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一念成婚:腹黑總裁超疼人-蘇家三小姐

第3299章 蠢蠢欲動(番外858)

  第3299章蠢蠢欲動(番外858)

  程阮結婚,邀請的朋友不多。

  妹妹那邊,因為先前鬧得不愉快,索性也沒通知,彼此見面都尴尬,又何苦虛僞地請對方來湊熱鬧。

  朋友呢,程阮也幾乎沒有。

  這幾年被人敲詐勒索怕了,不敢跟誰走得太近親,生怕給人帶去禍端,也就是跟霍子潇複合之後,有點天不怕地不怕了,才結交了兩個好友。

  一個是霍子潇的嫂子韶華,韶華比她懷孕早兩個月,人也随和,兩人聚到一起,聊聊孩子,吐槽吐槽自家老公,總也沒有冷場的時候。

  還有一個就是葉司勤。

  葉司勤是她多年的朋友,也是如今的上司,程阮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邀請他。

  程阮結婚的時候,已經有些顯懷了,她和霍子潇複合并且有了身孕的事,葉司勤早已知道。

  程阮又是管理層的一員,與葉司勤見面次數較多,有時還要去他辦公室彙報工作。

  有次聊完工作,葉司勤便往她腹部看了一眼:“有了這個孩子,再加上明朗,他家裡人總不會再為難你了。

  程阮才明白,原來葉司勤早已看出她懷了孕。

  “倒也不全是因為孩子,他家人以前不了解我,也不懂得他内心的想法,他與家人冷戰了這麼些年,彼此都冷靜了,很多事情都能理解和包容了。

  葉司勤笑了笑:“你倒真像霍家人了,處處要維護他們。

  程阮不置可否,也不願多說下去。

  葉司勤又問:“現在的工作強度,身體吃得消麼?

  程阮便說:“沒什麼問題。

  葉司勤點點頭:“有困難記得告訴我。

  因此程阮和霍子潇的事情,葉司勤早已知道,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總之是沒有再做出過讓程阮為難的事情,偶爾還會關心她身體情況,适當減輕她的工作量等。

  所以到了程阮結婚的時候,她自然就邀請了葉司勤。

  葉司勤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當然也不願意見證她這份幸福。

  但總歸不想把自己這份不甘心表露出來,不管是強裝大度,還是強顔歡笑,反正是去參加了這場溫馨的婚禮。

  前半場,他酸溜溜地度過,各種不滿意。

  他先是覺得婚禮場地選的不好,草坪太差了,還不如在他酒店的後花園裡辦。

  然後又覺得現場的餐食不好,品質不夠高端,婚禮辦得越小,越應該選擇高檔的食物。

  他想,如果是自己給程阮這場婚禮,至少也要米其林三星的主廚來助陣。

  後來他更是連現場的鮮花都看不順眼,不夠多,不夠新鮮,有的玫瑰都掉花瓣了,一看就開過了!

  可是這麼抱怨一通,卻發現隻有他自己在生悶氣,喝悶酒,所有人都很開心,祝福聲,歡笑聲不斷傳來,就顯得他可憐又可悲。

  而他也知道,霍家人和程阮都不愛鋪張,程阮更是個不喜歡搞排場的人,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是她最大的排場。

  自己在這抱不平,也隻是平白無故地加戲而已。

  幸不幸福,跟這些花,這些草,這些蛋糕點心又有什麼關系呢?

  他看向程阮的時候,程阮也正好看向他這邊,開朗地沖他招了招手,然後就跟着霍子潇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看得出來,站在霍子潇的身邊,她是發自内心的幸福。

  他們不時有眼神的交流,目光裡充滿了柔情蜜意。

  這才是新婚該有的樣子......

  哪像和他結婚那會兒,雖然那時程阮也懷着孕,但根本沒有這天的這份好心情。

  也是啊,那時候肚子裡懷的也不是他的種,嫁給不愛的男人,怎麼可能笑得出來呢?

  葉司勤忽然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所以婚禮的後半程,葉司勤心中滋味更加複雜,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愛過的女人,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她的喜酒,說不清是羨慕還是嫉妒還是恨。

  有認識葉司勤的人,來與他喝酒,笑着問他,什麼時候能喝到他的喜酒。

  他想都不想就回答:“快了。

  “哦?
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你的想法有問題。

  對方不解。

  葉司勤又說:“誰說我一定要娶千金,今天的新娘也不是哪家千金。

  對方自覺說錯了話,似乎還撞在了槍口上,連忙解釋說,隻是那麼一說,沒别的意思,葉總别介意。

  然後那人找了個借口就趕緊溜了。

  葉司勤醉意更濃,眼前的人和物,都是重影。

  他知道自己該走了,再不走就要失态。

  搖搖晃晃站起來,還想要個體面的離場,便四處搜尋着程阮的身影,想打個招呼再走。

  卻看到程阮和霍子潇正忙着應酬朋友,沒心情過去,就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在電話裡跟她說一聲就撤。

  偏偏他喝多了手滑,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電話撥到了曾經的秘書王語嫣那裡。

  電話很快被接聽了,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喂?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也許是現場的音樂太大聲,他沒察覺出不對勁,說道:“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最後,還是想祝你生産順利,家庭幸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說道:“葉總?
你是喝醉了麼?

