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這水加了靈泉。

　　羅芸青眼光閃了閃，擡頭笑笑：「沒放什麼特別的，茶葉是自己做的。」

　　「還有就是，我們用的是山上背下來的山泉水。」

　　「可能是沒有漂白粉的味道，這茶的味道就比較淳正清香了。」

　　原來是這樣。

　　老人家好久沒喝過這麼好的茶了。

　　她在想，能不能要一點。

　　隻不過是初次見面，不好意思開口。

　　「丫頭，我好久沒喝過這麼好喝的茶了，謝謝你啊。」

　　這茶水中是有靈泉水的，味道自然是比一般的茶葉要好許多。

　　羅芸青突然靈機一動，有空弄幾株茶樹種到空間去。

　　這樣，就不必用靈泉水來泡茶了。

　　裝作對老人家的話中之意沒聽明白，羅芸青說道：「我和姐姐都沒工作，以前就靠挖挖草藥過日子。」

　　「這茶葉是別人摘剩下不要的，做得不多，不能送您了。」

　　「不過我姐姐做的黴乾菜肉餅也非常好吃，老人家，您要嘗嘗嗎？」

　　「要要要。」

　　聞著廚房傳來的香味，老人家突然胃口大開……

　　本來是來看病的，沒想到是來吃餅的！

　　好在羅芸青的茶有去火清熱解毒的功效，否則老人家一口氣吃掉一個大餅得嘴角起泡……

　　「啊，好些年沒這麼開心地吃過了。」

　　老人家摸了摸肚子。

　　本來年紀一大，口味就會變得清淡，加之老人有病，胃口就更不好了。

　　今天，她覺得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種感覺。

　　三十年前，缺衣少食還要天天在戰場上奔走，隻要是能吃的，野菜也變美味。

　　真好，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丫頭，你這手藝不錯！」

　　老人家誇的是王如花……

　　王如花笑成了一朵花：「謝謝您的誇獎，我也沒什麼在行的，隻會這個！」

　　這個好啊。

　　老人家肚子飽了卻意猶未盡：「下回來，你再給我做幾個。」

　　「今天給我包上十個，我家老頭子肯定喜歡。」

　　王如花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吃飽了就得讓老人休息一會兒再看病，老人家坐了一會兒，然後到了後院……

　　看著一院子的各式珍稀草藥，她驚訝了：「丫頭，這是你種的？」

　　「這應該是天麻、這是人蔘？對吧？」

　　羅芸青點點頭：「是的，您老都沒認錯，我從小就學醫，也學種葯。」

　　——怪不得年紀輕輕醫術就這麼好！

　　老人家興緻勃勃地問：「這天麻能挖了不？」

　　「小時候我們老家的山裡這個很多，我奶奶挖來燉雞吃。」

　　當然能。

　　羅芸青去拿了把小鋤頭出來。

　　蹲下扒開地上的樹枝，羅芸青小心地挖了起來，十幾隻像嬰兒手臂似的天麻就躺在了籃子裡……

　　走的時候，中年女人留下兩百塊錢。

　　「那過兩天我來拿藥丸，我來之前會提前給你打電話。」

　　羅芸青點點頭：「好的，到時候我在家等您。」

　　中年女人接過籃子，一臉平淡地問了一句：「小羅，你是哪裡人？」

　　【怎麼又問她哪裡人？】

　　羅芸青擰了擰眉：【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普通話說得好？】

　　摸不透這些人想幹什麼，隻不過羅芸青知道，自己的底細人家若想知道，一查便知。

　　沒必要隱瞞。

　　「S省人，我家在偏遠的農村。」

　　「我們那邊很落後，所以跟隨兄長來了部隊。」

　　S省人？好遠啊！

　　中年女人淡淡地點點頭：「那還是這裡好，這地方氣候好，養人。」

　　那當然是這裡好。

　　老家風沙大，冬天冷得入骨、夏天熱得狗都喘不過氣來。

　　羅芸青深以為然。

　　老人家的葯要從外面配不少，十一點不到，羅芸青就在家屬院門口等著林大川……

　　「誰的車啊？」

　　沒想到林大川是開著車過來的。

　　林大川沒下車，回答到：「政委的，開他的車省得找參謀長批，快上車吧。」

　　團長政委都配有專車。

　　副團職幹部出門得讓管理股派車，他們沒有專車。

　　雖然已經是九月了，但太陽真的很大。

　　有車出門，羅芸青自然是巴不得。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市中醫館。

　　現在的中醫館都是國營的，離下班還有一會兒時間，兩個穿白大褂的售貨員正在收拾東西。

　　羅芸青到了中藥櫃檯，看了一眼貨架，伸手將購葯的清單遞了過去……

　　雖然是中藥，屬於半成品，但按規定也不能隨便買這麼多。

　　好在羅芸青有先見之明，她提前讓林大川在團衛生隊開了個證明。

　　十二點，每人拎著一大包的葯出了門……

　　「走，我們吃飯去。」

　　羅芸青擡眼看看他：「在外面吃浪費錢，開車來的，回去也很快。」

　　「回去肯定趕不上了。」

　　林大川頭也不回說道。

　　好吧好吧。

　　羅芸青暗忖：【看在他又借車又陪同的份上，自己中午請他在外面吃一頓，也算是還個人情。】

　　隻是沒想到的是，剛把菜點好，林大川就搶著把錢付了。

　　「我來付。」

　　林大川看了羅芸青一眼：「一家人，分你我嗎？」

　　「上車吧，下午我還得參加訓練。」

　　羅芸青想說：當然得分你、我，你是你、我是我，怎麼能不分？

　　可她知道，說了也沒用。

　　林大川什麼人，上輩子她了解得非常清楚——他要付，肯定必須付。

　　爭了也沒用，羅芸青就懶得爭了，以後有機會再報答他好了。

　　想想明年他出任務重傷之事，羅芸青想，有幾種葯她得早點去深山找。

　　回到家剛好一點鐘，王如花也剛到家不久。

　　見她回到家，立即問：「吃了嗎？」

　　羅芸青點頭：「吃了。」

　　王如花看了看那滿滿的兩袋中藥：「下午我幫你。」

　　「好。」

　　做藥丸不容易，清洗之後要烘乾，然後再磨成粉。

　　而羅芸青做藥丸還要多一道工序，得把這些清洗乾淨的藥材在靈泉水中浸泡兩小時以上。

　　趁王如花吃飯的時候，她先把葯洗好、泡好。

　　「兩小時後再撈起來晾曬，晚上來烘乾。」

　　王如花點點頭：「好，那我先去睡一會兒。」

　　她正要出門，家門口突然來了一個人。

　　看到來人，羅芸青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姓喬的，怎麼找這來了？】

　　【莫不是他老爹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