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在李韻兒手上的漫雪突然脖頸處一緊,大事不好。
抓住她的正是那個李韻兒,她原本絕美的臉,湊近看就女鬼一樣可怕。
要是平時,漫雪肯定給她狠狠的一爪子,非讓她的臉變成布條不可。
可是現在她抓住了自己的命門,漫雪一點也不敢動彈,隻要她的手稍微用點力,她的細細的脖頸就“咔擦”一聲地斷掉。
隻能任由她這麼抓着,到了她的房間,這間房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各種家具也是上好的紅木,最紮眼還是這張大床,足可以三個人睡,粉色床幔飄散下來,說不出溫馨浪漫。
隻是這房間的裡主人根本不像她在人前的表現,人前尤其是男人面前,溫柔可人,柔情似水,人後,陰險狠辣,異常歹毒。
李韻兒陰沉地對丫鬟說“打桶水來,本花魁要給它好好洗個澡!
”她的語氣,透着冰冷的殺氣,她要殺我!
丫鬟猶豫道“姑娘三思啊,它的主人,那個公子看上去就器宇軒昂可不是一般人,要是他知道,是您弄死他的貓,怕是後患無窮啊!
”
李韻兒呵斥道“到我這裡來的哪個不是名門之後?
”她猙獰地笑着“等我弄死它,我就帶着它的屍體去見的主人,我在河邊發現它的時候,她就已經溺水死了,好不可憐呐”說完還假惺惺地用手絹擦眼淚,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就讓人作嘔!
丫鬟猶豫道“可是,姑娘……”
“可是什麼?
還不快去!
”李韻兒不耐煩地瞪了丫鬟一眼。
“是!
”
水立馬就來了,她手上力道加重,漫雪用四肢爪子死死撐住水桶邊“喵嗚!”救命!
見它不肯屈服,李韻兒單手一揚,呯呯幾聲,漫雪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停下的時候,漫雪耳朵問問作響,頭暈眼花,眼前都是星星。
李韻兒看着趴在地上的漫雪“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
”
漫雪忍着身體的劇痛,心裡罵道,你這個心裡變态的女人,還能為什麼,不是沒成功勾引元皓易嗎?
但你搞清楚,他元皓易是我顧漫雪的!
“你居然砸了我的場子!
這幾天整個廣陵都在笑話我!
!
”李韻兒恨恨地說着,又用腳狠狠踹了一腳。
漫雪聽到自己的身體中傳來咔嚓聲,那種分筋錯骨的疼痛,丫的!
骨折了!
“你知道我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從默默無聞的從最下等的風塵女子成為最有名廣陵的花魁?
卻讓你壞了我的名聲!
!
”
“喵!
!
”沒有的事!
!
李韻兒把漫雪拎了起來,面目猙獰地說“來,我給你好好洗洗澡!
”用力把她頭按到了水下。
水從口鼻耳朵四面八方湧來,她就像要窒息了,她拼命掙紮着,她不想死,死在這個心裡陰暗,裝清純裝可憐的****手上實在是太冤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漸漸也沒有掙紮,隐約中感覺身體燥熱像火燒一樣疼醒,她這是要變成人身了,上次也是這樣感覺,也許是李韻兒下手太狠,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變身的痛苦。
當水下沒有咕噜咕噜的水泡,李韻兒的手上松了幾分,看着水桶的水面慢慢平靜,心想這貓應該是死了吧。
許久,水下又範起了漣漪,還沒死透?
當她想把貓再撈起來的時候,水下好像摸到軟軟的,滑滑的,她正在納悶的時候,摸到了水桶壁嗎?
那不應該是軟軟的……
這時一個渾身淌着水的小女孩從水桶中跨了出來,李韻兒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巴,驚恐地看着漫雪,原來她也會害怕,原來她也怕死。
李韻兒立馬覺得腳軟,跌坐到了地上,用手指指着漫雪,怯怯地問,“你是……誰?
”一邊把手當腳,往後退。
漫雪一步步逼近,學着貓爬的樣子“你剛才不是還想弄死我嗎?
你說我是誰?
”
“怎麼……怎麼可能?
”李韻兒已經沒有退路,整個人都打着寒顫,“你……妖怪!
”
漫雪步步逼近,李韻兒尖叫“你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還從自己頭發拔了一根發簪下來,當做武器“不要過來!
!
”漫雪聽着她的那句,不要過來。
向她逼近,這女人的嫉妒心真是沒來由,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她一分,而她卻因為勾引成功元皓易的怨氣撒在自己的身上,要自己殺之而後快……
李韻兒見沒有退路,手上的簪子也沒有什麼用處,居然回頭向着櫃子狠狠的撞了上去,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漫雪從心底裡佩服能對自己都這麼狠。
雖然自己心裡很恨這個李韻兒,但讓自己殺了她,那自己又跟她又有什麼區别!
她随意拿了一件李韻兒的衣服把頭發擦幹,又在李韻兒的檀木箱裡翻着衣服,無奈自己現在還是個十歲歲左右的小蘿莉,而李韻兒是一個成年女子,她的衣裙自己穿着很大。
她翻了一件裙子把它裹到自己的兇口,找了跟絲帶綁在腰上,正在漫雪用李韻兒的發簪盤着頭發的時候。
老鸨這個時候扭着水桶腰進來了,“我說,乖女兒……”話還沒說完,她瞪大了眼,看到李韻兒額頭上淌皿,暈倒在地上,而她房間裡這個小姑娘正玩得歡。
而這個房間又沒别的人,所以李韻兒就是栽在這麼個小丫頭手上,沒想到這麼小就這麼心狠手辣。
老鸨小心翼翼地問“小姑娘,你是誰?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
這個時候那丫鬟過來了,到處找着什麼,口中喃喃道“貓呢?
貓呢?
”
老鸨把彎着腰找貓的丫鬟拉了起來,“什麼貓?
”
丫鬟跪在老鸨面前說“姑娘回來時撿到了昨晚那公子的白貓,小姐說要給她洗澡……”
漫雪翻了一個白眼,這真是閉着眼睛說瞎話啊。
老鸨揮了揮手,毫不在意“一隻貓跑就跑了吧。
”
老鸨捏着已經昏迷的李敏兒下巴說,有些惋惜得說“這臉都挂着彩,怎麼迎客呢,喪氣,又得花錢去請郎中,快去。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