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了。
”

　　傅季白最後一個到，在顧西程身邊坐下，“剛入境兩個禮拜，這三年，在費城念書。
”

　　念書麼？

　　顧西程手裡轉動着紅酒杯，仰起脖子喝了一口。
她一個女人，還帶着個孩子......

　　“眼睛呢？
”他問，“怎麼好的？
”

　　“這不知道。
”

　　傅季白搖搖頭，伸手給自己倒了杯喝的，“她的檔案裡，可沒有病曆本兒啊。
”

　　潤了潤嗓子，“出入境處現在審核她的資料，通過之後，她才能使用遺産，合法行醫。
”

　　“嗯。
”顧西程微一颔首，沒再說話。

　　“什麼就‘嗯’啊？
”

　　傅季白一瞪眼，“你不準備做點什麼？
”

　　“做什麼？
”顧西程搖晃着紅酒杯，淡淡而笑，“都過去三年了，我和她早結束了。
”

　　“那你讓我查？
”

　　“好奇。
”顧西程放下酒杯，脫掉外套，挽起襯衣袖子，看了眼傅季白。

　　“來吧，打兩局？
”

　　真的假的？
傅季白洩了口氣，“行吧。
”

　　站起身，兩人一同走向桌球台。

　　…

　　因為暫時還不能做回醫生的老本行，池音音找了分臨時工。

　　和大學時那會兒一樣，在彌色做針灸按摩師。

　　回來兩個禮拜，在彌色工作也有一個禮拜了。

　　但她今天來，不是上自己的班。

　　有個跑包廂的小姐妹病了，一時找不到人，經理挨個打電話，打到池音音這裡，才找到替班的。

　　經理自然是感激她，池音音正換衣服，經理進來了。

　　“音音啊，今天真是太感謝了。
”

　　“您客氣了。
”

　　池音音笑着道，“經理，如果以後我有事，還要麻煩您照顧呢。
”

　　“好說。
”經理笑眯眯的，滿口答應了，“今天你救了我的場，能幫我一定幫。
”

　　“那我先謝謝經理了，我繼續換衣服了。
”

　　“好嘞。
”

　　換好衣服，梳好頭，池音音去了指定的包廂。

　　挺大的場子，中間是舞池，一旁設有麻将桌，桌球台，保齡球場，甚至還有個不算小的泳池。

　　她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客人。

　　池音音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她是負責麻将桌這一片的。

　　主要是維持衛生，給客人提供服務。

　　兩桌客人玩兒的正嗨，卻突然同時停下了，站了起來，并吩咐池音音。

　　“快，趕緊收拾一下！
”

　　“好的。
”

　　池音音立即上前，收拾殘局。

　　“顧總，您可算來了？
”

　　顧西程挑了挑眉，走近後，第一眼就看到了背對着他，正在忙碌的那一抹身影。

　　她怎麼會在這兒？

　　“怎麼？
”顧西程收回視線，不動聲色，“這是嫌我遲到了啊。
”

　　“欸？
這怎麼敢當？
顧總，您可别吓唬我們啊。
”

　　“哈哈......就是，顧總，您能來，我們就很高興了，快，這邊坐。
”

　　池音音已然收拾好，退到了一旁，躬身束手站好。

　　視線從一衆人中，掃到了顧西程，以及挎着他胳膊的......丁璐。

　　“音音？
”丁璐自然也看見她了，詫異的脫口喊出聲，下意識的去看顧西程。

　　而顧西程卻像是沒看見一樣，低頭朝着她笑笑，“怎麼了？
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