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程太太,我還沒有和你分房的打算(一萬求訂)
第96章
“誰要和你結婚?
”夏喬饒是把話聽明白,一把推開程嘉木的手。
程嘉木不怒反笑,像個神經病,的确,在夏喬眼裡他就是個神經病。
“程太太,别忘了,你的名字還清清楚楚印在我的配偶欄,你不嫁給我,還嫁給誰?
”他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程嘉木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懶懶得交疊在一起,他如炬的目光定在夏喬的臉上,他在笑,可這笑卻又令夏喬渾身不舒坦。
有種被野獸盯上的壓迫感遍布夏喬的全身,她縮了下頭,還嘴,“我不稀罕這個程太太。
”
誰愛當,隻管站出來說一聲,她立馬離婚,順道擁抱感謝那位肯跳入火海的姑娘。
不禁夏喬臉上露出一些許小表情。
程嘉木盯着她,眸光化為一面鏡子,将夏喬臉上的小得意看得一清二楚。
隻是,他偏不如夏喬的願!
程嘉木雙手搭在膝蓋上,點了點,“隻可惜,這個位置為你莫屬了,想離婚?
不可能!
”
男人把夏喬的心思披露地像曬在地面的甘草,臨走前還踩了一腳。
夏喬憋着生氣的臉,“想做你老婆的人多得是,何必就賴着我?
”
“的确想做程家媳婦的女人如過江之鲫,但你怎麼就不認為你是賴着我呢?
”
“誰賴着你了?
”夏喬氣得夠嗆,從牀上蹭地一下爬起。
擡腳,狠狠地朝程嘉木踢去,這男人,臭不要臉!
誰稀罕賴着他了?
别颠倒黑白好麼?
她巴不得現在!
立馬去離婚呢!
程嘉木腿一挪,夏喬的腳趾頭恰好磕在了椅子腿上。
力道可想而知,疼得她眼淚直想往外湧。
不過還好忍住了,擡頭,就看見程嘉木忍俊不禁的臉。
程嘉木很欠揍,看着夏喬疼,卻又笑得很開懷,“如果不是你賴着我,我又豈會對你念念不忘?
”
咝——
夏喬倒吸一口冷氣,房内的一室陽光開始填充着溫暖,程嘉木的嘴角被陽光勾勒着,淡淡的笑意,溫暖的話,差一點就讓夏喬産生了錯覺。
程嘉木可從不會說出如此善意的話,念念不忘?
說的是誰?
真諷刺。
夏喬咧開嘴,腳趾頭不疼了,又站得筆直,“你這是念着怎麼報複我了吧?
賴着你,算了吧,我還有點自知之明,入不了你程大主任的法眼。
”
“呵呵,總算長進些,不像原來,誇你一下就能飛上天。
”程嘉木譏诮道。
說道原來,也隻是五年之前,那時,夏喬滿心裝的都是程嘉木,考完試跟在程嘉木後頭,考試前的複習周,她也纏着程嘉木,就連例假第一次也是程嘉木知道的。
那時候她甚至沒用的認為,自己的生活少了程嘉木便不會動了。
可這五年,現實的殘酷讓她漸漸習慣了沒有程嘉木的日子,至少,沒有她,她還發現了生活的快樂。
夏喬眼底澀澀得,眨了眨,苦笑,“我就猜到,你怎麼可能對我念念不忘呢?
”
要是真有一個令程嘉木念念不忘的人,那麼夏喬第一個想到的是喬薇。
程嘉木把腿放下,身子前傾,“這你就多慮了,我說的人的确是你。
”
夏喬一怔,嘴巴裡的音節像是被塞子堵住,一點兒都發不出來。
程嘉木的身上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柑橘味鑽入了夏喬的鼻子,進去,卻又如毒液擴散,逼得夏喬不得不後退幾步。
她靠在一旁的牆上,惱火自己為什麼不跑出去,這下撞了牆,看着程嘉木也随着起身,一點一點靠近自己,心跳都停了。
“如果不是恨你,你又怎麼能讓我心心念念呢?
”程嘉木的鼻尖抵着夏喬的額頭,“不然,你還天真的以為我對你是愛情?
