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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九年的假期,我差不多都是一個模式啷當過去的。
一開始,很激動,非常激動,特别激動。
整天喊着嘉睿大衛誰的打打球,爽爽街機,或者在我們家屬樓地下室的過道打打牌,玩的那叫一個帶勁。
中段兒,頹廢的成分慢慢兒多起來。
怎麼說呢,幾多無序,半數空虛。
偶爾跟着爹媽出個門或者出去跑跑颠颠,但大多數時間開始宅在家裡,傻不拉幾的瞅着電腦屏幕。
假期的尾巴,每天都假裝淡定的樣子,其實已經忙的掉了腚,我嘞個假期作業啊。
把自己逼上梁山的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山水之間,玩樂之快,宅男之閑?
想好事兒吧,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總結一下:每每假期,一開始确是美美假期。
日子帶勁的停不下來,盡情荒廢吧少年,享受是一種習慣。
然而日複一日的新鮮,慢慢就不覺得新鮮了了,我就開始糾結,還沒糾結到極點,卻發現假期過完了,作業還沒怎麼寫。
略囧略囧。
我趴在字台上撓着頭愣神兒,感覺我的心緒不止這麼簡單,隐隐約約,斷斷續續,恍恍惚惚念念,或許我的心緒系統升級了配置,内存大了,裝載和運轉的名目也多了起來。
那天在奶奶家,我站在夜空下,找尋最亮的星。
一時間,我忽略了屋内席間的熱鬧非凡,淡漠了漫天星河的粼光閃閃,隻是簡單的站着望着,并不關注一切的景緻和氛圍。
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映出了钰熙調皮的樣子,直接映在了星空上,我嘞個天,我這是怎麼了,哎呦這麼矯情!
我漫無目的的翻着書頁,粗略一算“荒蠻之地”加起來至少有11頁的樣子。
哎,反正今夜再怎麼趕也沒戲了,索性讓剛剛的矯情再飄一會兒,飛上天。
我盤起腿,弓着腰,讓轉椅左轉右轉,然後一會兒把筆放在鼻子下,一會兒又玩起來。
原來想一個人,會抿抿嘴,挑挑眉,然後嘴角微微上揚,甚至不自覺的做出一個搞怪的表情。
我整個人陷入了莫名其妙的陶醉,不經意一看表,呀!
30分鐘過隙了。
有一種寒冷,叫做忘穿秋褲;有一種肝顫,叫做作業沒寫。
不過,前者你可以火速上樓補穿,後者你就算上樓,亦或飛奔到學校,也于事無補。
寒假作業這種大BOSS,是不可能幾十分鐘秒成的存在。
我噌噌噌惡補了寒假的大本兒,但作文和單詞實在是無解了,哎呦,這是昨夜天馬行空的報應啊……
老師,我交槍,求不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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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漢子,開學第一天就假裝忘帶作業。
”
钰熙一臉鄙視。
“男人,裝嘛,哈哈。
”
我回答的很霸氣。
“nozuonodie.”
钰熙繼續鄙視。
“I得try.”
我繼續霸氣。
钰熙沒揪我耳朵,也沒拿收起來的寒假作業捶我,難道幾十天沒見,這貨變得溫順了?
“啊呀!
”
是我太天真。
這一腳踩的,瓷實。
騎車奔學校來的路上,我為沒完成作業而惴惴不安,也為能馬上見到同窗而滿心期待。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不就是罰個站嘛,跟見同窗相比,這就是一片鴻毛。
好吧,同窗僅等于钰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