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心看了池擎一眼,在他目光授意下,接下了那盒子。
司箐說的沒錯,這東西她帶回去也沒什麼用,他們留着做個念想也好。
“還有些東西,是要交給池先生的,過會兒走的時候,阿墨的特助會過來,讓池先生帶走。
”
“好。
”
葬禮很簡單,來的人很少,除了唐洛心與池擎之外,剩下的都是司墨身邊的助手,還有莊園裡面的一些傭人,唐洛心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愣了一下,扯了扯池擎的衣袖。
順着她的目光,池擎看了一眼。
是郝雯。
“她跟司箐認識,應該也是來送司墨最後一程的。
”
也是可憐人。
郝雯的身影隐沒在人群中,看着面無表情十分機械,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看着十分詭異。
唐洛心皺了皺眉。
“她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難受。
”
池擎握緊了她的手,沉聲道,
“之前我沒告訴你,祝星的事情,是她專程來告訴我的。
”
唐洛心微微一怔,“她告訴你的?
”
“嗯。
”池擎将當日辦公室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所以她是為了報複司墨?
這麼多年求而不得?
”
“未必。
”池擎面色沉冷,“當年祝星被人撕票,恐怕事情跟郝雯也脫不了幹系,司墨查了這麼多年,連自己父親,外公都下得去手,何況是她。
”
聯想到之前圈内傳聞郝氏财團接連爆出醜聞的事情,唐洛心露出幾分恍然的神色。
“所以她是想挑唆你對付司墨?
”
“嗯。
”
再擡頭看向郝雯,那詭異的笑臉上似乎有淚珠落下,折射出凄冷的光芒。
盡管司墨的死亡不是池擎造成的,但是郝雯如今也是如願以償了,可真的如願以償了嗎?
唐洛心有些唏噓。
佛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别離,求不得,五陰熾盛。
擁有過的尚有甜蜜可回味,唯獨求不得這一件,能讓你的人生烙上寂寞無邊的印。
葬禮結束後,池擎從司墨的特助手裡帶回一封信。
“少爺先前把這份信交給我的時候交代了,要是他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這信一定要親手交到您手上,裡面的内容有些是您已經知道的,有些事您還不知道的,更有些是您以後和唐小姐可能會遇到的,少爺說,不管您和唐小姐以後遇到什麼,請一定要保護好她。
”
要是這話是司墨當着他的面說的,池擎絕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照顧保護唐洛心這件事,他不需要任何人來提醒,但人死如燈滅,就算這會兒自己甩臉子,司墨也看不見了,所以計較也沒什麼意義。
收下信後,他展開從頭看到尾,看到最後的時候,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定神思索片刻後,将這封信鎖進了書房的保險箱裡。
三天後――
急促的腳步聲跟在傅明唐身後從會議室追出來,
“采訪關止的事情為什麼交給我啊,我又不是記者,公司也不缺記者啊。
”
“是不缺記者,但是就算是專業記者也未必能采訪的到關老爺子,你不是跟關少熟麼?
打個關系,我們雜志第一期的銷量肯定就能上榜了。
”
“傅明唐?
”唐洛心黑着臉抓住了他的胳膊,六個多月的身孕讓她走兩步就喘得慌,這小子竟然走的飛快,一點兒都不顧念她是個帶孕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