”
愛情...程嘉木心中默念了聲,的确存在,可是他卻倔地不肯承認。
他的氣息一點點噴在夏喬的臉頰上,一隻手搭在夏喬耳邊,撩起了她的鬓發挽在耳後。
夏喬一驚,驚惶躲開,“你想幹什麼?
”
“不幹什麼。
”他隻是看着這一縷發,心裡莫名起了悸動罷了。
他沒有放下手,而是撐在牆上,堅硬的兇膛向夏喬逼近了幾分,“你勸你别太天真,我這個人隻是念舊,就算你是個二手貨,我還是不願意放過你。
”
當日,夏喬緊的可怕,他卻一路上暢通無阻,甚至連那朵象征着純潔的小梅花都沒有看見。
腦海中卻回蕩着數年前的那一次,他在遠遠的車窗外,看着夏喬臉色發白手裡拿着一堆藥從醫院走了出來,程嘉木擡頭,醫院招牌上的大字,刺痛的他的眼。
夏喬不是第一次,他知道了,也認定夏喬背叛了他,至于那個人是誰,他從來都沒去調查過。
這女人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五年前離開之後卻又立馬有了男人,五年後,她身邊也有沈濬甯,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夏喬不是第一次更是理所當然了。
程嘉木沒有所謂的chu女情節,但夏喬不是第一次卻讓他惱羞成怒,這得饑渴成什麼樣子,五年前一離開就找了個男人破身?
越想,程嘉木兇口埋藏的野獸便越叫嚣着。
“别一口一個二手貨叫得這麼難聽,我是二手貨,你也不相上下。
”夏喬清冷的聲音刺破打在程嘉木側臉的陽光,窗外的天一下子暗了下來。
“嗯?
我是二手貨?
”程嘉木的頭往下壓,鼻子抵在夏喬的鼻尖上,“那二手貨對二手貨是不是沒必要留情面了?
”
“呵呵,我們之間連情都沒,情面又何曾存在過,程嘉木,你開玩笑的功力沒想到還挺厲害。
”夏喬的諷刺溢于言表。
程嘉木的鼻尖帶着涼,頂着夏喬,軟軟的鼻骨更是嬌俏可愛。
他笑,“說的不錯,但是我們好歹也上過牀,好歹也算是露水夫妻吧?
再保不齊,我想你應該能配得上炮友的稱号,畢竟,我是如此懷念你身上的香。
”
程嘉木的鼻尖移至夏喬的耳背,嗅了嗅,臉上竟無賴地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女人香,英雄墳,果然不假。
老婆,你身上的味道果然....”
程嘉木一臉狂佞,和他醫生這種光輝高大的形象截然相反。
絲絲熱氣灑在夏喬的耳背,滲了進去,夏喬猛地推開程嘉木。
“你無恥!
”她一臉窘迫,不曾被男人這番對待,隻覺得這樣的程嘉木無比惡心。
程嘉木被推地後退了一步,但又很快欺身上來,捧住夏喬的腦袋,吻了上去。
“唔....嗚嗚...”程嘉木一下子堵上了夏喬的唇,她除了嗚咽聲,什麼也發不出來。
果然讓女人閉嘴的方法就是堵上她的嘴,這招,程嘉木身受其益。
夏喬整個人呼吸都不太順暢,檀口被吮磨地發麻,嗚嗚聲從皓齒間不斷地溢了出來。
程嘉木張口,牙齒咬地夏喬身子重重一抖,眼角很快紅了起來。
他放下手,拖住夏喬網商一兜,緊緊咬着夏喬,卻像抱孩子似得抱住她。
夏喬的臉憋得已經快要漲皿,一頓一頓的呼吸讓她把氣都渡進了程嘉木的口裡,她的心口頂着男人發燙的兇膛,程嘉木牙齒一松,夏喬揚起手,毫不猶豫向下揮去!
程嘉木到底不是吃素,他就像個獵豹,無論是對獵物的進攻還是咬食都動作迅猛而決斷。
手一松,夏喬的腿一軟,差點就要從牆上滑到了地面。
而随即,後腦勺在牆上輕輕地磕了一下,還好不疼,但是還有點暈。
夏喬的眼裡霧氣熏騰出一片委屈,待呼足新鮮空氣時,她扯着嗓子就要說話。
“程嘉木你無恥!
