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擎全無責怪的語氣,不像周圍在洗手間門口等太太的男士一臉的不耐煩,唐洛心順從的任由他拉着上了飛機。
看着他幫自己拉下遮光闆,然後悉心的幫她系上安全帶。
“阿擎,”飛機起飛的時候,唐洛心靠在他肩膀上。
“怎麼了?
”池擎扭頭,下巴抵在她額頭上,關切的詢問着。
“沒事,有點冷。
”
池擎笑了一下,“池太太是在跟我撒嬌嗎?
”
唐洛心向來端着的時候多,自小也是自立自強關了的,小女生的樣子極少,要是平常被池擎這麼調侃,早一句‘我還撒野呢’反駁過去了。
但今日卻格外溫順,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嗯。
”
池擎愣了一下,眼中泛起無邊的溫柔,也不問她是怎麼了,隻叫來空姐要了毯子,幫她蓋好,連毯子帶人攬入了自己懷裡,輕聲問道,
“還冷嗎?
”
她沒有回應,閉上眼享受的躺在他的懷中,隻覺得這一刻溫暖極了,要是睡着的話,一定可以做一個極美的夢。
在美國的一個禮拜,唐洛心陪着池擎見了他美國的很多朋友,白天陪他逛逛兩個人都曾待過一段時間的校園,晚上就跟朋友們找個爵士樂吧坐坐,聽聽歌喝喝酒。
夜晚,城市進入最為繁華的光景。
舞台上熱鬧的音樂聲一響起,台上獨舞的男人沖着池擎和唐洛心身側抛了個媚眼,他倆身邊是池擎的好友,美籍華人丹尼斯。
酒吧是正常的酒吧,但是台上跳舞的一般都是同志,這是這裡的傳統。
台下一片起哄聲。
丹尼斯是個實打實的直男,被這一番調戲之後,卻故作懵懂,眼波流轉一番直接将唐洛心推進了舞池。
唐洛心今日穿着一身飄逸的吊帶酒紅色裙子,被丹尼斯頗有技巧的一推,在舞池中轉了個圈,裙角飛揚,像是一隻紅蝴蝶。
這裡的酒吧中少見張揚的東方美人,衆人登時鼓掌口哨聲不斷。
唐洛心起先不好意思,後來回頭看到池擎一副戲谑的模樣,反倒是來了鬥志,眉毛一揚,提着裙角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優美的天鵝頸高高揚起,舉手投足都是東方女人的優美典雅,偏又結合了這西方的奔放,看待了衆人。
丹尼斯端着威士忌,笑眯眯的推了池擎一下,“你太太這麼美,小心在這兒被人看上,帶不回去。
”
“那是我的驕傲。
”池擎眼神無不贊歎,素來清冷的目光動也不動的落在舞池中央,染上幾分灼熱
那個在人群中發光發熱的她,是他最欣賞的模樣。
丹尼斯哀歎一聲,“我是當了大燈泡了,早知道還是我上去跳,好歹台上有人注意我。
”
說着,他不怕死的朝着台上的男人挑了挑眉。
池擎笑的隐晦,“丹尼斯,小心後庭遭殃。
”
“又不當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嘛!
”
“怕就怕,人家當了真。
”
“怎麼可能。
”
丹尼斯話還沒說完,肩膀上驟然一重,他詫異的回頭,眼神登時變得極為驚恐。
正是台上那位,不知道什麼是後續下來走到他身邊了,此刻深情款款的藍眼珠正盯着他,柔情的能掐出水來,一口流利的英文,
“帥哥,要不要換個地方聊一聊?
”
唐洛心跳出了一身汗,回來的時候丹尼斯的位置上已經沒人了,她詢問道,“丹尼斯呢。
”
“跟朋友走了。
”
“什麼朋友啊?
”
“男朋友。
”
池擎大笑着将唐洛心拉住,“走吧,再不去看看,他恐怕真要遭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