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架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往外掏錢。
一萬多泰铢不算多,幾人随便湊湊就夠了,不過都是人民币。
胖子在一邊看了會,見我們在那計算泰铢和人民币的彙率,便直接把錢抓過來,說:“行了,有多少算多少,不夠的回頭我來補!
”
“這,這怎麼好意思。
”梁習很不好意思的撓着頭。
“不算什麼大事,千金散去還複來!
”胖子滿臉豪氣的說,而後,他又遞過來幾張名片,說:“以後如果還想買佛牌,随時給我打電話,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
我們紛紛向他表示感謝,尤其是胡小藝,最害怕的是他,現在抱着靈鬼土拍嬰不撒手的也是他。
得知我們晚上要去看人妖,胖子本打算當個向導,不過我考慮到有蓋帶路,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他,便婉拒了。
之後,我們離開阿贊宏沙的家,胖子把我們送到車旁,揮揮手,一臉不舍,說:“有空常來玩,買佛牌别忘了找我。
”
我們與他揮淚灑别,梁習這個老實人,更是感歎他鄉遇故知,還是咱們國人老實!
蓋從後視鏡看着我們,問現在去哪。
我想了想,問他:“哪裡能看到人妖?
”
蓋說:“在曼谷有幾個比較出名的專業秀場,如Calypso,Mambo以及金東尼。
裡面主要是進行歌舞秀,環境不錯,泰國想體驗Grateai風情的人,基本都會去那裡。
不過,消費很高,一杯普通的飲料也要幾百泰铢。
”
Grateai?
蓋解釋說:“人妖是港台的稱呼,Grateai是泰語的叫法。
”
零六年的時候,舍得花錢坐飛機,說明家庭情況還不錯。
不過幾個舍友随身帶的錢不多,對這種高消費的場所還是有點發怵。
蓋說:“那就隻有去RoalCityAvenue了。
那是曼谷最有名的夜店區,到處是酒吧,晚上人非常多。
消費不算太高,什麼檔次的都有,是年輕人的天堂。
如果你們想去的話,可以到Route66或者Slim玩,二少爺以前經常去那裡。
”
沒得說,老大張啟超當即拍闆,就去年輕人喜歡的地方!
我們到RCA區的時候,天剛剛黑,而路上的人,已經密密麻麻。
許多酒吧已經開門迎客,五光十色,路上隻留下很窄的一條縫隙,勉強供車輛通行。
蓋把我們帶到名叫Route66的酒吧,并悄悄塞給我一些泰铢,說是出門前爺爺給的,防止我遇到尴尬的事情。
所謂尴尬的事情,無非是指該付錢的時候掏不出來。
我不由佩服爺爺想的細,之前買了那隻靈鬼土拍嬰,也确實沒什麼錢了。
雖然蓋說這裡的消費不高,但多帶點,總是有備無患的。
蓋要在外面看着車子,他沒有和主人家一起玩的習慣。
見他如此堅持,我也不好多說,便讓他自己去周圍找點吃的,我們出來後,會在這裡等他。
張啟超他們已經等不及要見識人妖,站在酒吧門口大聲喊我的名字。
我們幾個進去後,不禁被眼前的奢華糜爛驚呆。
這裡雖是酒吧,實際上非常的混亂,不但有人妖表演,還有迪廳。
年輕男女在舞池中貼身搖擺,肆意尖叫,很多人喝的爛醉,見誰都摸,其中不乏有一些老外。
而那些靠着身體賺錢的泰妹,則順勢倒在其懷裡。
眼前這些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畢竟跟着二叔,好的學不到,混酒吧,泡妹子倒挺熟的。
可張啟超他們之前也算大好青年,哪經曆過這種場面,一個個面紅耳赤,看着那些靓麗的年輕泰妹,想靠近,又不太敢。
我笑着把他們領到吧台,要了幾杯果酒,邊喝邊聊。
年輕人嘛,本來就容易放開,幾口果酒下肚,再慢慢熟悉這裡的環境,很快連梁習那個老實人,都跟着張啟超大呼小叫跑去人妖所在的舞台了。
胡小藝看看坐在吧台那不動的我,問:“你不去看?