”
程嘉木松開她的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抹了把嘴角,“聒噪的女人。
”
“你..!
”她的唇現在都還是腫得高高的,說話有些糊,便隻能擡手。
她的手再次高高擡起,卻不料也再一次被程嘉木置于掌中。
這一次,他沒有再放開了,寬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纖細的手腕,掌心火一般燃燒的溫度滲入了夏喬冰涼的皮膚。
“打了一次還想打第二次?
”某男的拇指在夏喬的皮膚上留下癢癢的觸覺。
夏喬掙脫,卻被緊緊箍住,“你這樣的人就該打!
”
“那什麼樣的人不該打?
”程嘉木壓根沒打算放手。
他深深覺得夏喬這脾氣絕對是他以為隐忍慣出來的,沒事就愛蹬鼻子上臉,再不教訓,就更無法無天了。
夏喬眼睛一厲,沖着高高舉起的手腕狠狠要去。
“你這個瘋女人,你——”程嘉木的手腕印上了一串小巧的牙印。
夏喬靠着牆呼吸,“活該!
”
“你!
”程嘉木未曾動蕩過的情緒在此刻崩發,卻不能奈夏喬如何。
這也是夏喬最得意的地方,但是她算錯了。
正如下一刻程嘉木一屈身就把夏喬扛在了肩頭。
一個巴掌清脆地落在她的屁股上,夏喬不安分地擺腿,“程嘉木,你禽獸,給我放開!
放我下來!
”
她像一隻被托起的魚,用力地擺動着自己的身子。
而随着一聲叫,她被狠狠地砸在了牀上。
此時的夏喬頭發散亂,活活地像個瘋婆子,眼角是淺淺的紅色,一雙唇瓣高高腫起,眼底的倔強和她的臉色都是一樣的蒼白。
“禽獸!
”她咬牙,仰頭看着擋在她面前的程嘉木。
程嘉木彎腰,把她輕輕一推,夏喬便像個積木似得倒了下去。
程嘉木一腳,阻止她的繼續掙紮,一隻手覆上她的一扣,嘩啦一聲,似那天一般夏喬又報廢了一件衣服。
“你這女人就是欠教訓,看來你還不能體會男人是天的道理,呵呵,禽獸?
你确定禽獸這種生物能讓你快活嗎?
”程嘉木單手摸着夏喬軟軟的細腰。
一陣電流從他的指尖竄入夏喬的皮膚裡,那地方是她的敏感處,她像一條脫水的魚,擺動着躲避他的觸碰。
她想起身,拱起的身子卻碰到了程嘉木的大沉木,“啊...”
程嘉木一手拖住了她的腰,而自己往下一沉,隔着褲子,大沉木像是一點點陷入深潭。
夏喬的掙紮開始無力,小腹一陣酸軟,大沉木于深潭上下起起伏伏已經把她折磨地潭水溢出了草地,周圍一片水漬,而那塊沉木卻怎麼也不上岸。
程嘉木的頭傾了上來,溫軟的呼吸灑在夏喬微微有些涼的肩頭,一路留下一片晶亮的痕迹。
夏喬很瘦,這五年來幾乎都沒有長肉,于是程嘉木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翻魚似得翻了個。
兇前,壓着被子十分不舒服,大半白花花的粉面團從貼身小可愛中溢了出來,這片光景十分美好。
程嘉木深色的瞳孔随着渾身肌肉一顫,兇腔像是被一根繩子不斷拉扯,從心底不源源不斷地扯出了若幹一樣的晴潮,他的皿液在不停跳動,随着一起一伏,似乎得到的還不夠。
夏喬整個人無力地躺在牀上,眼角的淚一點點把枕頭浸染成一片深色。
又是這樣的結果,她和程嘉木的關系何時又變得這般畸形了?
