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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湊到筱汐跟前說話,被小黑發現了。
“诶,你和筱汐認識了?
”
果然,八卦模式開啟。
“嗯,寒假認識的。
”
實話實說吧,要不無窮盡矣的節奏。
“哦?
”
這個強調,你懂的。
“别問我然後,目前沒有各種然後。
”
我得先幫他踩一腳刹車。
“跟我說說呗,我肯定不跟别人說。
”
然而幾分鐘之後,他肯定會對别人說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别跟别人說啊,因為昊澤不讓我說……
小黑知道我認識了筱汐,一分鐘後,南鍋必須知道了。
“小黑說你和筱汐認識了?
”
“嗯,我說是你朋友,她給通過了。
”
“哦。
”
南郭又露出了謎之微笑,看得出他欲言又止。
“今兒咱吃麼去啊?
”
我覺得小黑這句問話正是時候。
“對面兒魚香肉絲和宮保雞丁?
”
我看了看小黑和南鍋。
“都行都行。
”
“恁仨别對面兒了,咱一塊兒撸串兒去吧。
”
海屹和雞哥走了過來,雞哥上前給我來了個鎖喉。
“哈哈,行啊,正好一塊兒湊湊。
”
小黑表示相當同意。
“我問問絨,看她去嗎,我還欠她一頓飯來!
”
雞哥一邊說着一邊跑去了絨那兒,我看絨點了點頭,然後小黑和南鍋都笑成了飽滿綻放的喇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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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中午熱鬧了,五男一女,串兒海走起。
串兒海,立夏有年歲的地标,喜歡撸串兒的人的天堂,和我們學校隔着一個路口。
絨說我怎麼就同意跟你們出來吃頓“野”的了,雞哥說你跟着那誰優雅慣了,換換口味兒呗。
對了,絨和雞哥海屹是初中同學,那誰是雞哥海屹的鐵哥們兒。
小黑說行了你們又叨叨那誰,沒看絨不樂意嘛,南鍋報以謎之微笑表示支持,但依舊沒什麼下文。
我們過了馬路來到串兒海,橫成一行踱着步子。
絨走在中間,我們抄着口袋張牙舞爪走在她的身邊。
一行高中生個個穿着藍白的校服,校服裡面套着戴帽子的衛衣,弓吉還把帽子翻到了頭上。
六個人說說笑笑,絨聽不下去了,會捶一下找事兒的小子,我們再上前一通拳腳。
串兒海最高調的元素,是奔放,沒錯,相當奔放。
眼見到了冒煙飄香的地兒,我們再一次感受了小哥們似火的熱情。
“哥們兒,進來啊,烤出來了!
”
“就這兒吧!
來來來弟弟。
”
每家店有撥兒左青龍右白虎的夥計們在門口斂活兒生意,有的甚至到了擋道的架勢。
絨有點兒害怕,兩隻手拽着雞哥的袖子。
小黑把海屹扒到一邊兒,湊到絨跟前說這兒就這習氣,别太在意。
“你們膽兒真大!
”
絨緊跟着雞哥的步子。
“沒事兒,這才帶勁。
”
我朝絨眨了一下眼睛。
“帶勁,瘋了嗎!
”
我們選了靠中間的一家走了進去,雞哥說這家的肉腌的入味兒,白腰很好吃。
絨問白腰是什麼,我們五個壞小子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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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串兒海撸串兒,你得懂規矩。
這兒從來不是你點多少上多少,而是串兒烤好了盛在塑料箱裡,小哥兒扛着箱,問你要嗎,你說要,他便放下來,給你從裡面抓上一把放在桌上的盤兒裡。
“肉,要嗎?
”
“要!
”
夥計抓了一大把放在我們盤兒裡,目測一百來串的樣子。
“咱能吃了這麼多嗎?
”
絨一臉驚訝。
“就這點兒?
不夠塞牙的,哈哈。
帥哥再來五紮啤酒!
”
雞哥一邊兒說着,一邊兒遞給絨三串兒肉。
“你們還喝酒!
”
絨接過串兒,繼續驚訝。
“要不六紮?
”
海屹附贈壞笑一個,絨狠推了一把海屹的腦袋。
串兒海的串兒,味道一直很正點,我們吃的根本停不下來。
不多會兒,每人眼前的簽子也不止一百串兒了。
當然,絨眼前的簽子,一半多是海屹撸的,因為他眼前實在放不下了……
我們嚼着肉,咕嘟着紮啤,嘴裡再跑跑火車,這種感覺真好。
“誰的白腰,誰的白腰?
”
小哥兒擎着十來個白腰一通喊。
“我的白腰,我的白腰。
”
雞哥有才,您的白腰您收好。
我們留了六個,雞哥說他要倆。
白腰味兒格外膻,但辣椒孜然一撒,再流上點兒油,看起來咬一口很過瘾的樣子。
“你吃倆那我的呢?
”
絨提出了反對意見,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作了一團。
絨,我們為什麼笑你還是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