  葉司勤這才聽出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對。

  再看程阮那邊,根本沒有在打電話,還跟霍子潇親親熱熱地交談呢。

  葉司勤看了眼手機屏幕,按了按眉心:“打錯了。

  “你現在在哪?

  “藍橋酒店這邊,來參加程阮婚禮,正要走,想打個電話跟她說聲,沒想到打你那去了。
抱歉。

  雖然喝多了,但葉司勤酒品還算不錯,基本可以做到得體。

  語嫣說道:“沒關系,有人送你回去嗎?

  “我叫代駕。

  “我就在附近,要不要我過去?

  葉司勤沉默了兩秒,說道:“我在大堂等你。

  這天,他為什麼想見曾經的秘書,他也說不明白,也許是因為寂寞想要慰藉,也許是因為許久未見,真的想她了。

  畢竟是與他共事了好幾年的同事,這姑娘對他的了解,有時候比他自己還要深刻。

  約十分鐘後,王語嫣來到了酒店大廳,見到了正閉着眼睛仰躺在沙發靠背上的他。

  “葉總?
”幹淨清甜的聲音,像一股山間的泉水,清冽透徹,讓昏昏沉沉的葉司勤找回了瞬間的清醒。

  他坐起來,按了按眉心:“來了啊,耽誤你事情了嗎?

  “沒,就跟客戶吃個飯。

  語嫣來到他身邊,幫他把随手丢在沙發上的衣服拿起來,順便撿起地上的一個小盒子。

  “這是您的東西吧?

  葉司勤看了一眼:“不要了,丢掉吧。

  語嫣看着手裡那個白色小盒子,那是個首飾盒,看大小就知道是個裝戒指或者耳墜之類的首飾的。

  她應了一聲“好”,把盒子先放進兜裡,然後去攙扶葉司勤起來。

  葉司勤抱着她的肩膀,借力起身,“約了客戶啊,早說,就不讓你過來了,我自己能回去。

  “沒關系,都是朋友了。
再說也已經吃完了。

  葉司勤低頭看她,注意到她的妝容和過去不同,有些明豔,發型也變了,以前是直長發,現在是大波浪,顯得既有女人味,又有大女人的氣場。

  “聽說有個客戶最近在追你,不會就是今天這個吧?

  她臉頰紅了紅,擡頭看他,微笑道:“是他。
不過,您怎麼知道的?

  “無意間聽見的。
”葉司勤随口敷衍,并不想承認是他跟人事經理打聽的。

  當時對王語嫣的安排,多少讓他有點過意不去。

  畢竟人家什麼都沒做,隻是對他有好感,他就把人調走了。

  後來,新來的秘書不大用得慣,就忍不住想以前的語嫣,然後就跟人事經理打探了一下,看她在新崗位上适應的怎麼樣,畢竟是個年輕姑娘,以前又隻是秘書,突然空降總經理一職,難免會有人不服她,進而欺負她。

  人事經理就說了,王秘書适應新崗位很快,同事間相處也不錯,最近還認識了一個大客戶,聽說是位五百強前十的總裁,正在追她。

  此時聽到她與那位剛共進完午餐,即使及時趕來照顧他,葉司勤心裡還是有點别扭,覺得全世界都在施舍他幸福似的。

  于是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人靠不靠譜,别是為了貪圖别的便宜,故意跟你拉關系。

  “沒有,他挺可靠的。

  葉司勤笑了:“商場上的老油條,最會哄小姑娘,你别被人唬了。

  語嫣也笑着說:“謝謝葉總提醒,不過他還真不老,跟我同歲的。

  還不到三十歲,那是不老。

  葉司勤又問道:“聽你意思是,想答應他的追求?