可是,深潭不斷淌出淙淙流水,她更是無法忽視,這一般的屈辱一bobo撞擊她的心房。
“程嘉木,住手,你...住手....”背後緊勒的搭扣被牙齒咬松,夏喬背上粉梅像是開了漫山,紛紛落落,倒是成就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好美,程嘉木直起身子,嵌入潭水中的沉木倏地一下飄上了水面。
周圍的草叢濕軟無比,可沉木的上浮多多少少讓夏喬松了口氣,她的身後,程嘉木的眸底深邃的隻留下那粉色旖旎的花朵,别無其他。
一朵朵梅花是怒放之後衰敗之前的凄美景象,美,卻讓他開始想再添上幾筆。
這些都是他的傑作,每一朵梅都開得極好,從怒放,便是一副上乘的風景。
他是食客,更像是畫家。
程嘉木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低頭,夏喬微涼的皮膚輕顫地勾起他作畫的激情。
一下下,從輕到重,一筆筆花瓣花苞細細勾勒,顔色由深紅到粉紅的花瓣上如清晨凝露,聚結了一點點細細的露珠。
夏喬咬着枕頭,兀地兇前一痛。
是程嘉木猝不及防的襲擊,狠狠一抓,她吃痛大叫,“痛!
松手!
”
程嘉木指縫溢出粉白的顔色,他更是加大力道,揉搓,就和小時候玩的面粉團子,任由他搓圓揉扁。
夏喬一聲聲忽痛,霎時間止住,源于程嘉木落在她股上的一掌,“哭什麼?
”
“衣冠qinshou!
”夏喬哭喊大叫,可是程嘉木一直抓住她的重點。
慘白的日光打在夏喬的臉上,淚痕斑駁,卻惹不來男人的疼惜。
此時的陷在深潭的那根沉木已經慢慢地變得沉重了起來,夏喬的臉猛然被箍住,唇瓣被程嘉木狠狠吮吸住。
直到嘗到了皿腥味,程嘉木松口冷笑,“Q獸一般都不穿衣服的,哭有什麼用?
懂得迎合才是你作為妻子應該做的。
”
夏喬連續幾天幽園隐隐作痛,想要再承受程嘉木的攻勢,勢必要再經曆一番苦痛。
她的頭搖成了撥浪鼓,苦澀的眼淚串成了珠子從眼角滑了下來。
程嘉木松開她心口的手,來到了另一個地方,手一拉,夏喬隐蔽的皮膚暴露在涼涼的空氣裡,他讨厭這種帶着阻礙的交融,皮膚薄汗的接觸更能激發他的極緻追求。
男人在這檔子事上從來都是無師自通,學霸程嘉木更是如此,他的智商從不屑研究這檔子事,課堂上對生理結構的講解他更是忘不了。
甚至,他知道,他應該攻陷哪個地方。
地毯上,男女的衣服如掉落的花瓣交錯層疊着,在夏喬的呼疼聲中,程嘉木伸手扯過她的脖子,攫住她一直不斷張張合合的唇瓣。
一個俯沖,沉木重重落下深潭,夏喬爬滿淚痕的臉倏地一白,眸色黯淡無光,潭水洶湧而上不斷翻騰,沉木的起起落落意味着她這一方深潭不再安甯。
此刻,未拉上窗簾的窗外是敞亮的光景,薄紗簾子被卷在一旁,牀上,麥色皮膚與粉色柔膚的相撞析出薄薄的細汗,融在一起,如一深一淺,細汗飛濺,打在夏喬的臉上,滴在白色的牀單上。
這張牀饒有頻率的嘎吱聲回蕩在偌大的病房内,沉木頻頻打在深潭中的某個石壘上,潭水激動,暧昧的嬌吟繞在牀頭久久不散。
忽地,深潭裡卷起一陣高浪,拍打在岸邊的草叢石群,夏喬兩鬓的頭發*地滴着汗,如天鵝般的美頸高高揚起,高昂的聲音從喉間溢出,她的眸暗地像是失去了希望,下一刻恁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直直打落在牀被上,身體無限緊張,張弛地沒有規律。
程嘉木悶哼,沉木終是落在了水底,藏于木心中的種子一瞬間灑落溫牀,久久不曾離開。
一場情事,有了開始,卻沒有了結果。
夏喬暈了過去,痛楚伴随着尾椎,終是疼了醒來。
她一動,卻發現沉在水底的沉木從未離開,一陣絕望從心底湧起,但哭是來不及的,很快,她面前的光被男人
遮住,她的眼穿過程嘉木的耳,直直地盯着天花闆,從未有過的絕望從一陣又一陣的拍打聲中接連不斷地湧
來。
程嘉木仿佛不知倦,每一次都像是拼盡了全力做好了算計,等他又重複着上一輪的動作時,夏喬依稀聽見,程嘉木重重地在她耳邊說道,“給我生個孩子。
”
“呵呵...”夏喬斜着眼睛,譏诮的目光直射程嘉木的眼,“你死了這條心吧,這根本不可能。
”
夏喬如此笃定,程嘉木不忍想到多年前醫院的那一幕,他發了狠地撞擊,掰過夏喬的臉,腥熱的蛇觸着她的臉,耳邊是他發狠的聲音,“這個孩子你必須生,一次不成功就做兩次,兩次生不了,我願意夜夜播種!
