胖子來說這樣的酒會是如魚得水,但對于宿山來說有那麼一點如坐針氈,好在是有美食撫慰了宿山的心靈。
“怎麼還吃啊”
“來嘗嘗,這裡的小羊排做的真不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小羊排,鮮美多汁,難得的還沒有任何膻味”。
見賈胖子過來了,宿山立刻推薦起了這裡的小羊排。
不是宿山嘴饞,沒有吃過好東西,而是這裡的烤小羊排特别适合宿山的胃口。
到現在為止,宿山已經去烤羊排的地方取了三次了,烤羊排的那位師傅看到宿山都是一臉笑眯眯的,看樣子很欣賞宿山的識貨。
“這羊排可不僅僅是烤的好,主要是生長的地方好!
”
賈胖子還沒回答,旁邊走來了一位六十來歲的老者,雖然年紀顯得不年輕了,但是精神狀态那還是一等一的。
老者的模樣長的也好,現在看是慈眉善目的,年青時候一定是個大帥哥,隻是身高顯得有點稍矮了一些,和身邊一米七還要大幾的年輕姑娘一比立馬就是最萌身高差了。
一個圖錢一個圖貌,在這房間裡已經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别看這位老者年紀大,但是總客是還有長相,剛才見過一位沒什麼長相的,身邊的妞兒那靓的,兩人在一起感覺就四個字:慘絕人寰。
“你好,宿山!
”
“你好,左文旻”老者笑着伸手和宿山握了一下,然後道:“介意麼?
”
“請坐!
”
宿山點了點頭,老者和身邊的女子便在宿山的這一桌坐了下來,并且左文旻還伸手幫着身邊的女伴拉了一下椅子。
“這小羊肉是新西蘭産的高山羊,這種羊隻喂山泉水,也隻吃草,一點精料都不帶喂的,到了五個月大的時候每天會喂上一杯啤酒,純糧釀制的完全不勾兌。
而且這羊從生下到送上餐桌,不打一次抗生素,如果生病就剔除掉,最後一年市場上也就三千隻左右,别覺得三千隻很多,其實很少的……”。
聽着左文旻說這羊的來曆,宿山都有點聽傻眼了,好家夥這喂羊得花多少功夫?
轉念一想自己這品味還是滿高的嘛!
就是喜歡吃這個!
“您知道的還真清楚”宿山笑道。
左文旻道:“不是我知道的清楚,而是這羊就是我的牧場出的,你在市場上是買不到的,隻有我的朋友每一年我會送他們一些,要是賣這一隻羊怎麼說也得在十來萬,這還是僅有兩成利的情況之下的,不為别的就是養這羊太耗功夫了”。
宿山和賈胖子都可以理解的,想吃的好,吃的精有肯定搞不了規模,而且得花人手去做這事,再好的機器目前也代替不了人,因為它們沒有人的細緻,能思考知變通。
“我們家也養了一些羊,是國内的黃羊”。
既然提起了羊,宿山這邊自然得提一下自家養的羊。
雖說宿山腦子裡的東西是管馬的,至于為什麼馬腦門子上會頂風火雷電這些個玩意兒,宿山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這并不妨礙宿山提自家的羊,順帶着向人家這位養羊能手求教一下。
因為養馬是賺錢的,養羊是為了滿足自家的口舌之欲,在宿山看來沒什麼高低之分,都是為了生活嘛。
“品種不錯,最主要是肉質細膩,我這邊選用的也是國内的羊,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橋州羊。
是我們老家的一種山羊。
國外的羊大,但是味道差太多了,而且吃過國内好的羊,再吃國外的羊,我曾經評價過,用味同嚼臘來形容。
這我不是我胡說,其實從思路上看這一點咱們得跟RB人好好學學,瞧瞧人家那和牛搞的,為什麼國外人不搞,就是因為他們的思路跟我們不一樣,他們求的是大,求的是産肉量,而我們,尤其是東亞三國,對吃那隻有唯一的追求,就是味美!
……”左文旻大侃特侃。
宿山也聽的津津有味,這下換賈胖子坐臘了,沒一會兒賈胖子就借故溜了。
隻留下宿山、左文旻談的開心。
哦,左文旻的旁邊還有一個半天無言的美俏姑娘。
兩人這邊聊的正開心,古大款爺這邊走了過來。
”怎麼?
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左叔,小宿”古大款爺見到兩人說的正歡實,于是笑眯眯的問道。
“我和宿小友正在談怎麼養羊”左文旻笑着說道。
古大款爺好奇沖着宿山問道:“你問人家養羊做什麼?
不過你真算是問對了人,左叔養出來的羊那味道一絕,歐洲有家米其淋求了好久讓左叔供貨,左叔也沒有答應”。
左文旻客氣道:“那是人家擡愛,我不是不想供應,一來是數量少,二來也不想被合同束着”。
宿山道:“我家裡就有養,幾十頭呢,正好遇到了左先生,問問經驗取取經”。
“哦!
”
古大款爺也就是這麼問一下,其實他才不關心宿山家裡有沒有羊呢。
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古大款爺這邊沖着宿山道:“想的怎麼樣了?
”
“别難為我了成不成?
”宿山一聽又苦起了臉。
古大款爺道:“放心吧,不讓你吃虧!
”
宿山搖了搖頭:“這不是吃虧不吃虧的事情,【藍草仙子】是我明年計劃中最關健的一環,沒了它可不成”。
瞅了一眼古大款爺,宿山讀懂了他臉上的微表情。
“不是錢的事情”宿山說道。
“這個數也不成?
”古大款爺伸出了兩根手指。
宿山自然是明白這是什麼數,但是真的不成,如果沒有今天的刺激還有希望打動宿山,但是現在這個數可以讓宿山高看一眼,但是割愛,那是萬萬不行的!
古大款爺聽了也沒有再多說,和兩人談了一會兒羊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而宿山則是繼續向左文旻讨教養羊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