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是我!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進入院内,此人就是之前那人,身形一模一樣。
夜峰心中冷笑:“難道還不放心嗎?
想回來毀屍滅迹還是打算嫁禍給他人?
”
“嘿嘿,既然這般求死,那我就成全你,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毒!
”
夜峰暗暗冷笑一聲,将手中的幾枚丹藥一齊震碎,幾枚丹藥無色無味,被震碎後便消散在空氣中,夜峰無聲無息躺到了床上,屏住呼吸,以免黑衣人被提前察覺情況。
和之前一樣,黑衣人異常謹慎,來到窗戶旁,他先是從縫隙中朝屋中觀察了片刻,随後似乎凝神感應了一周,發現屋中沒有絲毫動靜後他才輕輕推開房門。
在夜峰神念感應中,那黑衣人蒙着黑布蒙面,一隻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閃閃的刀,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黑衣人來到夜峰床前,看着沒有絲毫動靜的夜峰,他嘿嘿冷笑道:“要怪就怪你來錯了地方,嘿嘿,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還有用!
”
說着他便要俯身去觸碰夜峰。
就在此時,夜峰刷的睜開眼睛,笑道:“哦,是你來錯了地方吧,不知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
夜峰刷的從床上坐起來,一臉冷笑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被吓了一大跳,雙眼大睜,駭然失色,他聲音沙啞,低喝道:“你居然沒死!
”
夜峰呵呵笑道:“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就這麼死去?
”
黑衣人眼中露出濃濃的不可思議,喝道:“你難道沒有中奪命追魂散?
”
夜峰站起身來,冷笑道:“在我面前用毒?
呵呵……我中沒中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中了!
”
“哼,不管中沒中,今晚你都要死!
”黑衣人低喝,說完他握着手中的刀直接朝夜峰斬去。
夜峰很随意的側身避了過去,笑道:“别動怒,不然你會生不如死的!
”
黑衣人此時哪裡相信夜峰的“胡言亂語”,本想來将夜峰的屍體帶出去,但夜峰竟然沒死,看上去壓根就沒有中毒,此時他隻想着将夜峰斬殺,當下不言語,身影閃動,直接欺身上前,朝夜峰極速刺去。
夜峰并沒有避讓,看着黑衣人長刀上那道刀氣,他笑了起來,長刀還未靠近他,長刀上的刀氣瞬間潰散,黑衣人臉色大變,才短短兩息的時間,他臉龐露在外面的部分便紅得發紫,額頭上青筋迅速鼓脹起來,他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萬蟻噬心一樣,體内的真氣一片混亂,無法凝聚起來。
“夜峰……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長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黑衣人死死咬牙,他進入屋中不過短短片刻,那種感覺無法形容,比抽筋剝骨還痛苦,像是無數的蟲子在他身體中撕咬一樣。
夜峰走近,蹲下身來默默看着黑衣人,臉上帶着一抹淡笑,開口道:“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你中毒了,但你不相信,呵呵,感覺如何,你不是喜歡投毒嗎?
好好感受一下吧!
”
夜峰說着擡手扯下了黑衣人臉上的蒙面,皺了皺眉,道:“原來是你,呵呵,若白天我沒錯的話,你是二長老身邊的人吧!
”
“啊……”黑衣人臉龐扭曲,一張臉幾乎變成了紫色,滿是痛苦之色,口中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聲痛苦而低沉的嘶吼。
夜峰皺了皺眉,調動丹田中的真氣,運轉于右手掌上,朝着此人的丹田猛地拍去。
“呵呵,很痛苦吧!
絕望嗎?
不過你别想着去死,你死不了,因為你還有大用!
”夜峰冷笑道。
黑衣人的丹田被夜峰瞬間震碎,他苦修多年的真氣仿佛洩氣一般才幾息的時間便消失殆盡,扭曲的臉龐上帶着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你……你有種就……就……殺了我!
”
夜峰想了想,将一道道真氣打進黑衣人的玄脈中,讓其身體僵在那裡,渾身動彈不得。
夜峰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手,皺了皺眉,很果斷的将自己鞋子中的長襪塞到黑衣人口中。
黑衣人臉龐扭曲到了極緻,但卻沒有絲毫辦法,渾身動彈不得,而且修為被夜峰一掌廢去了,如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像是一具屍體般躺在地上,但身體中那種痛苦的折磨還在繼續,沒有間斷。
“嗯,這下好了,若是在發出一聲,我将褲頭也塞進你嘴巴裡,給我安靜一點!
”
夜峰起身走了幾步,伸手在鼻尖聞了聞,皺眉道:“啧啧,這味道還真是……”他沉吟了片刻,回到黑衣人身前,将兩隻臭襪子拉出來,自己都不斷皺眉,他開口道:“差點忘了,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不然我讓你再痛苦十倍!
”
黑衣人身體雖然動彈不得,但卻在顫抖,可想而知他受到何等折磨,不過對于夜峰的問題,他卻死都不張口,能聽到他牙齒緊咬發出那種聲音。
夜峰冷笑道:“你這條狗看來還挺忠心的,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二長老才是罪魁禍首,對吧!
