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慕奚晗擡起頭，羞澀的笑笑，然後佯作不滿的撅嘴，“姐，我不小了。
”

　　手上還記得那絲滑的觸感，戚婉婼有些手癢，剛想去碰碰，才發現站直的慕奚晗比她高了半個頭。

　　好像是不小了，不過——

　　“就算我比你大一天，這輩子我都是你姐姐。
”戚婉婼一本正經的開口，内心卻樂開了花，多了個這樣的弟弟，好像也不錯。

　　“不要。
”幹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慕奚晗留在這句話，就轉身向外面走去。

　　“奚晗？
”戚婉婼有些擔憂，畢竟男孩子的自尊心都比較強，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慕奚晗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

　　戚婉婼忙追上去：“是我不對，你别、在、意……你沒生氣？
！
”

　　慕奚晗回過頭，嘴上抿着淡笑：“戚總，再見。
”

　　見四面無人，慕奚晗微微低下頭，湊到戚婉婼耳邊，從背後看去，就他像緩慢靠頭去親吻戚婉婼一般。

　　“姐，我們扯平了。
”刻意壓低的聲線，低沉暗啞，帶着魔魅，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他唇齒間溫熱的呼吸，一字一呼間，恰恰落在戚婉婼的耳間。

　　慕奚晗分寸拿捏的極好，話畢，馬上退到一個禮貌有安全的距離。

　　戚婉婼回神，見到的慕奚晗還是那個幹淨溫暖的乖巧少年。

　　她站着沒動，目送慕奚晗離開。

　　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垂，剛才慕奚晗的話，隻是指她之前發脾氣的事情的嗎？

　　腦海裡閃過慕奚晗純善的笑容，喝了一口水杯裡不冷不燙溫度恰到好處的水，自嘲的笑，打消那個念頭，果然是她最近容易胡思亂想。

　　“奚晗，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出租車很難坐到，季炳言又走了，戚婉婼連忙叫住慕奚晗。

　　“不用了，昨天，李伯就已經安派人來接我了。
”慕奚晗笑着拒絕。

　　昨天？
戚婉婼搖頭，之前倒是她多嘴了，眼裡又透出真切暖意，真是個嘴硬心軟的孩子。

　　戚婉婼沒勉強，囑托了他幾句，見他進了電梯，才走回辦公室。

　　“走了嗎？
走了嗎？
”

　　戚婉婼剛把手機接通，白戈玲激動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來，語氣着急，像是恨不得從手機裡面鑽過來。

　　“李森，你把手機給我……”

　　戚婉婼還沒來得說話，那邊的聲音就遠了，說話聲模模糊糊，白戈玲好像對着李森威脅了一句。

　　“婉婼，你還在嗎？
”聲音再度清晰起來。

　　“在，不過慕奚晗已經走了，十分鐘之前。
”

　　“走了？
！
你還敢笑？
李森你給我等着。
給我站到角落去，老實點！
”

　　音量太大，戚婉婼把手機遠離耳朵，等那端徹底平靜以後，複才把手機放在耳邊。

　　“他相貌有變化嗎？
”白戈玲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有點差别。
”戚婉婼實事求是問答。

　　戚婉婼的語氣過于平靜，導緻白戈玲想錯了方向，長歎一口氣，隔着手機也能感受她的遺憾：“果然，太美的東西的老天也嫉妒。
”聲音變小，語氣轉卻為鋒利，“哼，人就是毀容，也比你的模樣好看！
看到他，我的靈感源源不斷，看見你，我想往你身上招呼的沖動，也是源源不斷。
”

　　戚婉婼是不介意聽着兩人打情罵俏，不過有些話她還是要提醒：“戈玲，不要用奚晗開這種玩笑。
”

　　白戈玲一直知道，戚婉婼最是護短，聽她維護的語氣，這是她家小男神把婉婼也給征服了？

　　“怎麼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就把你給收服了？
”白戈玲打趣。

　　戚婉婼的目光在辦公桌上的水杯滑過，面上帶着暖意：“戈玲，你見到他，就會知道，他是一個很——”頓了頓，瞥一眼擱在桌上的照片，繼續道：“很特别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