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有人歡喜有人哀
呸呸呸!
瞎想什麼呢!
柳思思很快打消這個不良念頭。
再等等吧。
坐在客廳,無聊的打開電視,随意翻弄到一部宮鬥電視劇。
柳思思把修長的雙腿一片,斜靠在沙發上,抱着抱枕,滋滋有味看起來。
可能是白天工作太累的緣故,看着看着,柳思思困意來襲,頭靠在抱枕上,竟然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柳思思冷不丁醒來,下意識的看向門口,以為匡輝開門回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細瞧着,門口根本就是空無一人,哪來的匡輝人影。
準是睡蒙了,産生幻覺。
不過,柳思思一看牆上挂鐘,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按說以往匡輝早該回來了,是不是又躲在卧室裡玩遊戲?
這麼一想,柳思思趕緊走進卧室,裡面黑乎乎一片,一點光亮沒有。
打開燈,電腦桌前沒人,床上也沒人,匡輝不在這裡。
衛生間裡沒有,廚房沒有,整個房間裡全沒有。
柳思思愣住了,趕忙再次撥打匡輝的手機,依然是那個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
不行!
柳思思穿上外衣外褲,拎着挎包走出房子。
外面飄起雪花,凜冽的寒風吹拂在她的臉上,雪花粘在她的頭發上。
柳思思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冷,反而着急的心思讓她從裡往外的熱。
她一家家的網吧尋找匡輝,每次都是抱着希望而來,揣着失望而走。
前前後後找了十幾家網吧,全都沒見匡輝的蹤影。
直到這時候,柳思思不淡定了。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麼突然間不見了?
她預感到不妙,思來想去,用顫巍巍的雙手捧起手機,撥打出一個隻有三位數的号碼。
“同志,我、我要報案……” 此刻的厲元朗,剛從外面喝酒回來,泡在浴缸裡,享受着熱氣帶給他消散酒精的享受。
下午的時候,厲元朗接到宋雲濤的電話,邀請他晚上出去吃飯。
對于宋雲濤主動抛來的橄榄枝,厲元朗欣然接受。
不管咋說,最起碼他跟宋雲濤有一個共同愛好,都喜歡下棋。
如果要是往下深究的話,他們兩個還都有一顆正直的心。
就說在處理郝志平這件事上,宋雲濤能夠頂住壓力秉公辦案,将隐藏在内部的蛀蟲繩之以法。
所以說,厲元朗對于宋雲濤的評價不低,至少他們能夠談得來。
吃飯地點是宋雲濤選的,在縣郊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隻有三個雅間,吃的是麻辣火鍋。
厲元朗趕到進去一看,果不其然,魯豐在座。
從他的觀察來看,宋雲濤顯然和魯豐有交情。
坐定後,魯豐向厲元朗解釋,他還叫來了韓明國。
這事有意思,宋雲濤魯豐交情不淺,而魯豐又和韓明國有來往,如此一聯系,宋雲濤與韓明國關系也不外道。
厲元朗當然不介意,多個朋友多條路。
他要想在戴鼎縣站穩腳跟,必須要有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
這算不得搞小圈子,人與人交往,本是人之常情。
大家不是生活在真空世界,需要和各種人打交道。
當官的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這點無可厚非,實屬正常。
都是熟人,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的,差不多全是人精。
不用客套,心裡都清楚這頓酒為什麼要在一起喝。
反正整個過程大家全都放開酒量,能喝的不能喝的,統統往肚子裡灌。
一開始還有些拘謹,慢慢的随着酒精在身體裡的堆積揮發,不能說的都可以說了。
