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是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微風掃來,魔祖的身影随風淡去,眨眼間杳無蹤迹。
來的時候無人能察覺,去的時候亦是瞬間散去,沒有絲毫蹤迹可尋。
如今衆人怔怔看着那塊高大的石碑,很顯然,魔祖都特意在此地駐足良久,還圍着石碑轉了一圈,這墓碑的主人定然非同尋常。
能讓魔祖如此,墓碑主人至少都是一位帝級的人物。
而此次他們是為了尋找長生碑而來,這塊墓碑孤零零的聳立在萬墳之中,如此特别,極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長生碑。
愣了許久,夜峰腳步移動,剛想上前,不過卻被玄月刷的拉住。
夜峰皺眉,不過此時玄月臉色凝重,急忙示意他看向另外一邊。
那裡居然也出現了一道身影!
和魔祖出現的時候一般無二,沒有聲響,沒有波動,亦是沒有半點氣息散發出來。
此人是一位女子,一襲白裙拖地,渾身恍若有仙霧在缭繞,看似有些夢幻,亦是在這萬千土包中緩步行走。
“這……怎麼剛走一個又來一個,而且還是一個女的,這人是誰?
”陳傲天雖然修為低,不過膽子卻很大,此時開口這般低呼。
不僅是他,這是衆人心中都疑惑的事情,包括夜峰也是如此。
這人是誰?
其他人紛紛看向夜峰,之前夜峰認出了魔祖,或許也識得此人。
不過夜峰滿臉疑惑,因為他也不認識,從未見過。
“莫非這也是一位大帝,曾經來過這裡,但傳聞中好像沒有女子成帝的,這……”穆小瑤也滿臉疑惑,目光看着那道身影,神色很凝重。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不管這身着白裙的女子是不是大帝,此人都不簡單。
能随意踏足此地,還如此淡然平靜,此人就非尋常人。
隻是如今衆人盯着那道身影打量,震驚的同時心中的疑惑卻更深!
因為衆人居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那張瑩白的臉頰上似乎有一層面紗遮擋,連眼眸也是模糊的。
不過衆人卻看得出來,那似乎是一張精緻絕倫的臉龐,有着豔冠天下的姿容,凡俗的美用來形容隻會顯得俗氣,周身氣韻說不出道不明。
“如此相似的氣質,難道她是……”蓦然間,夜峰一陣吃驚,他打量了許久,隐隐間居然像是在什麼地方看過,心中也随之冒出一個猜想。
此人雖然夜峰确實從未見過,但感覺陌生的同時又隐隐有一絲熟悉感。
陌生的是那種道韻和面容,熟悉的是那種通身流露出來的氣質。
誰說大帝中無女子?
夜峰自己就知道一位,而且和他之間有着莫大的因果!
鳳凰神族第一代神女,曆經無數次脫變,真正意義上打破妖獸桎梏,若變為人之軀的強者,人稱神上!
他之所以如此猜想,是因為眼前這位白衣女子和雨汐的氣質有幾分相似,那種氣質夜峰在常人身上根本沒有見過。
在夜峰和玄月大婚前,夜峰還見過上一代聖女的真身,而且如今就在他的須彌界中,隻是被玄帝封印了而已。
此人通神流露出來那種神韻和上一代神女也非常相似,那是鳳凰神族所特有的一種氣韻。
……
此人緩步走過一座座土包,一襲白裙拖地,身軀修長,身姿姣好窈窕。
縱使看不清其容貌,但誰都知道這定然是一位姿容絕世的女子,其他的不說,單憑那股氣質就足以讓世間衆人低頭。
陳傲天和玄玄這兩個大嘴巴如今也不敢開口了,隻是吃驚的看着,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夜峰心中很吃驚,雖然隐隐猜了出來,不過他并未開口說給衆人聽,隻是默默打量。
這位曾留下無數傳奇的女子雖然和他有着莫大的因果,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此人,心中很是震撼,也有些蒼涼。
這終究隻是一道烙印在這裡的印記,身影穿過一座座土包後,她還從衆人身前走過,緩步走向中間那座高大的石碑。
衆人周身冷汗蹭蹭直冒,漫說動一下,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且就算隔得極盡,那身影就從衆人身前走過,那白衣女子的面容依舊看不清楚,看不透。
夜峰膽子很大,在衆人皆是緊張到難以言說的時候,他居然擡手去觸碰那為白衣女子的身影,隻是入手盡是空氣,手掌從那身影中透穿而過,什麼都沒有抓到。
不少人還被夜峰這一動作吓得心神劇顫,但又不敢開口阻攔,玄月都臉色大變,生怕發生什麼。
還好衆人隻是虛驚一場,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白衣身影和之前魔祖的身影一樣,來到那高大的墓碑前,在那裡默默駐足良久,随即她轉身朝無盡的土包掃了一眼,因為見不到其真容,所以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恍惚間夜峰像是看到了一雙火紅的眸子,不過很清亮,讓他周身一震。
待衆人回神之時,那身影早已無影無蹤,不知何時已經消散了。
夜峰暗歎:“真的是她……不過終究是逝去了,什麼都不剩!
”
随即他盯着前方那座墓碑,他笃定那是一位大帝之墓無疑,否則不可能讓數位大帝級人物都前來此地駐足。
“若此地真有長生碑,那應該就是這一塊了!
”夜峰還算平靜,回頭朝衆人這樣開口。
此時有數人依舊未回過神來,目光還怔怔看着那白衣女子方才駐足的地方。
回神的人都在擦額頭上的冷汗,就算是穆小瑤也不例外,俏麗的臉頰上還有驚色未散盡。
看到衆人這般模樣,夜峰歎了一口氣,道:“沒什麼可擔心的,那些大帝都已經逝去,曾經來過這裡罷了,隻是在這方空間中烙印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沒有思感,隻是一道痕迹!
”
随即夜峰邁步向前,朝着那座高大的墓碑走去,一股濃濃的悲怆氣息流轉在此地,連夜峰都滿心的低沉失落。
雖然萬千土包圍攏在四周,不過這座墓碑卻依舊顯得孤零零的,恍若一座孤塚。
微風掃過,荒草凄凄,此地顯得越發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