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梁習的異樣
這位痞子學長明顯沒打算跟我好好說話,更不會與我握手,他哼了哼,瞥一眼秦學姐,便拉着女朋友走,嘴裡還不幹不淨的嘀咕說:“和她有什麼好聊的,又不給搞。
”
秦學姐被這話氣的臉通紅,拳頭都握起來了。
按正常情況,那姐們此刻應該義正言辭的訓斥男朋友一番才對。
可讓人無語的是,她非但沒生氣,反而對男朋友說:“哎呀,不是不熟嘛,你别這樣啦,等會我讓你搞好不好?
”
秦學姐再也聽不下去,伸手就去拉她,說:“鄭怡,你是不是腦殘啊!
幹嘛要在他面前像個下人!
”
鄭學姐擡頭看看她,一臉不解,說:“這是我男朋友,當然要這樣啊。
”
秦學姐指着痞子學長說:“他想要搞你最好的姐們,你不懂嗎!
他就是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
鄭學姐立刻不高興了,沉着臉說:“不準你這樣說他,他隻是和你們開玩笑而已,開不起你就不要插嘴,誰讓你附和了!
像他這麼好的男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不珍惜也就算了,還侮辱人!
真是白和你交了那麼久的朋友!
”
胡小藝在旁邊聽的目瞪口呆,悄悄拉了下我,低聲問:“這女的是不是腦子有病?
”
我沒有回答,隻是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體内的鬼仔碎片,讓我很确定對方身上存在陰氣。
雖然不知具體是什麼,但可以肯定,鄭學姐毫無道理的護着“男朋友”,其實是有道理的!
眼看秦學姐越說越氣,甚至眼眶裡都開始泛起淚光,我連忙把她拽走,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走,咱們去别的地方溜達。
”
“呵呵,學弟還是這麼傲啊,不知道以後你還能不能睡的踏實。
”痞子學長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帶着女朋友離開。
我雖然聽出他意有所指,但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想來想去,這家夥總不能趁我睡覺的時候來砸窗戶吧。
拉着秦學姐走了幾步,便聽到抽泣的聲音,轉頭看,這位性格柔和卻又帶着點小倔強的學姐已經開始落淚了。
我趕緊找胡小藝要了紙巾遞給她,說:“别哭了,不值得和這樣的人生氣。
”
秦學姐擦着眼淚,哽咽着說:“我不是氣,而是看着她無緣無故就被人騙到死心塌地,覺得好難過,好不值!
為什麼男人都這樣,難道就不能好好的嗎。
”
我說:“又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他,再說了,你姐們不傻。
是好是壞,自然分的清楚。
”
“分的清楚,就不會沒腦子的護着他了。
”秦學姐說。
我說:“那也得分情況,你忘記自己妹妹和前男友,是因為什麼複合的了?
”
秦學姐聽到這話,立刻擡起頭來,我接着說:“那男人身上有東西,估計不是什麼好玩意。
我想,鄭學姐之所以愛他愛到無腦,一定與這有關系。
”
秦學姐聽了,轉頭就要走,我連忙拉住她,問幹什麼去。
秦學姐說:“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找他算賬!
竟然用卑鄙的手段,我要去揭穿他!
”
我很是無奈的把她拉回來,說:“現在鄭學姐被那東西影響了神智,你的話,她根本不會信的。
再說了,我們連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算說出去,人家也不會承認。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看着她落入火坑卻不管?
”秦學姐瞪着我,說:“都是你們這些人,天天賣古裡古怪的東西害人!
”
真的想吐皿,哪跟哪啊就往我身上扯。
我耐着性子說:“你先别急,我打個電話問問家裡人,他們見多識廣,應該有辦法。
”
秦學姐一聽,催我趕緊打電話,最好連夜把事情擺平。
掏手機的時候,胡小藝在旁邊問:“你們是說,那位學姐被佛牌影響了?
”
“可能是佛牌,也可能是别的,八九不離十。
”我說。
胡小藝說:“我覺得梁習肯定也是一樣,天天行為舉止那麼怪,你最好再問問家裡人,那個靈鬼……”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這件事,剛才已經從梁習口中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便不耐煩的說:“你别瞎想了,跟你說過很多遍,那隻小鬼不可能出問題。
我二叔和爺爺在這個行當做了那麼久,他們倆的話絕對沒錯!
