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李園,在場的很多人都是沒印象!
雖說其任職于禮部下轄的主客清吏司,是從五品的官員!
但,這跟他們有多大關系?
畢竟,這就是個負責掌賓接待外賓的衙門!
跟尋常人完全是沒多大關系!
隻所以對方那在這教坊司如此嚣張,完全就是教坊司正好歸主客清吏司管!
“你個賤人,是看不起本官嗎?
”李園拍桌而起後,怒氣沖沖的朝着淺柔花魁走了過去。
那架勢,似乎是要上去教訓淺柔一般。
見着此幕的不少人都是心生不忍,但礙于對方怎麼說也是從五品官員的份兒上,他們隻能是欲言又止。
而教坊司負責人陳廣平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硬着頭皮頂了上去,站到了淺柔花魁的身前。
他滿臉谄媚的笑着:“大人,您别跟他一般見識......”
說完這句後,其又湊到李園耳邊輕聲道:“大人,這淺柔花魁乃是如今剛被冊封為秦王的三皇子殿下之相好。
您若是動了他,到時候三皇子那邊怕是不好說吧?
”
正是因為考慮到三皇子,也就是秦王,陳廣平沉思再三,這才再次站出來。
他覺得自己此刻的話語,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凡對方稍微聰明一點,都應該順着台階就下去了。
但可惜,李園壓根就不買賬,反而變本加厲的怒斥道:“什麼狗屁秦王三皇子?
不過就是條被放逐的狗罷了!
”
徐昊被冊封秦王所蘊含的意義,這幾天在京都官員中已經傳遍了!
什麼冊封,就藩之類的,看起來是挺厲害的,但所有人都是明白,這位三皇子如條喪家之犬般的被流放了。
試問大楚之人,誰不知道秦地是個什麼鬼地方?
那地方的人又窮又橫,環境還惡劣!
封地被劃在那邊,不就跟流放一樣嗎?
“大人,慎言,慎言啊!
”
陳廣平面色一變,急忙勸說道。
這人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竟然連這等極為侮辱的話語,都直接脫口而出了。
“這厮當真是好膽!
”
圍觀的人群此刻面色可謂精彩不已,上一個敢如此辱罵徐昊的,似乎已經一殘一傷,躺在家裡下不來床了。
“嗐!
現在京都到處都在流傳,三皇子......啊不,秦王殿下已經不行了!
這位禮部的李大人現在敢挑釁,似乎也正常!
”
“沒錯啊!
秦王殿下相當于被陛下流放了,如今是個人怕是都敢踩上他一腳!
”
“唉,往日裡的秦王多威風啊,誰都是怕得不行!
想不到,現在連區區個禮部的從五品員外郎,竟然都敢将他不放在眼裡了,當真是令人唏噓。
”
“這大概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吧!
”
衆人議論着,皆是唏噓不已!
想不到前些時日還威風不已的徐昊,如今竟然淪落到被區區個員外郎都敢侮辱看不起的地步了。
比較紮心的是,對方說的還不無道理!
徐昊,真就如同被流放了般......所以,現在被人輕視看不起,倒也是合理。
聽着周圍的歎息聲,李園似乎更加得意了,而淺柔花魁卻是面色無比的冰冷,說她可以,但說她家殿下就太過分了吧?
“李大人,你身為朝廷禮部的官員,但卻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出言侮辱皇室冊封的親王!
您身為大楚的官,想必應該知道辱罵親王是何罪吧?
”
事實上,在别國,莫說是侮辱王爺了,就是你敢對那些郡主之類的嚼下舌根,那都是大不敬的罪!
不過嘛,放在大楚,放在幾乎被朝廷所有人都讨厭的徐昊身上,這規矩跟沒有一般。
“小賤人,你這是在恐吓本官嗎?
”李園通紅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妾身不敢,不過大人作為朝廷官員,最好還是知法守法!
否則的話,妾身雖然身份卑微,但卻也可去衙門告大人一狀!
”
淺柔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侮辱自家殿下就是不行!
“賤人,你踏馬敢威脅?
去吧,你現在就給本官去!
”李園怒極反笑,指着淺柔譏諷道:“一個人憎鬼厭的王爺罷了,本官說他怎麼了?
他就是個屁!
”
“你信不信,就算你告到陛下哪裡,也是無人理會你的!
你個小賤人,當真是可笑!
”
徐昊現在的處境,便是楚皇一手造成的!
李園覺得,就是這賤人有本事告到陛下哪裡去,他非但不會有事,甚至說不定還會被獎勵!
畢竟那位陛下是那般的讨厭徐昊!
“你......”
淺柔花魁氣急,有些想要反駁,但卻是不知道該以什麼回擊。
沒辦法,現在自家殿下的處境實在是太糟糕了!
若換作前面那些時日,都不會如此,畢竟,那些天裡,可沒有任何人敢來觊觎她!
“小賤人,乖乖的過來服侍本官吧!
隻要将本官服侍好了,好處大大的有!
别想着那狗屁秦王,他泥菩薩過河,怕是早就将你忘記了哈哈!
”
李園肆意的仰頭大笑着,隻覺得暢快不已!
一想到今晚就能睡到徐昊的女人,他心裡就格外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