”
我搖搖頭,說:“坐完飛機就陪你們出來玩,快累死了,哪有精神看那個。
而且,我也不覺得人妖有什麼好看的。
”
胡小藝猶豫了下,擡頭看張啟超和梁習已經不知鑽進哪裡,連影子都看不見。
他不敢一個人跑過去擠,隻好窩在吧台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果酒,時不時翹着脖子看舞台。
酒吧裡的音樂,震耳欲聾,在這裡,确實很容易激起人的某些欲望。
不過那天晚上,也不知是否真的因為太累,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
就連一個年輕的泰妹來要酒搭讪,都被我直接趕走了。
我和胡小藝兩人喝了六七杯果酒,後勁上來,腦袋都有點暈了,他興沖沖的對我喊,說想彈琴。
我說:“那邊有鋼琴,去,彈一曲滔滔兩岸潮!
”
胡小藝說:“我要帶弦的!
”
我轉頭看酒保,伸手拍出兩百泰铢,大叫:“給我兄弟找台帶弦的鋼琴!
”
這時候,舞台那邊發生一些騷亂。
我正纏着酒保要帶弦的鋼琴,梁習跑過來喊我,說老大跟人打起來了。
我猛地一驚,轉頭看,梁習眼都青了,看樣剛剛挨揍。
就我這暴脾氣,從小到大打架從沒怕過,哪怕這裡是泰國!
再加上酒意上頭,當即從桌子上抄起一酒瓶,讓梁習帶我過去。
梁習和胡小藝猶豫了下,也學我拿起一個酒瓶。
随後,我們三個跑到舞台那,正見老大張啟超被幾個人抓着頭發按地上打。
這哪能忍住,異國他鄉,打我同胞,揍他丫的!
我直接一瓶子砸在其中一人腦袋上,然後一腳踹開另外一人。
張啟超本來就很強壯,沒兩三個人一起,還真壓不住他。
有我幫忙,他立刻從地上蹦起來,抓住剛才揍自己的那人,啪啪就是兩拳,打的對方鼻皿嘩嘩往下流。
梁習和胡小藝這個時候,剛拿着瓶子過來,我聽到胡小藝大喊一聲:“小心!
”
他猛地拉了我一下,然後痛叫一聲,我看到,有人從他胳膊上把刀子拔了出來。
打架動刀子?
太不講究了!
我從胡小藝手裡把瓶子奪過來,對着那人腦袋就是一下。
梁習高舉酒瓶,結果半天也沒敢砸,這時候,張啟超一把拉着我和胡小藝,說:“快走,那邊保安過來了!
”
我知道,在酒吧鬧事,說什麼都不占理,能跑趕緊跑。
我們幾個人,當即鑽進人堆,趁亂跑出酒吧。
幸好蓋一直沒有離開過車子,見我們神色匆匆的出來,連忙打開車門。
我上了車,沖他喊:“開車!
快!
”
蓋也不說話,啟動車子,駛離了酒吧。
我從車窗玻璃看到,幾個保安姗姗來遲,他們沒有追過來,見我們離開便返回了酒吧。
我松了口氣,轉頭看捂着手臂的胡小藝,問:“怎麼樣?
傷的重不重?
”
胡小藝面色慘白,過了半天,才喘口氣,說:“好像捅到骨頭了,疼的很。
”
“先忍忍,一會帶你去包紮。
”一邊讓蓋開車去醫院,我又轉頭看向張啟超,問:“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會打起來?
”
張啟超捂着腦門,他剛才被人按地上揍了一頓,也傷的不輕,鼻青臉腫的。
聽見我問,便罵罵咧咧的說:“這泰國人也太他娘的沒素質了,我和老三站邊上看人妖表演呢,被人直接扯着衣服拉到後面去了,說我們擋了視線。
上去剛想理論,那些人就動手了。
”
我一聽就明白,這不是遇到醉鬼,就是遇到地頭蛇了,不然不會找這茬。
想了想,我說:“行了,看來這樣的酒吧,咱們還是少去為妙。
回頭先去醫院看看老四的傷,你們沒被捅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