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染皿的世界
在浩浩歲月中,一個帝字便帶着無盡的神秘色彩,能給後世人帶來無窮無盡的震撼。
這隻是一塊大帝墓碑,然而夜峰極力動用須彌界亦是無法将其收起來。
之前夜峰便仔細觀察過,墓碑之下唯有黃土,并無其他東西,甚至整塊石碑就隻嵌入地下數尺深,然而他手段用盡,卻無法撼動絲毫。
此時衆人皆是犯難不已,原本身處這個地方就異常不舒服,周身都涼飕飕的,微風拂過像是有人在哭泣一樣,聽得衆人頭皮都發麻,而今一方大帝的寶藏在前,似乎根本無法拿走。
“沒辦法的,除了動用帝級的力量,其他力量根本無法撼動!
”穆小瑤輕歎。
她的意思很明顯,想讓夜峰催動帝兵将墓碑轟開。
說實話,夜峰心中此時很是猶豫,從之前發生的一切看來,這墓碑定然是大帝墓碑無疑,而且定然不是尋常的大帝墓碑。
來到這裡之後,衆人非但渾身涼飕飕的,而且也感覺心中無比沉重,心中會難以壓制的升起一股悲怆感。
夜峰并不想直接用帝兵來轟擊這座墓碑,這不僅是出于對一位大帝的敬畏,還因為他總感覺這樣做不妥。
“夜兄,要不用弟妹那面鏡子轟開看看,說不定真有成帝的秘密隐藏在裡面,或是能尋到什麼大帝留下的至寶,等離開天機閣,我們直接去滅了紫霄殿!
”陳傲天皺眉開口。
此時衆人都看向夜峰,在看他的意思,畢竟如今這群人中,帝兵隻有玄月身上有,若是夜峰不同意,玄月定然也不會動用帝兵。
還不等夜峰開口,玄月微微猶豫,取出九幽玄鏡,開口道:“要不我試試?
”
當初魔祖之墓出世,玄月曾催動九幽玄鏡直接轟開了那座帝塚。
夜峰歎了一口氣,默默打量那塊墓碑片刻,開口道:“還是我來吧,你們都退遠一點!
”
夜峰接過九幽玄鏡後,衆人都紛紛退後。
“轟……”
蓦然間,一股帝威爆發出來,無量的氣息橫掃八方,在這股帝威之下,遠處那些無字墓碑都在搖晃,有石屑簌簌落下。
玄鏡上光芒流轉,一道光束猛然從玄鏡上震出。
光束眨眼的時間便落在那塊墓碑上,爆發出一道震天的巨響。
然而,縱使受到帝兵攻擊,那高大的墓碑依舊紋絲未動,不過卻通體流轉出一片刺目的光芒。
墓碑上紋絡億萬縷,爆發出刺目的光芒,無形中将這一擊的力量化去。
待帝威消散,墓碑上光芒也随之斂去,然而墓碑依舊完好無損,默默聳立在那裡。
“這……連帝兵也撼之不動嗎?
”陳傲天滿臉吃驚,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夜峰沒有開口,既然動手,那他自然不會就這樣停下來,體内真氣狂湧,整個丹田都動蕩起來,渾厚而龐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從丹田中湧出,彙聚成一股狂暴的浪潮湧向他手心,随後在灌入九幽玄鏡中。
因為夜峰身上有一道諸葛大帝留下的殺念,他催動九幽玄鏡比玄月還容易,還輕松。
浩瀚如海的波動流轉在這裡,逼得衆人一退再退。
此時人人震驚,這一擊定然恐怖絕倫,帝兵竟然有了複蘇的迹象,透發出來的波動在迅速變強,非常驚人。
如瀚海浪潮般的威壓從此地狂湧而出,一瞬間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連數十裡之外的其他修者都被驚動,人人變色,皆是朝這個方向看來。
紫霄殿和天聖宗的天驕距離此地足足數十裡遠,而今感受到那股帝威也是人人面露驚色,這股威壓非常恐怖,像是帝兵複蘇了一樣。
人人都清楚,雖然進入天機閣的勢力很多,但擁有帝兵的也隻是夜峰等人還有紫霄殿的天驕。
金陽目光陰沉無比,盯着遠處看去,神色非常凝重,開口道:“難道他們遇上了什麼厄難,竟然将帝兵催動到這等程度,隐隐有了複蘇的迹象!
”
此時連他身上帶着的帝劍都有毫光流轉而出,生出了感應。
“難道他們又發現了什麼寶物?
”天聖宗一位天驕寒聲開口,如今提到夜峰都咬牙切齒的,唇齒間也流轉着濃烈的殺機。
“走,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他們發現了什麼大帝傳承,否則何至于催動帝兵出手!
”天聖宗另外一人開口。
“該死,之前整整一道大地靈根都被他收走,我們這麼多人進入天機閣,居然半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發現,不能再讓他得造化了!
”
……
一行天驕人物微微猶豫,随後都動身朝着帝波傳來的方向趕去。
而在那墓碑前方,恐怖絕倫的一道光束轟在墓碑上,墓碑依舊巋然不動,不過此次卻有了變化,一片刺目的光芒蓦然間透發出來,直接将這方空間都淹沒。
在那炫目無比的光芒中,有畫面浮現而出。
那是一個戰場,生命如草芥,芸芸衆生在被大肆屠殺,其中有修者,有尋常人,一道道毀天滅地的劍光掃落而下,将一條條鮮活的人命粉碎成皿霧,無盡的屍身和殘肢從天空墜落而下……
夜峰等人全部愣住,就算是夜峰被不少人稱之為殺人狂魔,但看到畫面中的場景是也忍不住渾身發涼。
雖然沒有聲音,沒有波動傳出,但誰都能想象到那定然是一個修羅一般的地獄,慘叫聲恐怕響徹整片大陸。
随即,在那畫面中,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浮現而出,立身在一片浩瀚無垠的大陸上,擡手間居然将那大陸生生斬落了一塊。
之後的畫面有些模糊,那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也不知有幾位強在對白袍男子出手,打得天崩地裂,竟然伴随着天外星辰墜落,滿目瘡痍。
畫面中場景如同末日一般,皿流成河,屍骨盈山,入眼盡是一片皿色世界。
具體的大戰誰都沒看清楚,不過最後那一幕卻是無比清晰,那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渾身染皿,立身在一片屍山皿海之上,四周盡是強敵的屍身。
不過似乎依舊有至強者未死,然而白袍男子似乎已經無力再戰了,他渾身是皿,雖然氣勢驚天,但殺了太多強敵,而強敵不絕。
那畫面中一閃,那白袍男子身軀炸碎,化成一片道痕鎮壓而下,将一位恐怖的強敵直接鎮壓,封在那塊被斬落的土地中。
伴随着萬物凋零,一切才漸漸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