要麼說,酒是最好的溝通橋梁,通過這一次相聚,加深了感情,也增進了解。
反正到最後,這桌上酒量最好的厲元朗,也都感覺到星球在自轉。
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在他眼裡,就像松軟的大床,差一點要躺在上面呼呼大睡了。
就連此刻躺在浴缸裡,厲元朗都是上下眼皮直打架。
全靠着身體裡往外排出的汗液,讓他盡力克制,保持僅有的那點清醒。
洗漱完畢,厲元朗裹着浴袍,晃晃悠悠的走進卧室,确定了大床的位置,一頭倒在上面,拽着被子蓋在身上,都沒用過多醞釀,很快沉沉睡去。
這一晚,厲元朗睡得相當沉實,夢都沒做,一夜到天亮。
睜眼醒來,拿過手機一看,竟然有一個未接來電。
是昨晚上的,顯示宋雲濤的号碼,猜想應該是問他是否喝多的關心問候。
厲元朗摸着炸裂般疼痛的腦袋,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說實話,他真不想起床,倒想美美的再睡個回籠覺。
可是不行,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于是,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厲元朗走進浴室洗漱完畢。
剛穿戴好,宋清爽按時敲門送來早餐。
厲元朗吃飯的時候,詢問宋清爽,何大寶有沒有再來騷擾她。
“沒有,領導,謝謝您。
”宋清爽不知道該說什麼,以此感謝這位非常正直而又體貼的大幹部。
自從厲元朗過問之後,何大寶别說騷擾她了,就連她家的門都沒再登過。
“那就好,你可以安心工作了。
” 厲元朗很快吃完飯,宋清爽還想說點什麼,醞釀期間,王中秋便來接厲元朗上班,她隻好作罷。
都怪自己嘴笨,想說的話說不出來。
以後隻有好好伺候這位領導,用以報答他三番五次的幫助了。
走出縣招待所,厲元朗一見外面到處皚皚白雪,禁不住說了一聲:“昨夜下雪了?
雪還挺大的。
” 他是真喝斷片了,自己當時還要趴在雪堆裡睡大覺的人,竟然記不起來。
踩在厚厚的積雪上,腳底發出“嘎吱”聲響,王中秋問道:“縣長,雪這麼大,咱們還去中光村嗎?
” “去吧。
”厲元朗想了想說:“我答應的事情,不能爽約。
中秋,今天沒有别的重要事情吧?
” “沒有。
”王中秋搖了搖頭。
“你讓老錢備車,最好找一輛越野車,我拍轎車走雪路不行。
” “好的,我這就給老錢打電話。
”說話間,王中秋掏出手機,撥通老錢,轉達了厲元朗的意思。
坐進車裡,老錢問道:“縣長,不着急吧?
” “不急,昨晚剛下過大雪,路上慢點開。
” “好嘞。
”老錢應了一聲,這輛白色三菱越野慢慢駛出縣政府大院。
剛拐到街上,忽然車頭前面閃出一個人影,直接撲向越野車。
老錢反應奇快,一腳緊急刹車。
慣性作用下,厲元朗和副駕駛上的王中秋,全都忍不住身子往前一晃,厲元朗的頭差點磕到副駕駛的椅背上。
“老錢你……”王中秋還想說點什麼,忽見一隻手拍在後車窗上,倒把厲元朗吓了一跳。
王中秋趕緊開門下車,一看竟是柳思思,縣電視台的女記者。
此時的柳思思,發絲黏在一起,稍顯淩亂,整個人神情悲泣,淚痕還挂在凍得通紅的臉頰上。
她趴在後車窗上面,使勁拍打着嗚嗚大哭起來。
“柳記者,你這是……”王中秋過來,一把攙扶着她,連忙詢問。
這時,厲元朗也感覺到不對頭,打開車門走下車,一看是柳思思,便讓王中秋把她讓進車裡坐下。
一個女人趴在縣長車旁哭,這讓别人看了指不定怎麼想,尤其還是在縣政府大門口。
“柳記者,到底怎麼了?
”厲元朗焦急詢問身旁坐着依舊嚎啕的柳思思。
“厲縣長,我、我男朋友匡輝他、他失蹤了,嗚嗚……” “失蹤了?
”厲元朗一時納悶,“你報案沒有?
” “報了,可是、可是,嗚嗚……” 厲元朗這個着急,盡量保持耐心的問:“柳記者,哭不解決問題,請你詳細說一說。
” 當柳思思哽咽說出原由後,厲元朗禁不住低頭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