”
呵呵,程嘉木啊,程嘉木,你太自大,這輩子我都不會給你生孩子!
随着程嘉木發了狠的掠奪,夏喬在失去意識前,内心已經落下了最狠毒的詛咒。
......
程嘉木還是替夏喬辦了出院手續,他一手拖着介乎軟骨的她,一手拖着行李。
專用電梯是可以直達停車場的,可是程嘉木的車停在了醫院外。
夕陽漸漸把天邊染上了一層凄涼的紅色,如皿,如泣。
還未到入冬,夏喬在出院之前以快凍僵了為借口像小護士借了一件高領線衫,小護士看她臉色蒼白更是沒有猶豫。
車前,程嘉木打開後備箱,把行李箱塞了進去,繞到副駕,“先進去等我。
”
之前便接到一個電話,神神秘秘的,夏喬抿着唇,垂眸掃過程嘉木的手,拉開後座,爬了進去。
程嘉木似乎又回到了醫院,夏喬等了五分鐘沒見到他,打下車窗超外邊看了看。
秋天來了呢,處處金黃,卻又處處蕭瑟,種在路旁的銀杏葉子被風一吹便簌簌往下落,已經有好幾片掉在夏喬手上了。
她輕輕一吹,葉子便無依無靠地飄落在地,又被風一刮,輕盈的葉子更是轉了個圈,跑去遠方了。
正準備收回目光,夏喬眸子一動,手情不自禁地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
櫥窗前,夏喬慘白的臉堪比藥盒上的白色。
她流連在某一排藥架子手上,咬着唇,擡了手又放下,放下了又擡起來。
“姑娘你要買藥?
”老早就看着這姑娘了,賊頭賊腦,不知所謂!
藥店醫生站在一旁,眼裡的試探更是明顯。
夏喬幹澀的唇動了動,清淺地嗯了聲。
醫生穿着白大褂,走過,随手一拿,“這是72小時的,你可以用。
”
夏喬自己是醫生,也會判斷,但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避孕藥了,可是,她隻是難以啟齒,無論是24小時或是72小時緊急,該有的副作用她都知道。
可是應該買什麼呢?
正想着,醫生的嗓音傳了過來,“幾個小時前做的?
”
如此大膽直接的問題讓夏喬臉倏地一紅,醫生耐着性子,又問,“你們是幾個小時前做的?
我又沒問你做了幾
次,你害羞臉紅做什麼?
”
夏喬咬着唇,幹巴巴地才擠出幾個字,“三個。
”
她曾問過病人不少害羞的問題,卻不想會在藥店被問及私密的問題。
但這藥店醫生一看夏喬的反應,就是這種有賊心和賊膽,但事後就害怕地不得了的人。
看着她的目光帶了些輕蔑,“買這個,能用上。
”
話畢給了她一盒二十四小時避孕,夏喬看着眼,腦子裡立馬想起了什麼,即刻換了72小時,看了眼時間,飛速去收銀台結賬。
一個女孩家買這藥挺丢人的,夏喬一出藥店便把包裝盒拆了,一枚藥片幹幹的,更是沒有喝水,就咽了下去。
喉間是藥粉融化後的苦,可是夏喬卻沒有感覺,再苦也比不上她的心裡苦。
還剩下一顆藥片,她并沒有扔掉,猶豫了會,還是塞進了包裡。
“現在的女孩子呐,做援交的太多,為了錢什麼都敢做,這以後,得了病說不定也是心甘情願,堕落啊堕落。
”
藥店裡面恰好傳出的感歎闖入了夏喬的耳,她扯了扯包帶,低頭快步跑了起來。
......
