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沈晚瓷順着男人的手臂看向他的頭頂,這草長的真茂盛,一看就好好割的樣子。
薄荊舟抿唇,總覺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點慈愛是怎麼回事?
他蹙眉道:“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
沈晚瓷:“看你挺好看的。
”
綠油油的。
薄荊舟沒聽出她潛在的意思,以為她在誇他,唇角微微勾了勾,但又想到自己在沈晚瓷這裡,也就隻有這麼一點兒優點了,勾起的唇又垮下去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從始至終隻有你的話?
”
沈晚瓷想了想,和他分析道:“我和你婚前隻算是點頭之交吧?
”
這麼說都是摻了水分的,如果是偶然撞見,聶煜城又不在場的情況下,别說點頭,幾乎是直接跟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唯一有交集的一段時間是班裡開始流行寫情書,她拿着自己認真專研琢磨了一個星期的情書去了聶煜城所在的教學樓下面晃,正好逮到了落單的薄荊舟,于是就将情書交給了他,讓他幫忙轉交。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一個月,其實算下了也就隻寫了四封,最後一次薄荊舟這個蚌終于朝她張開了他尊貴的嘴:「你真喜歡聶煜城?
」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這隻蚌精朝她噴出了一口毒液:“煜城他不喜歡你這種大學了還沒發育全的小姑娘。
”
兩人短暫的‘友情’宣告破裂,不僅破裂,還鬧的挺僵。
“婚後的情況你也知道,除了最開始的兩個月,你因為幫我處理債務的問題天天回家,後來你就搬去了薄氏附近的公寓住,一周回來的兩三次也都挺晚,還是倒頭就睡的那種,中間間隔距離再平躺睡三個人都還有得剩,至于在薄氏,估計連保安養的那條狗都知道你不待見我,畢竟我點的外賣,十有八九都從你的垃圾桶進了它的肚子,這種情況你讓我相信你之前喜歡過我?
”
她看着他,雖然沒明說,但那眼神分明在表示: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薄荊舟頂着一張便秘的臉,眉頭緊皺,難看到了極點:“你記性可真好。
”
“記性不好的考不上京大,”國内頂尖的985大學呢,“就算簡唯甯對不起你,你也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委屈自己去追一個不喜歡的女人,我也不是望夫石,那些你半夜回來撞見我沒睡的時候也不是在等你,而是接了活在趕工期,所以就算我們真複合了,你也會失望的。
”尐説φ呅蛧
“這關簡唯甯什麼事?
”
沈晚瓷本來沒打算說的太明白,但奈何他聽不懂人話,于是憐愛的看了眼他的頭:“暖和嗎?
”
“……”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不怎麼好受,”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好像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占有欲,更何況是薄荊舟這種從小被人捧到大的天之驕子:“但那個時候你是已婚人士,也不能苛刻到隻許州官……”
薄荊舟打斷她的話:“我知道。
”
沈晚瓷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
“她在國外有别的男人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他沒有探聽過,但旗下有家傳媒公司,再加上知道簡唯甯是他女朋友的人不少,多多少少總有消息傳到他耳中,“你還想知道什麼?
或者你還想探聽什麼?
趁着今天一并說了吧。
”
沈晚瓷對探聽别人的私事沒什麼興趣,哪怕她和簡唯甯不對付,也沒想過要在她落魄的時候再去踩上一腳,畢竟她都是有仇當場就報了,“你如果一定要找個女人證明你的魅力,那去找你之前表白失敗的那個女孩子吧,追一追,說不定就成了,成年人的想法和讀書有情飲水飽的時候不一樣了。
”
她記得之前聶煜城勸她不要和薄荊舟結婚的時候說過,薄荊舟有個喜歡的女孩子,還表白了,不過對方拒絕了。
薄荊舟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淡了很多,莫名其妙變的有些冷漠,他問:“你真的不記得了?
”
沈晚瓷滿臉問号,“記得什麼?
”
男人咬牙:“你大一那年光棍節的狂歡舞會。
”
那時候他已經在公司實習了,很少回學校,當時正巧回去有點事,聽他們說大一大二在禮堂搞聯誼,鬼使神差的就去了。
結果看到沈晚瓷半醉半醒的靠坐在沙發上,身邊還圍了幾隻蒼蠅。
談及自己被拒絕的曆史,薄荊舟說的很慢,半晌才憋出來一句太監話。
沈晚瓷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等了幾秒沒聽到他繼續,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
“然後中途停電了,我跟你說我喜歡你。
”
“我說什麼了?
”沈晚瓷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滾。
”
沈晚瓷抿唇,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認錯人了呢?
”
“不可能,一停電我就往你那邊走了,”薄荊舟堅定的反駁:“雖然會場很黑,看不見人,但我不至于連你的位置都記錯。
”
她默了幾秒,“剛一停電,我就被悅織拉走了,她怕晚了出去的人多了,會發生踩踏事件。
”
薄荊舟:“……”
當時手機電筒的光束亂晃,氛圍跟在酒吧差不多,他第一次跟女孩子表白,有點緊張,沒怎麼看對方的臉,那一聲‘滾’混雜在喧嚣聲中也隻是一個模糊的低音,根本沒辦法分辨音調。
沈晚瓷刷開門:“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事實證明,我們的确不合适。
”
哪怕當時沒表白錯人,她和他也不适合,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三年失敗的婚姻。
薄荊舟大概還沒從表白錯人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見她關門也沒阻止,等反應過來時,門口早沒沈晚瓷的身影了。
他掏出手機給顧忱晔打電話,“出來喝酒。
”
“老子睡了。
”
不想跟戀愛腦瞎折騰。
“夜闌。
”
他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顧忱晔頂着一張看誰都不爽的臉坐在了他身側,“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出來喝什麼酒?
要是實在閑得慌,就滾回你公司加班去。
”
薄荊舟已經喝了好幾杯了,他握着手裡空了的杯子:“你對着言棘,有沒有不行的時候?
”
“噗……”顧忱晔剛喝進嘴裡的酒毫無形象的噴了出來,好在他在關鍵時候還知道扭頭,沒有弄薄荊舟一頭一臉:“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對着沈晚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