”
“你不知道,他現在真的很怪。
每次看到我,眼睛裡都冒綠光。
誰要是跟我走的近一點,他還莫名其妙的發火,好多人都說他……”胡小藝很是焦急的解釋。
“哦,那他對你是真愛啊。
”我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正說着,電話已經接通,二叔的态度很不耐煩:“你小子可真會找時間,知不知道飯點接電話影響食欲?
我正跟客戶談事呢,攪黃了你賠嗎?
”
我嘿嘿笑着打馬虎眼,恭維了一番後,才說起正事,問:“有沒有辦法讓被佛牌影響的人清醒過來?
”
二叔問:“哪種佛牌?
”
我呃了一聲,說:“不知道。
”
二叔直接挂了電話……
這什麼狗脾氣,說翻臉就翻臉,到底是不是親叔叔啊!
無奈之下,我隻得再撥過去,二叔在手機裡大聲咆哮着:“你小子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
隔着聽筒,感受着狂風暴雨,二叔好一頓訓斥後,對我說:“你先把是什麼佛牌搞清楚再來問我,在此之前要是再給我打電話,分分鐘過去抽你信不信!
”
電話又被挂斷了,秦學姐見我放下手機,連忙問:“怎麼樣,有沒有辦法?
”
我哪能說自己跟孫子一樣被訓了半天,便說:“怎麼會沒辦法,辦法多了去了。
不過二叔說了,我們得先弄清楚那東西是什麼才好對症下藥。
這跟治病一樣,不清楚症狀,就算神醫也治不了。
”
秦學姐是關心則亂,一點好建議也提不出來。
至于胡小藝,似乎有些生氣,可能關于梁習的事情,我沒有站在他那一邊吧。
這兩人一左一右,都跟啞巴似的,我想了半天,才确定大緻的行動方案。
首先得弄清楚這個痞子學長的人際關系,這樣才好通過他身邊人打聽出有用的訊息。
秦學姐說,那人是建築系的大三生,平時基本不和校内男生來往,倒是不少學姐學妹與其交情頗“深”。
說白點,這就是個借學習為名,出來泡妞的花心大蘿蔔。
為了能夠早日幫助好姐們脫離苦海,秦學姐主動請纓,去找那些曾經“受害”的姑娘們問情況。
我本想讓胡小藝也幫忙問問,看看痞子學長平時都和校外什麼人接觸,但胡小藝并不樂意做這種事情。
我沒辦法強求,畢竟秦學姐和他毫無交情,不想瞎攙和也可以理解。
好在秦學姐在校内有一定的影響力,當晚九點的時候,我們在操場碰頭。
她告訴我,問了幾個人,但都沒什麼有用的消息。
痞子學長基本不住校,他那幾個舍友,現在連他長什麼樣都快忘了。
這可就難辦了,如果不住校,就算真有佛牌,也可能戴在身上,或放在校外。
如此一來,我們想找到那東西,就得跟蹤痞子學長,到他平時居住的地方才行。
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我沒把握,隻好對秦學姐實話實說。
秦學姐見我一臉為難,忽然跺跺腳,說:“那我就自己去找他!
要是東西真在他身上,我就偷過來!
”
“不太可能吧。
”我說:“如果他真帶在身邊,基本不會讓陌生人碰的。
”
秦學姐沒有多說自己的想法便離開了,看着她毅然決然的背影,不知怎麼的,我忽然想起課本上書寫的革命烈士。
不過,我也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不是什麼交易,隻是出于交情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罷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屋子裡連燈都沒開,梁習站在窗戶口不知在幹什麼。
我把燈按亮,梁習立刻把頭轉過來。
他的眼神很兇,仿佛被我的動作打擾到了重要的事情。
我吓了一跳,卻見他的表情又變得溫和起來,還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進小偷了呢。
”
我松了口氣,說:“你這樣子真是要吓死人,怎麼燈都不開。
”
“一個人睡習慣了,開燈影響睡眠。
”梁習回答說。
我哦了一聲,掃視一圈,問:“胡小藝呢,還沒回來?
”
梁習點點頭,說:“他應該去别的寝室睡了。
”
我嗤笑一聲,心想胡小藝可真夠膽小的。
關燈睡覺,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我感覺身上有些發涼。
忽然神經質的抖了一下,人也随之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時候,正見一個人站在床邊。
從體型來看,應該是梁習,黑暗中我無法看清他的表情,隻知道他站在床邊靜靜的盯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問:“梁習你幹嘛呢?
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吓人。
”
梁習沒有回應,我心裡頓時升起不安,難道這不是他,而是有賊闖了進來?
聯想到痞子學長傍晚所說的話,我心裡想着,那家夥該不會真的半夜來找我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