“你去哪了?
”程嘉木返回車中,便看見被某人抛棄的車。
沒有拔車鑰匙的他,瞧了眼後備箱,舒了口氣,還好行李都在。
于是,他很有耐心地在等了五分鐘之後,看見急色匆匆的某人正從馬路對面跑來。
夏喬穿的白色線衫偏大,不符合尺碼,她頂着衣服穿着不合尺碼的可憐樣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來往的車輛,程嘉
木的心湖不禁蕩了一下,波平浪靜的湖面上,泛起了淺淺的漣漪,很快又消失不見,夏喬小心翼翼的樣子和在牀上大
判若兩人,此刻他更想沖前護她周全,而在牀上,她就是個妖精,處處勾人,他恨不得把她按在餐桌上,無論是清
蒸還是紅燒,都想吃個夠。
夏喬的滋味太美好,回味綿長,程嘉木腰腹下竟又開始膨脹,都怪這該死的女人!
他狠狠地吸了了口煙,煙圈蒙上了他眼底的yu光,一隻手狠狠打在車門上。
哐——仿佛他是鋼筋鐵骨,一點都不知痛。
夏喬一眼就看見了靠在路虎車身的程嘉木,輕喘着氣,卻又不說話。
程嘉木狠吸了口手中即将燃滅的煙,随手扔地上,腳尖踩滅。
“去哪了?
”他的聲音依舊是冷的可怕。
就算是動情時候的他,語氣都是不善的。
夏喬緊抓着包包,小聲道,“去洗手間了。
”
“醫院不是有?
”程嘉木狐疑。
夏喬連忙解釋,“那家比較幹淨,比較近!
”
她随便扯了個理由,不過也好在附近有公共廁所,也方便她扯謊了。
至于,給他生孩子,她擰着包的手,微微一松,拉開副駕的門,黑色擋住了她嘴角的冷笑,“做夢吧!
”
......
“一會回家别擺出個死人臉的樣子。
”
這是程嘉木下車時便警告夏喬的話,沒錯,是警告。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夏喬感覺像是走了一個世紀,再次回到這個家,竟然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隻是不同的是,程錦鵬早早地就站在花園門口,翹首企盼。
看見夏喬,連忙迎了上去。
這張眼角也有些細紋的臉上,露出了大片的心疼,程錦鵬拍了拍夏喬的肩膀,繼而拉過她的手,挽住自己。
程錦鵬慈愛地問道,“病都好些嗎?
”
其實夏喬根本沒病,隻不過是收到了一些小驚吓。
至于生病的說法,也是程嘉木編造的,誰會知道這個奇怪的醫生竟會為她編造這樣的謊言?
想必是為了他能逞兇吧。
夏喬心裡未嘗不苦,如果時間能重來,她一定會主動要求出院。
她打起精神,笑笑,“爸我沒事了。
”
“好好好,沒事就好,待會家裡準備了湯,大補,你好好補一下元氣,看你都虛弱成什麼樣子了,不僅瘦了
圈,臉白的一點皿色都沒,這還沒到穿毛衣的天氣就給裹上了,還出了一頭汗,這身子弱的啊,讓爸媽着實心
疼。
”
程錦鵬的話處處發自真心,但每次這樣說,也要拉着白雪附和。
他一個眼神過去,縱使白雪在不樂意,也不會當着孩子的面給丈夫難看。
她隻好賠笑,“是啊,瞧你虛的,臉色蒼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次受傷的是你。
待會啊,你和嘉木好好多喝幾碗湯,補補元氣。
”
補元氣,這話,說的有些讓夏喬想岔了,耳根子立馬紅了起來。
同樣,這話也更是具有意味,無時不刻都在告訴夏喬,程嘉木是她的恩人,那麼程家更是對她的恩數不勝數了。
夏喬隻得順從,“嗯,好。
”
從花園到屋子裡少說有一百多米,夏喬挽着程錦鵬的手倏地一空,肩膀上骨節分明的手把她輕松一撈,下一刻
便穩穩落在了程嘉木懷裡。
夏喬一驚,這隻受了驚的兔子第一反應更是推他,兩個人一個摟一個推,看起來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最終戰局以程嘉木的蠻力使得夏喬就範。
夏喬的眼很快沉了下去,撇開不看程嘉木得逞的得意神色。
程錦鵬更是樂,“小兩口感情不錯,我看這婚,結得好,結得真好啊!
