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
”池擎冷喝一聲,目光掃過那一抹紮眼的香槟色,無名火從兇腔裡面騰了起來,一把奪過那束花,直接從窗口丢了出去。
回頭卻見唐洛心還攥着那隻珠寶盒子,更是在他心火上澆了一層滾油,沉着臉盯着那盒子不放。
仿佛唐洛心要是不立刻把這盒子也扔了,他就要将她連人帶盒子一塊兒扔下去一樣。
“這個不能扔,”唐洛心攥着珠寶盒子磕磕絆絆的解釋,
“我知道……我知道是誰送的了,我不是想留着,我會還給他的,我跟他隻是普通朋友,而且很多年都沒見了,他隻是開個玩笑。
”
開個玩笑?
池擎心中幾乎将這四個字磨碎,都拿出玫瑰和項鍊了,有這麼開玩笑的?
“你不要生氣了……”
唐洛心的眼中泛着無措,她還沉浸在剛剛難得和諧的氛圍中,并不覺得此刻的池擎有什麼不對,隻下意識的覺得出了這種意外,是個男人都該生氣的。
可這句話偏偏提醒了池擎。
生氣?
池擎驟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之後,眉心狠狠一顫。
這一瞬間,波濤洶湧的情緒統統被理智壓回了兇腔,沉銳的雙眸漸漸回複平靜,
“唐洛心,你未免太自作多情。
”
清冷的嗓音給車廂覆上一層寒霜。
唐洛心的眸光驟然一怔,随着池擎越發冷冽的聲線一點點涼了下來。
“我不過是覺得有人當着我的面給我的太太獻殷勤丢了我的人而已,你好歹是我池擎明媒正娶的夫人,想要什麼也不該是别的男人給你買,你是開心了,但丢的是我的臉。
”
池擎的話十分直白,
“我的副卡不是在你手上麼?
不用在我面前故作清高。
”
字字句句,将此前的柔情打入深淵。
唐洛心攥緊了手中的珠寶盒子,直攥的那盒子的棱角紮進掌心皮肉,蓋過心髒翻攪的疼痛。
原來在他心裡,自己就是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一路無言,回到錦繡園池宅之後,倆人各自回屋,誰也沒搭理誰。
李媽站在客廳聽着二樓接連兩聲摔門的聲音,歎了口氣。
何必呢?
唐洛心一回屋就把自己反鎖進了浴室,兜頭澆下來的涼水将她的醉意洗刷,打了個激靈後,哆嗦着将水溫調到适中,望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她勾了勾唇角,眼中浮起一抹習慣性的自嘲。
在會所的時候,池擎對她難得溫情一點兒她還以為一切都有回頭重拾的可能,卻忘了打一棒子給個棗是這麼多年來,池擎在這段婚姻中玩的最出彩的遊戲。
不過是因為白天在董事會上為了給小情人出頭當衆給她難堪,所以心懷了幾分難得的愧疚而已吧!
自己卻當了真,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浴室裡傳來嘩啦的水流聲,掩蓋了推門而入的動靜。
池擎随手合上身後房門,注意力被床上震動了兩聲的手機吸引,目光低了兩寸,便看到屏幕上跳出的短信界面。
“禮物喜歡嗎?
”
盯着發件人的備注名,池擎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