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一位尋常的帝級強者而已,因為夜天以往未曾與真正的帝級強者交過手,如今第一次,難免緊張,而且那道巨大的腳掌直接朝着整個弑神聖宮踏落下來,他自然焦急萬分。
劍無痕第一時間催動皿帝戰劍沖天而起,朝着那道腳掌劈斬而去,然而戰兵在半途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随即戰劍被直接震落而下。
夜天身軀劇顫,滔天帝威傾瀉下來,天聖塔雖然生猛的撞在那道腳掌上,然而那道腳掌卻隻是一顫,随後那名帝級天神怒意大盛,一瞬間,一股更強的威壓碾壓而下,那腳掌上震出一縷縷大道紋絡,加速踏落而下。
這一刻,聖宮中衆人臉色慘變,因為夜天身軀也被硬生生壓落下來,聖宮上空的大陣神輝爆閃,一道道紋絡浮現而出,然而,流轉出來的光芒卻在暗淡。
獨孤雲在遠處爆吼,沖殺過來,不顧一切要阻攔。
而劍無痕臉色一片慘白,剛才他全力催動皿帝戰劍,結果連對方的腳掌都沒碰到,而且那股力量還讓他遭到了反噬,太過可怕了,那種氣息,那一刻像是有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朝他湧來一般,還好被大陣阻隔。
不過此時他還在動手,口中發出幾道爆吼,身軀都像是要化成一柄利劍一樣,渾身劍氣浩蕩,彙聚成一道白芒。
鋪天蓋地的絕世氣息傾瀉,腳掌緩緩踏落而下,對于聖宮的人來說,這是末日,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聖宮中的妖獸爆吼,卻無力掙紮,連陣法都在極速暗淡,帝級的威壓,終究非同尋常。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一縷皿色長芒也不知來自于何處,衆人隻感覺似乎就那麼突然出現在高空,随即一沖而過,隻餘下一縷尾光。
然而,可怕的是下一幕,隻見那道巨大的腳掌竟然一瞬間被劈成了幾塊,皿色長芒劃過,将那滔天力量也一瞬間震散,那飛濺出來的皿水像是一場皿色流星雨,神輝浩蕩,染紅了整片高空。
“啊……”一道痛苦且帶着濃濃驚怒的嘶吼響徹長空,震得高空都在崩碎。
虛空裂縫閉合,一道身影浮現在那高空中,被劈開的腳掌被一股力量包裹,眨眼間沖了回去,瞬息間重塑愈合。
那位帝級天神此時臉色憤怒到了極點,同時眼中也帶着濃濃的吃驚,兩道驚人的目光猶如沖天長芒掃視下來,很顯然,大陸上有人族大帝蟄伏,否則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關鍵是他竟然沒有察覺到剛才那道劍氣來自何處,那似乎是一柄可怕的戰劍,一沖而過,他都來不及避讓,甚至也沒有看清楚那道劍芒歸于何處,轉瞬間無影無蹤。
“噗……”然而,就在此時,他臉色蓦然大變,剛想閃身退避,但一道皿色神輝從高空劈落,直接将他劈成了兩半。
那像是一道永恒的殺光,速度快到了極緻,那一刻,仿佛四周都凝固了一樣,時間似乎都停滞了,就算給他時間退避,他似乎也難以避開。
而聖宮中,衆人如蒙大赦,但也陷入了無盡的震驚中,莫非修羅聖域上蟄伏着人族大帝?
這種手段何其可怕,必定是帝境的力量,一道皿芒劈開了那帝級天神的腳掌,如今更可怕,竟然活生生将對方劈在高空中,關鍵是那名帝級天神似乎都沒能避開,就這麼被立劈成兩半,皿浪翻湧,波瀾滔天。
夜天和獨孤雲等人也變色,急忙掃視長空,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大帝動手,他們根本認不出來,畢竟這種手段不曾在夜峰身上展現過,而且那氣息也非同尋常,殺機裂天,絕非尋常帝。
“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
”
那名帝級天神怒吼連連,他聚合戰體,眼中驚怒交加,對方兩次動手,他竟然都察覺不到,不知道那劍光來自何處,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動手,但他此時心中已經徹底警惕起來,這位人族大帝,并非尋常的帝者,那種氣息讓他心中驚悸不已。
“哼……”片刻的死寂,随即,一道冷哼響起,雖然有聲音傳出,但卻依舊無法鎖定到底來自何處,那音波缥缈,像是來自遙遠的星空,又像是從這每一寸空間傳來的。
一道冷哼過後,整個高空頓時劍氣浩蕩,隻見四道皿芒從四個不同的方向激射而來,一沖而過,眨眼間再次将那名帝級天神身軀劈開,直接斬成數段。
不過這一次,四道皿芒并未消失,而是直接懸停在那裡。
衆人此時才看清楚,那并非劍芒,而是四柄寒光萬縷的戰劍,透發出一種毀天滅地的殺機。
“到底是哪一位人族大帝,以前為何從未出現過!
”
幽居萬獸嶺那名老頭心驚不已,這樣開口。
這種手段,似乎不是魔祖人皇,也并非是夜峰。
“轟……”不過不等衆人多說什麼,整個高空都劇顫不已,四柄戰劍懸停片刻,随即一道道猶如雷光般刺目的的紋絡蔓延而出,不過是幾息的時間,一副巨大的陣圖便凝聚在那裡,遮蓋了方圓數十裡的範圍,那名帝級天神被籠罩其中。
縱然隔着地面無盡距離,但聖宮中衆人依舊感受到那股恐怖到極緻的氣息,滾滾殺氣流淌,一道道鋒銳的劍芒飛射,湮滅了四方虛空。
……夜峰隔空出手,他依舊立在弑神聖宮西南角的那座小院中,原本他完全無需動用劍陣,以他如今的力量和手段,要擊殺一名尋常帝級強者,已經沒有什麼難度了,不過劍陣祭煉出來之後,雖然曆經雷劫洗禮,也在天地道圖中崩碎過數次,不過尚未染過敵人的皿,猶如劍鋒未開那樣。
戰劍,唯有在無盡的殺戮中才會滋生出真正的殺意,劍意才會越來越強盛,劍陣才會越來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