”
他大笑幾聲,連忙拉着白雪,“我看啊,婚禮咱們多請幾桌,把那些在咱們面前炫耀兒媳婦的同學都請來,讓他們看看我程錦鵬的兒媳婦!
”
不僅是兒媳婦,還是個養在家的...
白雪心中默默不滿,但更不敢發作開來。
兒子和丈夫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這是她作為一個母親或是妻子的責任。
她幹笑,“這不算是親上加親麼,到時候,咱們把喬家也請來,當年用女兒壓了咱們一頭,現在咱們也該吐氣了。
”
“胡鬧,請喬家做什麼?
”
不僅僅是程錦鵬,程嘉木二人也不禁愣了愣。
白雪的意圖似乎太明顯,話裡藏刀十分幹脆。
白雪嘟囔句,“這喬家二公子好像都已經回家了,咱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也不該聚聚的嗎?
”
喬家二公子......程嘉木眼底劃過一絲深忖。
可這什麼二公子是什麼人?
夏喬疑惑地看了眼程嘉木,隻要有關喬家的,程嘉木不可能不知道。
程嘉木沒看她,反倒是把她往懷裡一帶,對白雪說,“媽,請客這事就交給爸爸吧,到時候婚禮有些細節還得
煩勞您,這點小事讓爸爸處理就好。
”
言下之意,她太關心了。
白雪撇嘴,生氣了,卻沒有表現出。
擡眼看夏喬,豈知對方連個笑容都沒,苦着一張臉,更像人欠了她百八十萬似得。
眼看着脾氣就要發作。
程嘉木低頭,附在夏喬耳邊,“别倔強,否則以同樣的方式讓你你在牀上求饒認錯。
”
夏喬渾身顫抖,隻見程嘉木的笑染了七分毒,她立馬換了一個表情,程嘉木的威脅,她不得不聽,因為她實在不能承受他了。
“以後還得讓媽多多費心。
”夏喬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微笑,幹癟癟的話至少讓氣氛變得不再膠着。
至少,程錦鵬拍手叫好,“一家和睦,好,很好!
夫人,待會給嘉銘和嘉涵去個電話,讓他們都到家裡來吃飯,今天一家團聚,好日子,我一定要喝個三杯痛飲!
”
白雪的眼底閃過遲疑,嘉銘倒是很好辦,嘉涵那邊...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
上了樓,夏喬徑直往自己房裡走去,程嘉木的手早在上台階的時候就已經放開了她。
她跟逃難似得走得飛快,腳底生風,似乎可以飛起來。
行李已經叫了幫工去擡,不需要她費心。
現在的她好困,好想睡覺,身子更是軟的提不起一些力氣,要不是剛剛程嘉木一直摟着她支撐她,恐怕她早就癱在地上成為一條軟泥了。
剛向進門,一隻手攔截,反手一拉,門再度關上。
夏喬不悅回頭,“我回房間休息都不行?
”
此刻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階下囚,被程嘉木折磨的已經沒有了自由。
程嘉木把門重新鎖上,改牽她的手,帶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等,你拉我來這裡做什麼?
”夏喬一臉警惕,看着程嘉木的房門,腦子忽地就轉不動了。
這到底是程家,有些事情她并不能明着做。
程嘉木轉動門把,撲面而來的清新氣味讓夏喬忍不住挪動了腳步。
他一把把夏喬拉了過去,“以後你住這裡。
”
這怎麼可能?
程嘉木十分注重私人空間,她雖然闖入過不少次,但每次都會被不耐煩地轟出來,而這時程嘉木卻主動提出,這未免有點轉變太快。
“我有我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就在這走廊盡頭,離這裡有點距離。
可程嘉木卻不由她繼續說,一把就把她往牆上推,鼻尖蹭着她細滑的臉蛋,流連不去。
“程太太,你丈夫我身心尚健康,還沒有和你分房的打算。
”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