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92章 如此瘋狂對待一個姑娘

  

  晚餘的後背撞在棺材上,脊骨被棺材的稜角硌得生疼,彷彿要斷裂一般。

  但這疼痛遠不及她心中的恐惶與恥辱來得強烈,她拼了命的掙紮,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叫喊。

  這一刻,什麼女兒家的矜持,修養,名聲都顧不得了,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讓這惡魔當著阿娘的面羞辱於她,不能讓阿娘看到如此不堪的場景。

  倘若祁讓真的當著阿娘的面強要了她,她情願一頭撞死在棺材上,和阿娘一同死去。

  她便是再堅強,再念著長安,也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長安若知道了,又該是如何的痛斷肝腸?

  她在極度的絕望和屈辱中,像個瘋婦一樣對祁讓又踢又打,指甲從他臉側抓過,抓出幾道皿痕。

  祁讓吃痛,動作更加瘋狂,一隻手用力扯開了她的衣領。

  晚餘身體拚命後仰,腰背在棺材上折出極度彎曲的弧度。

  她的頭也後仰著,懸空垂下來,淚水滑落的瞬間,阿娘慘白如紙的臉映入眼簾。

  一滴淚落在阿娘額頭,她的心片片碎裂,五臟俱焚,一口氣上不來,人便軟綿綿地昏死過去。

  門外,江連海聽著裡面激烈的動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是過來人,聽動靜就知道裡面此刻在發生著什麼。

  可那是皇上,他能怎麼辦?

  一聲令下就能屠他滿門的人,在靈堂裡臨幸他女兒,他除了感恩戴德,還能怎麼辦?

  一旁的江晚棠臉色更是精彩紛呈。

  她從小被嬌養著長大,養得一身貴氣,不染塵埃,如同華貴嬌艷的牡丹花,未經過半點風雨。

  嫁給祁望之後,夫妻二人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祁望在床笫之私上向來溫柔克制,從不會對她粗魯放肆。

  像裡面那種激烈到令人臉熱心跳,皿脈僨張的動靜,從來都不會發生。

  她想象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情形,更想不到,人前矜貴冰冷的祁讓,竟然會如此瘋狂地對待一個姑娘。

  那姑娘,還是自己的替身。

  所以,祁讓這樣的瘋狂,是因為見到了她嗎?

  此刻的晚餘在祁讓眼裡,到底是晚餘還是晚棠?

  她的心怦怦直跳,不敢再往下想。

  她走到胡盡忠面前,福身道:「胡總管,這裡是靈堂,皇上這樣實在不妥,您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胡盡忠也沒想到皇上居然在靈堂發起了瘋,人家晚餘姑娘的阿娘還在棺材裡躺著呢,他怎麼下得去手?

  可是有什麼辦法,他是皇上,他想幹什麼,誰能管得了?

  江連海那個當爹的都隻能聽著,自己能怎麼辦?

  他攤攤手,對江晚棠道:「王妃說的在理,可我不敢管呀,要不,您進去勸勸?」

  江晚棠漲紅了臉:「這種事,我一個女人家怎麼好出面?」

  「可您不是一般的女人呀!」胡盡忠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你是被皇上放在這裡的人,保不齊就管用呢!」

  江晚棠猶豫著,轉頭看了江連海一眼。

  江連海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不確定江晚棠能不能行,但就是不確定,才想讓她去試一試,看看姐妹兩個到底誰在皇上眼裡更勝一籌,這樣的話,他就知道接下來該偏重於哪個女兒了。

  江晚棠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推開了靈堂的門。

  她自己也想知道,她在皇上心裡到底是什麼存在。

  晉王已經被關了五年,倘若皇上對她有別樣的感情,她就有機會勸皇上把晉王放出來。

  哪怕為此受些屈辱,她也是願意的。

  她推開門,邁步跨過門檻,叫了一聲「黃大人」。

  下一刻,她便吃驚地看到,祁讓正跪坐在地上,把晚餘摟抱在懷裡,急切地拍著她的臉,顫著聲叫她的名字:「晚餘,晚餘……」

  因著雪天,靈堂的地被人踩來踩去,布滿了泥污,他這般矜貴的人兒,九五至尊的天子,就那樣不管不顧跪坐在地上,雪白的狐裘沾染了斑斑點點的泥水,紙錢燒出的灰燼也落了好些在上面,他竟也顧不得了。

  「晚餘,晚餘……」他一遍一遍叫著晚餘的名字,對於自己的到來毫無察覺。

  江晚棠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走過去,在兩人面前跪下:「大人,晚餘這是怎麼了?」

  祁讓擡頭看了她一眼,那神色和看到一個僕人沒什麼兩樣:「去叫大夫過來,快些。」

  江晚棠從他的話音裡隻聽出了命令,別的什麼情緒都沒有。

  她怔了怔,失望地起身走到門口,對江連海道:「妹妹昏厥了,父親快叫府醫過來。」

  江連海嚇一跳,不敢多問,連忙大聲喊人去請府醫。

  胡盡忠也吃了一驚,三步並兩步地跑了進去:「皇……大人,出什麼事了?」

  祁讓的神色已然恢復如常,脫下狐裘鋪在地上,把晚餘放在上面,對胡盡忠吩咐道:「你到後門去找孫良言,讓他打發人回宮去請太醫。」

  「是,奴才這就去,大人你小心別著涼。」胡盡忠答應著,出去問了江連海後門的方位,一溜小跑去找孫良言。

  孫良言跟著胡盡忠過來時,府醫已經先來了,正在給晚餘紮針。

  祁讓臉色鐵青地坐在江連海讓人搬來的椅子上,江連海戰戰兢兢地陪在他身旁。

  見孫良言過來,祁讓皺眉道:「不是叫你請太醫嗎,你來幹什麼?」

  孫良言上前躬身道:「這個時候,請太醫怕是不妥,為免走漏風聲,還是先讓府醫瞧瞧再說吧!」

  他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狐裘上的晚餘:「奴才聽胡二總管說,晚餘姑娘就是……就是傷心過度突然昏厥,想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以奴才之見,大人不如先回家去,再耽誤下去,隻怕要出事的。」

  祁讓冷眼睨他:「能出什麼事,我不過出門走一走,哪裡就塌了天了?」

  「……」孫良言知道他此時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多勸,隻盼著晚餘姑娘快些醒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