  語嫣沉默了兩秒:“我在考慮。

  那就是有這個打算了。

  葉司勤和語嫣已經出大廳,到了外面。

  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葉司勤感覺整個人都很燥熱,心裡也很煩。

  “小王,按說這是你的私生活,我不該說什麼,但你畢竟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還是想提醒你,不要感情用事,當心被人利用。

  語嫣淺淺一笑:“您放心吧,他是我高中同學,我們認識好多年了。

  這下葉司勤沒話說了,他尴尬一笑,說道:“那是我多嘴了。

  “沒有,我知道您是為我着想。

  姑娘也說着得體的話,一如過去兩人相處時的感覺,她永遠都是這麼的情緒穩定,落落大方。

  葉司勤都有點恍惚了,覺得自己當初覺得人家對他有意思,就把人調走,是一件很自作多情的事情。

  一時間,他内心吃味,不是沒有沮喪,也覺得自己心兇狹隘,在這個小姑娘心裡,他應該是十分可笑的。

  葉司勤坐進了語嫣的車,語嫣知道他家在什麼地方,不用他指路,兩人一路無話。

  到家時,葉司勤已經睡着了,語嫣打開後排車門,輕輕叫醒了他。

  他從車上下來,腳步不穩,差點栽進旁邊的灌木叢,還好姑娘即使扶住了他:“葉總,我送你進去。

  他點了下頭:“讓你見笑了。

  她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直接把他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就這麼半扶半扛着,把他送進了别墅裡。

  像是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而她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似的,她把車子上了鎖,沉默地攙扶着葉司勤走進屋。

  葉司勤是在什麼心情下,把人留在了他家裡,事後腦袋清醒了,他也說不太清楚。

  隻知道,那天下午,語嫣把他送到主卧套房後,他那被酒精折磨的胃一陣抽搐,他沖進洗手間,抱着馬桶吐了個痛快。

  吐完後,爬起來在洗手池前洗臉漱口,然後又發現自己的白襯衣被弄髒了,便開始解紐扣,喝了酒手也沒準頭,解了半天也沒成,索性大力撕扯,整個人的煩躁郁悶更是達到了頂峰。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秘書語嫣走上前來,轉過他身子,開始為他解襯衫紐扣。

  “你怎麼還沒走。
”他說着要打開語嫣的手。

  “别動,讓我幫你。
”她擡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和語氣一樣堅定。

  于是葉司勤就那麼俯視着她,看着她把自己的襯衫紐扣一粒一粒解開,然後用手打開他的衣襟,把衣服輕輕從他肩膀上褪下去。

  等幫他把衣服脫下來之後,她轉過身去,打開水龍頭,一邊說着:“我先手洗掉髒的那處,然後幫你放洗衣機裡洗上我再走,你不舒服的話,就趕緊去床上躺着。

  不知道是空虛的心寂寞了太久,在這一刻感受到來自面前姑娘的溫暖時,格外難以抵抗,還是單純的生理沖動,葉司勤沒有回到床上,他向前走了一步,從後面抱住了姑娘的身體。

  他閉着眼睛,唇貼着她的脖子,熱烈地親吻她。

  他的确是沖動,但并非失去理智,當姑娘逆來順受般接受了他的吻,也幾乎沒有抵抗地由着他褪去了外衣,在他進去之前,還是低低地說了一句:“趁着我還能收住,現在拒絕我還不算晚,隻要你說一句不要。

  他等了姑娘幾秒鐘。

  姑娘垂着雙目,沒有說話,然後她轉過身子,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

  之後的事情迷亂而瘋狂,他在洗手間的台面上,要了她。

  事後兩人一起睡去,再醒來時,房間裡漆黑一片,透着夜晚的冷意,越發顯得床上的身體滾燙。

  他們再次抱在一起。

  那天他們發生了幾次,葉司勤記不太清楚,渾渾噩噩中,隻覺得那一種異常的溫暖,于是貪得無厭,一再索取。

  誰趁誰之危,很難說清楚。

  天快亮時,語嫣穿好衣服,離開了他家。

  當時葉司勤在睡覺,他是回看家門口錄像時知道的她離開的時間。

  沒有解釋,沒有承諾,沒有未來,那一夜就像一場夢,夢醒後,心照不宣,默契分開,誰也不再提起那件事,就像它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這份默契,也代表了涼薄。

  他無所表示,說明他隻是生理沖動。

  她的不糾纏,則說明她從一開始就沒對他抱有期望,也知道那隻是生理沖動。

  但既然發生了,就不可能真的毫無變化,隻是那些變化肉眼看不到罷了,一些蠢蠢欲動,一些藏于内心深處的渴望,一些不能道于人說的羞恥的想法,正悄悄地生長。

  後來,大概是那一夜之後又過了半個月,在一次出差中,葉司勤和語嫣同行,要去參加一個行業内的會議,一起前去的當然還有其他分店的總經理,以及總部的兩位副總。

  藏于兩人内心深處的欲求不滿,在這次旅行中,有了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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