”
看到黑衣人眼中那抹變化的神色,夜峰心中基本确定了,他看了黑衣人一眼,懶得再理,重新将兩隻襪子塞入其口中。
深夜的蕭家大院中異常安靜,天空幾顆星辰若隐若現……
二長老安然進入了夢鄉,原本一切都如他所願,他的計劃也會得逞,但此時他也不知道等過了他最得意的這個夜晚,他的噩夢才真正開始。
清晨的第一縷晨曦穿透雲層照射下來,近冬的天氣縱使沐浴在陽光中也顯得微冷。
在夜峰所住的院落中,除了幾棵常青樹外看上去生機勃勃外,其他地方都有些蕭條。
夜峰從屋中推開房門,站在門口邊伸懶腰邊打哈欠。
随後他走進屋中,走到那位黑衣人跟前,打量一番,冷笑道:“感覺如何?
對我的毒還滿意吧?
”
僵在地上的黑衣人看上去和一具屍體沒兩樣,渾身動彈不得,氣息微弱,臉色已經不再是紅到發紫,而是無盡的慘白,才一晚上,看上去他仿佛比昨晚老了十歲一般,夜峰那雙臭襪子還緊緊的塞在黑衣人的口中。
夜峰頓下來打量了一番,皺眉道:“唔,真是經不起折騰,都快死了,還是給你一枚丹藥提提神吧,留着你還有大用呢!
”
說着夜峰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将黑衣人口中的臭襪子拉出來,把丹藥打入其口中後再次将臭襪子塞了回去。
随後夜峰像拎東西一樣抓着黑衣人的腰部将黑衣人一把抓起來,朝着院外走去。
沒過多久,偌大的蕭家出來一道道沉重的鐘聲,這是議事堂的信号,很多長老都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太上長老的事情,都急匆匆的趕往議事堂。
一位位蕭家長老趕往議事堂,不過當看清楚裡面的場景之後,無人不是脊背發涼。
在議事堂大廳中央,刺殺夜峰那名黑衣中年人的名字叫做黃權,誰都知道此人和二長老的關系,黃權是二長老從外面帶回來的,是二長老的心腹。
很多人看到黃權,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了二長老,因為夜峰也在場,漠然的坐在一旁。
隻是黃權的模樣太凄慘了,看到他的模樣,誰都心中發怵,昨晚他到底經曆了什麼,看上去眼神呆滞,若非還有呼吸,否則誰都會認為這是一具屍體。
夜峰已經将昨晚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來了,他不惹事,但前提是别人也别惹他,他的性子就是這樣,龇牙必報!
蕭家主臉色陰沉的坐在上方,一語不發,很多長老進入大廳中都在議論紛紛,自然都猜測此事與二長老有關,首先這是二長老的心腹,除此之外,昨日二長老四處為難夜峰的時候衆多長老都在場,事情很容易便猜測到了。
片刻後,蕭十一也匆匆進入議事堂中,蕭靈靈因為去夜峰小院中沒見到夜峰,所以也來到了這裡。
衆多長老都到齊後,二長老才走進來,不過一腳踏入議事堂中,他臉色瞬間一變,隻是緊接着又恢複了正常,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走進來。
夜峰從他踏入議事堂開始就一直默默看着他,其臉上的神色變化逃不過夜峰的目光。
夜峰之所以留着黃權一條命,就是想要讓黃權在衆目睽睽之下将真相說出來,所以他并不着急。
蕭靈靈坐到夜峰身旁,看着黃權那副凄慘的模樣,她臉色都一陣變化,若非親眼所見,很難想象一個人能凄慘到如此地步。
她疑惑的看向夜峰,小聲詢問情況,她知道此事一定和夜峰有關,不然夜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議事堂中,這裡是蕭家長老議事的地方,通常情況下,外人是不得進入的。
夜峰沒有說什麼,隻是讓她等着看好戲。
夜峰雖然将目光看向了其他地方,但卻依舊有意無意的關注着蕭家二長老。
此時議事大廳中的氣氛有些壓抑,有些古怪,很多長老都在紛紛議論。
就在下一刻,二長老忽然站了出來,朝家主蕭衡問道:“家主,各位長老已經到齊了,我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将黃權折磨成如此模樣的?
”
此時他看上去很憤然,說話的時候目光還掃了夜峰一眼,他之前見夜峰居然沒死,當時他心中就知道壞了,事情沒有按照他的預料發展,夜峰果然成了壞他計劃的老鼠屎,這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所以他選擇先發制人,第一時間出來詢問情況,而且裝出一副異常憤怒的表情。
黃權是他的心腹,但凡蕭家的人都知道,若是他不聞不問反而顯得他有問題,如今他必須先發制人,讓人排除對他的懷疑。
蕭衡端坐在上方,臉色有些陰沉,之前夜峰隻是說黃權去刺殺他的事情,但夜峰并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斷,他要的是黃泉自己說出來。
而且他将黃權折磨成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為的就是讓二長老放松警惕,如今黃權這般情況幾乎都快斷氣了,像這樣的狀态縱使想說也說不了什麼,否則以蕭家二長老的陰險德行,很可能會暗暗找機會對黃權下死手。
衆多長老見二長老一臉憤慨的模樣,心中的懷疑都減少了大半。
夜峰默默坐在那裡看着,心中冷笑不已,不過,不得不說蕭家二長老的演技确實很不錯,僞裝的很好,若是不清楚情況,很多人看到他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都會打消對他的懷疑。
在衆多長老都滿口議論之時,夜峰從座椅上站起來,平靜的開口道:“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