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擎心裡清楚,倆人之間還有很多誤會,隻有他知道,唐洛心卻一無所知,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擔心唐洛心的心意會變動。
女人都追求安穩,而這幾年,他不敢說自己給過她一丁點安全感。
也許這次經過這件事,唐洛心對他徹底失去信心不再待在他身邊了也說不準,三年前的真相讓他歉疚萬分,再沒了從前對她那份笃定的自信。
洛杉矶城郊的私人打靶場上,管家模樣的人匆匆走來,在司墨面前站定,眼角的餘光從遠處正在射擊的一排人身上掃過,壓低聲音道,
“少爺,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
司墨慢條斯理的喝着茶,目光始終在右側打靶的的金發碧眼女郎身上,“十天,夠久了,能找到這兒來也是挺有本事的,過會兒來了就直接帶他進來,不用告訴我了。
”
“是。
”
管家恭敬的應了一聲,不多時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着池擎。
七月的洛杉矶比起國内的酷暑而言,稍有涼爽,池擎一身風衣,顯得身姿分外挺拔修長,沉穩的黑色顯得人更加睿智,不容小觑。
他到的時候射擊場上一排人正在射擊,距離司墨最近的位置站着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長相是标準的西方人面孔,高鼻梁,藍眼睛,皮膚極白,小煙熏的妝容,穿着一套射擊服,前凸後翹,顯得風情萬種。
她的設計姿勢十分專業,先開了兩槍,之後幾槍幾乎是連續射擊,電子計分器上不斷地跳出“十環”的字樣,分外整齊。
在場的人中,似乎沒有見到那個預料中的身影。
見池擎到了,司墨擱下杯子,撣撣腿上莫須有的灰塵,起身道,
“池先生來訪,蓬荜生輝。
”
“過獎了,”池擎冷淡的看着他,開門見山道,“洛心在哪兒?
”
司墨勾起唇角,笑的三分邪魅,三七肆意,“不巧,你要是早來一天還能見到她,這會兒她已經走了。
”
池擎皺了皺眉,冷聲道,“我不知道司墨先生從國内帶走我太太是什麼意思,暫且可以當做是我太太出了點意外,你剛好施救,這一點我們夫妻都很感謝,但是你這麼扣着人不放,未免就越界了。
”
“越界?
”司墨笑了一聲,面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如果我事事都考慮是不是越界的話,十來天前在江城的一間小旅館裡面,會發生的事情,恐怕是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心心的傷痛吧?
救人可以,我留她聊聊就不行,倒不如說池先生很喜歡過河拆橋。
”
“沒理解錯的話,司先生這話的意思是她在這兒,對吧。
”
“我沒這個意思,我說過她走了。
”
池擎無心與他口舌之争,他的目光落在剛剛射擊的金發女郎身上,幾乎沒有猶豫的,大闊步走上前,仔細盯着看了幾秒,眼中滲出幾分溫柔,
“妝容和假發不錯,但我還是更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
‘金發女郎’面色一變,怔了幾秒後,讪讪的避開了他的眼睛,小聲嘀咕道,“都化成這樣了,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