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心原本并未對郝雯說的話多想,但傑森的出現,卻讓她開始琢磨郝雯說的那些話,還有提到的那個叫祝星的人。
祝星,到底是誰?
她沒來得及多想,身後‘吧嗒’一道關門的聲音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也同時吓了她一跳,猛地轉過身去。
看到挺拔的身影,唐洛心面色一僵,
“你怎麼在這兒?
”
池擎已經反鎖了洗手間的門,宛如一座雕塑一樣站在門前動也不動,面色鐵青的盯着她,眼中爬着條條隐忍的紅皿絲,
“我也很想說服自己不要呆在這兒,說服自己相信你要做的一切。
”
唐洛心深吸了一一口氣,“所以你又在懷疑什麼。
”
“我需要你一個解釋。
”
“解釋什麼?
”
“離開我,但是卻到司墨身邊的理由。
”
“我沒有到他身邊,今天隻是他的酒會,邀請我參加而已,就像邀請了你,邀請了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一樣。
”
“一樣?
”
一股力道驟然纏繞了唐洛心的手腕,将她整個人翻轉,壓迫到了冰冷的牆壁上,“你用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就将今晚的事情撇的一幹二淨?
”
“你放開我。
”唐洛心面色發白,“池擎你冷靜點,根本不是别人說的那樣。
”
“别人說的哪樣?
”池擎眼中的火光卻是再也停不下來,他将唐洛心的手釘在牆壁上,眼神越發的陰鸷,
“等到事情都變成别人說的那樣,我現在恐怕連跟你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唐洛心,你要暫時離開我離開池家我不管,你要跟我保持距離我也可以接受,但是我要你記得,你是我池擎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
他語氣越發激烈,手上的力道也不知輕重的加大。
唐洛心吃痛,咬牙揚起手,‘啪’的一巴掌落在他臉上。
偌大的洗手間裡,隻聽到清脆的回音陣陣。
池擎臉頰上迅速泛起一道紅腫的指印。
唐洛心甩開了他的桎梏,吼道,
“池擎,我還懷着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我的人生已經狼狽成這個樣子,我指責過你什麼嗎?
我隻想護着寶寶安全出生,隻想靠我自己證明我沒殺人而已!
我甚至沒有哭着尋求你一絲的庇佑,想盡辦法的讓你不要為難,你卻跑來為難我,你腦子進水了嗎?
”
池擎面色一僵,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他從未見過唐洛心這麼不顧形象對自己發怒的樣子。
良久,望着唐洛心氣的發抖的樣子,他終于回過神,眼中染着幾分慌張,
“洛心……”
“别碰我。
”唐洛心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卻在低頭的瞬間看到他手上斑駁的皿迹,登時眉頭一皺。
“手怎麼還沒包紮?
”
池擎将受傷的手攥了攥,藏在袖口的陰影中,
“沒事。
”
“什麼沒事?
”唐洛心攥住了他的手腕,從洗手台上翻到消毒的酒精棉消了毒,又從随身的手包裡抽了手帕出來,細細的給他包了一圈,又氣又心疼,“你是瘋了嗎?
想要展示自己有超能力還是怎麼樣?
徒手捏杯子,你怎麼不去兇口碎大石?
”
池擎握緊手心的帕子,聲音沙啞,“我是瘋了,看到你出現在别的男人身邊的時候,我就瘋了。
”
别說是兇口碎大石,吞劍的事情他也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